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群兽汹涌,战旗激荡,旗下怒龙先锋将巨毋霸面露冷笑,轻声得意自语:“哼哼,魔风军算什么,连几个流浪汉都打不过,看我的猛兽军团把那些小麻雀踏为肉泥!”
“你夸什么口,你前生为王莽效力时,不就是被自己的野兽践踏而死的吗?”
巨毋霸听人揭他短,正要发怒,可是当他回身看清讥讽者,满胸怒火霎时如同被冰雪浸透,再也不敢有半点火气,匆匆躬身讨好:“将军说的是,将军武功盖世无双,末将这点雕虫小技,哪敢在将军面前炫耀!”
对方冷冷说:“先锋也不必过谦,算起来本将军也该称你声前辈,不过战场非儿戏,先锋千万不要轻敌啊!”
“将军放心,就算这莽夫先锋有失,还有我的旋风刀在!”
“末将的七百儿郎也随时待命!”
两员将领立于发话者身后,他们一个猛如烈火,一个静若冰渊,却同样散发出令巨毋霸胆颤心惊的斗气,让彪悍莽汉不敢多说半句,汗如雨下。
“好了,第一阵就放手去打吧,莫让我失望!”主将模样者转身返回主军,两名高手也紧随其后。
巨毋霸如蒙大赦,吁出口浊气,转身同时凶神煞气再蒙冷面,他轻声发下狠话:“我管你们是什么盖世英雄,总有一天让你们都被老子踩在脚下!”
“嗷~”前方骤然传来罕闻兽啸,让巨毋霸再度心惊,他极目远望,愈加惧怕,因为紫雀军营前出现了一头他闻所未闻的怪兽。那怪兽象鼻、狮面、马鬃、虎爪、牛身、豹尾,仰天长啸,鬼神皆惊,何况是无知兽类。
“不,不,不!”巨毋霸瞳孔中瞬时充满恐怖与绝望,因为历史再次重演,如海似潮般的受惊兽群向他扑来……
“我的任务完成了,我要回去睡觉了!”守护紫雀军营的恶兽忽然缩小数十倍,化为浅紫皮肤的肥胖小怪,钻入无梦子手中黄符,这正是臭道士的第三只妖魔——幻虎。
随着退去兽潮,一路紫雀骑兵不失时机地杀出,为首白袍将纵马同时羽箭射出,巨毋霸不等被自己豢养的“宠物”践踏,就已被一箭穿心、灰飞湮灭。第二次死亡者必然尸骨无存、魂飞魄散,从此三界六道中再无屡屡助纣为虐的巨人帮凶。
白袍将高声呼喝,人马一体,隐现白虎巨影,随溃逃兽群扑向敌军。
“都给我滚开!”随着惊世长啸,忽然劲风横扫,立有数十野兽高高摔出,血肉横飞,眼看是活不成了。兽群仿佛感觉到什么,纷纷止步,接着忙不迭地四散逃亡,不敢再冲击本军。
紫雀军中奔出的白虎神将正是薛仁贵,他虽征战半生,一击轰群兽的强敌又何曾见过?感受到刺骨杀气,他不敢懈怠,冲驰中随手取下雕弓,两支羽箭电光般冲破对方气劲屏障,直射敌将心窝。
“来得好!”冷笑叱声中,步战怒龙将一手持兵器,另一手竟将足以破石碎金的箭矢稳稳接在手中。他缓缓将兵刃换作射天神弓,随即将两箭完璧归赵。
薛仁贵惊愕下持枪从马鞍跃起,双箭从他足底擦过,可怜紧随他身后的骑兵成了替死鬼。薛仁贵听到部下落马声,怒不可遏,他脚尖轻点,身形急速向前滑行,其速之疾竟胜过千里良驹。白虎幻影气焰更盛,方天画戟隐现虎形中,好似猛虎利爪。
敌将见状不惊反喜,反而取回刚才威震猛兽的拿手兵器,迎头而上,那武器竟也是柄方天画戟。与此同时,数百怒龙骑兵在一员持枪将率领下绕过薛仁贵,迎战紫雀骑士。
双戟相触,胜负立分,薛仁贵连退数步,鲜血如喷泉般洒落大地,坐骑也被戟风斩为两段。薛仁贵心惊之余,忽听身后惨叫连绵不绝,他回头望去,只见那路怒龙军势如破竹,已将他麾下骑兵尽数毙于马下,乘势杀向紫雀军营。
“用不着这么惊讶,这些骑兵不是幽幻界贱民,而是与我们一样不得转世的灵魂。他们是高顺兄弟亲手栽培的陷阵营,与旧主生死相随,你那些临时拼凑起来的废物当然不堪一击。”
薛仁贵心头惊惧,高顺之名好似在哪里见过,只是仓促间偏偏又想不起来。他慢慢转身问:“阁下究竟是哪位英雄,我薛仁贵戟下不死无名之鬼!”
