金主两个字代表了什么？代表了赵菲菲是赵昺未来的靠山，大粗腿。既然是金主，赵昺还是很有护犊子觉悟的，怎么都不能让金主背锅。再者，赵昺虽然在这方面算不上有多少真材实料，总归上辈子有学过，这一盘残局还是意料之外见过的，这情况是难得中的难得。最重要的是，好不容易遇着能装逼的情况，不装一发说的过去？
但最后，赵昺还是死憋着没装。
为什么？
很简单，好不容易赵家爷爷借坡下驴，打算回家了，赵昺要是这时候再说点什么，让人继续待在四合院里，估计先前赵母上去了的好感度就要掉下来了。只是这一次憋着，不代表要憋一辈子，一回到赵家，赵昺没多久就捧着象棋去找赵家爷爷了。
赵家有象棋可一点都不奇怪，毕竟有赵稷这么一个热爱棋类运动的老人家在。早先赵昺陪着赵菲菲玩游戏，在他那客房隔壁，可不仅仅只发现了积木，还有不少别的玩具。这象棋就是混在那些东西当中的。
赵昺虽然先前看着那棋盘的时间短，可他有技能加成，别说时间短了，就是只看了一眼也足够他记住棋局摆放了。
赵稷回来后就坐在大厅看电视，心里还在琢磨着那个新来的小孩子，也就是赵昺。在赵稷看来，这赵昺还真算不上有多讨喜，只不过也不叫人厌恶罢了。除了在外头第一次见时候，赵昺跟着人一起叫了他一声‘赵爷爷好’算是打了招呼，之后就是一个闷葫芦，一句话也没说过。等到了家，赵昺又直接去了楼上，总觉着有些不把主人家放眼里，太过自我了。他这边想着，赵昺拿了象棋就立马回了客厅。
“菲菲爷爷，之前的那个残局您赢不了的。”
赵稷早年处在高位，后来退休了，公司交给了儿子，到底也不是普通老人家，这么直接被人堵着话，很是少见。尤其对方还是个小孩子，这么一本正经说着，就不是少见，而是从未有过了。但他也不是个暴脾气，自打退了下来以后，脾气是越发平和，虽然没变成一个老好人，到底表面上是个和蔼的老人家。
“你看得懂那个？”
“我有学过的，虽然也不是特别好。”
“你拿象棋出来，是想跟我来一局？”赵稷看着赵昺摆起了棋子，也是笑，只是越看越觉得熟悉，没几下赵昺摆完，他这才反应了过来。“你把刚才的棋局位置都记住了？”
“嗯。我觉得不管怎么下，下到最后很大机会都是红先和，没可能赢的。赵家爷爷，您要是不信的话，我们可以试试看的。”
赵稷之前那段时间一直都是红方，到最后有输过几次，也有和过，确确实实是没赢过。就因为一直赢不了，他才在老友家里赖了几天，直到现在儿媳妇带着两个孩子来接他。赵稷一开始是觉得跟个小孩子下太没意思，只是到了家里也确实没什么人能陪他下棋，再加上刚回到家里头就出门，有些说不过去，最后还真跟赵昺下起了象棋。
“好啊，就试试看。”
然后赵稷就懵逼了。
赵昺反应很快，几乎是赵稷每次走一步，他瞬间就能走下一步，最后的结果，赵稷越下越慢，每走一步都仔细琢磨琢磨，赵昺就趁着这时候看了眼动画片。这个时间点其实电视上也没什么好看的节目，要么家庭肥皂剧，要么就是一些重播的综艺节目，最后赵昺倒是看动画片看的津津有味。虽然看动画片幼稚了些，不过这跟他现在的年纪倒也是特别符合。赵昺看的开心，以至于每当赵稷下完一步，就要说一声‘好了’才能让赵昺把注意力转到棋盘上。只是这转移注意力也就那么一瞬，赵昺看了赵稷下的位置，立马又走一步，然后继续看动画。偏偏到最后，赵稷十有八九还真是都是和棋。这么一来，对赵稷的冲击就更大了。
其实真要说真实水平，赵稷甩了赵昺不知道几条街，可偏偏赵昺记性好，有技能有外挂，上辈子看过的残局的三十三类变化全都印在了脑子了，现在他已经不能算是下棋，而是根据赵稷下的位置翻出脑子里对应的走法而已。这么一来，他当然下的快。同样也因为他下的快，反而让赵家爷爷心里不太平静，有那么一两次还走了臭招，让赵昺赢了几局。
等到最后连着六集动画片放完，赵昺估摸着这都下了二三十盘了，这才又说起了一开始说的话。只这一回，因为刚才那二三十盘，他说话是有底气了。
“菲菲爷爷，您看吧，我就说这个残局红方很难赢的。其实后面有几盘您下着下着最后局面又跟一开始一样了，再下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
其实赵稷早先跟老友都下了好几天了，对这个心里早有猜测，只是总是堵着一口气，想再试一试，再试一试，然后就到了现在。不过现在叫他发觉了一个能一道下象棋的，也算有收获。
“你说的对。看不出来你小小年纪象棋上头还挺在行的。”
“其实我还是喜欢围棋的。所以、……”
“所以什么？”
“所以您赢不了跟菲菲才没关系呢。”
赵稷笑出声，把一开始觉得赵昺自我的想法彻底消除掉，现在是怎么看怎么觉得顺眼。人老了，总是喜欢小辈的，他最喜欢的就是自己的亲孙女赵菲菲，现在看到一个小孩子还为菲菲抱不平，顺带着也喜欢赵昺。
“你跟菲菲很玩得来啊。”
“嗯。”赵昺用力点了点头。“我第一次碰到比我还小的妹妹，小小的，软乎乎的，还好看。”
不提其他，这算是句大实话。赵昺这辈子知道的亲戚里头，确实没有比他年纪更小的了。年龄最接近的，就是比他大一岁的表姐。而赵菲菲的颜值么，一个翻年刚到五岁的小女孩能看出什么好看不好看来，带着婴儿肥，白白嫩嫩的就算可爱，也能说好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