“就凭你,也配杀我?”随着怒龙军大将从阴影中缓步前行,他的高大身躯、俊俏面孔逐渐清晰,嘴角挂着一丝冷笑,无情目光扫视着白袍小将,仿佛死神在欣赏猎物,“听说你也是通古晓史的后世名将,虽然我的赤兔马不知被何人偷走,但你也该听说过温侯吕布的名号吧?”
“吕布!”惊呼声中,薛仁贵的眼神近乎绝望……
锋利戟尖反射出慑人寒光,仿佛即将预告生命的终结,洁白如雪的玉缨随风曳动,衬托着主人的孤独与高傲。
吕布吕奉先,曾是乱世之中不朽的神话,武功巅峰的标志象征,他如同高耸的险峰峻岭,横截在武学长途中的必经之地,却罕有后者可以在此道路上将他征服。
然而,在纷乱汉末,玉树临风、傲视苍穹的一代温侯,却成为可悲的失败者,他并非被强敌击败,而是败在自己的刚愎、多疑、狭隘。如今,他卷土重来,却成为别人麾下鹰犬,怒龙军统帅究竟是何方神圣,竟可将狂傲战魔收为己用,真是深不可测!
此刻,薛仁贵双手微颤,不知是出于兴奋还是惊惧。吕布饶有兴趣地上下打量白袍小将,手中长戟缓缓移动,似乎全身尽是破绽。但同为使戟高手的薛仁贵却心知肚明,这不过是暴风骤雨的前奏而已,对手随时会发动传说中足以惊天动地的盖世武功——鬼神戟,否则怒龙军士为什么忙不迭地匆匆后退?一旦那神惧鬼惊的长戟挥撒开来,他薛礼的白虎戟又有几分胜算?
“呀啊!”怒喝声中,戟影连绵杀至,虚实难分,然而每道光影都充满致命杀气。薛仁贵也是以大喝回应,白虎再现,转眼化为数以百计的虎影,迎向敌戟,正是薛家戟的绝学“百虎狂奔”。
“哈哈,你败了,败给我的‘神鬼莫测’了!”交锋刚起,吕布已一言断定。正如他所论,白虎没能突破戟风,几道银光反倒刺透虎形,如丹青妙手般绘出红梅朵朵。
战场之上自然不会有傲冬寒梅,只是唐朝名将的几处白甲破碎,赤血溅出,继而如细流洒落,虽然薛仁贵及时点穴止血,指力穿透寒甲,但双方优劣立判,不言自明。
见对方不过略受轻伤,吕布似乎意犹未尽:“好小子,再让你见识我的‘鬼哭神嚎’!”画戟重抖,隐隐发出风扫铜甲之音,薛仁贵闻声咬牙,急凝劲力于双臂,打算以“虎啸雪峰”绝技相抗,不过他心中清楚,敌人下一击,自己是万万接不下。
空中忽然传来清脆鸟鸣,似龙吟,似鹰啸,吕布前所未闻。被好奇心所驱使,不禁抬首仰望,却只见银蛇从天而降,吐信袭来。惊怒之余,戟尖变势刺天,与蛇信相触,金属相撞的嗡声霎时延绵不绝。
银蛇稍退,平地又有玉龙呼啸冲至,龙躯左右盘挪、飘忽不定,吕布不慌不忙,巨戟随手横扫,已将敌人来势尽数封死。玉龙难进半分,只得退回薛仁贵身边,银蛇亦伴随大鹏幻象随之落地,两员雪白战将收招现身,不用问,自是“游龙枪”杨六郎、“银蛇枪”岳鹏举。
“你们怎么来了?大营谁护卫?”薛仁贵见来救兵,不喜反忧。
这时,后方传来熟悉声音:“薛将军,你旧日君主似乎对用兵之术颇有自信,高顺的陷阵营,应该奈何不了他,我等奉命来助你擒拿敌人主将。吕奉先,你我虽然同处汉末,却阴差阳错,始终没有机会较量,今天我终于可以领教阁下的高招了!”
吕布见说话者也是个白甲将军,却从未见过,冷笑应答:“小麻雀中白毛的不少,你又是什么东西,也配向我领教?我可无心跟废物们浪费时间,我要去接应高顺兄弟了!华兄弟,这里交给你了!”
话音未落,旋风骤起,缠住四员雪甲银盔的名将,而吕布乘机跨上一匹血红宝马。那马虽不是赤兔,却同样奔驰如电,直扑敌人军营,马颈上红丝滴落,消散风中,不知是血是汗。
怒龙骑兵紧随主将而去,步兵则在旋风圈外团团包围、呐喊助威。
风中岳飞、薛礼、杨六郎只觉寒风刺骨,刀影纠缠,虽未受伤,但由于仓促受袭,一时也无法制服狂风。而后来者定神不动,猛然银枪一挑,鲜红液体立时将缠绕枪尖的雾气染成血红。
兴风者在嚎叫中现出身形,见将领受伤,助威声也随着一副副惊愕神情寂静消逝。
“你是谁!怎么能破老子的旋风刀法!”
“常山赵子龙!”
“赵云?你就是赵云?难道你的功夫还在孙坚孙文台之上?”
“哼,只知孙坚不识我,又与吕布蛇鼠一窝,看来你就是当年‘大名鼎鼎’却死在孙坚之手的‘旋风刀’华雄吧!”
使刀将军听出赵云话中带刺,怒火猛炽:“没错,老子就是华雄,你们今天都要死在老子手下!”说话间,华雄不顾腹部伤势,挥刀再上,又卷起旋风阵阵。
凛冽寒风中突然闪烁光芒,银蛇破风而来,钻入华雄前胸,又从后背穿出,雪白蛇信已染得通红,继而华雄那健壮躯体随同长刀狂风共同化为无形。
岳飞懒懒收势,扫视数千怒龙军惊恐面色,缓缓问:“还有谁来?”
短短四个字,却仿佛扫叶秋风,“来”字余音未绝,刚才还密密麻麻的敌群处,已只剩丢弃遍地的兵器旗帜,再无一兵半卒。
杨六郎见状不由衷心夸赞:“真是其疾如风啊!厉害,厉害!”……
紫雀军营中,高顺冷汗淋漓、泪光闪动,追随他不知多少光阴的陷阵营兄弟已无一例外地魂飞魄散。营中早已设下机关埋伏,再加上三员如狼似虎的猛将,七百骁兵自然不堪一击。
围攻高顺的猛将们,也暗自心惊,高顺名声平平,却没想到武功不俗。本来以为就凭程咬金三板斧,足以生擒敌将,可是快如疾风、反复不绝的混世斧,却在几十回合后被高顺的英风枪化解。秦琼急忙以碎岳锏替下手忙脚乱的兄弟,但也同样险象环生,最多战个平手而已。
随着李世民发出暗号,尉迟恭施展惊龙鞭换下秦琼,筋疲力尽的高顺,枪法才渐渐凌乱,眼看不支。
不知何时退回沈玉身边的无梦子,目睹帐外情景,倍感惊异,茫然自语:“这高顺怎么会如此厉害?连秦琼都拿不下他?”
“呵呵,这没什么奇怪!”在营帐里偷懒的明玉说,“当年吕布麾下,武推高顺,文靠陈宫,强如张辽、臧霸,也位居高顺之下。只不过,张辽投奔曹操后,有机会在合肥扬名,遂成名将。而高顺终生被吕布英名所掩盖,反而默默无闻。”
“是呀,是呀,当年他一言不发,誓死不降,真是可惜,可惜啊!”曹操早隐伏此帐中,不知他是与李世民各司其职,还是畏惧与昔日被他下令处死的汉末名将会面。认真观战的无梦子等人,已无闲心刨根问底,因为战场又骤起变化!
只听马嘶阵阵,包围圈一角突起骚乱,劲风翻滚,将紫雀兵不断掀起、抛向两边,尉迟恭稍稍分神,似电银芒已点向他心窝。
寒光纵跃,挑开银芒,其主人乘势将体躯沉重的尉迟恭从坐骑上拽起,落地时已与高顺和突袭者拉开数十米距离,能在瞬息之间从容出手者自然是“越女剑”阿罗。
“主公!”高顺看清被怒龙骑兵追随的来人正是旧主吕布,不禁惊喜交加。
吕布充溢傲气的瞳孔中闪过少许关怀,就似荒芜沙漠中突现绿洲,习惯性冷笑转为略带愧意的微笑:“高兄弟,前生我对不起你,既然你我有缘再度同生共死,我绝不会再让你失望!”
“奉先,当年你一世豪杰,没想到如今却成他人鹰犬!”
“谁?”吕布循声望去,警惕目光骤时再添怒意,“曹贼,当年我有意任你驱使,你却听从大耳贼谗言,将我处死。如今,我遇到绝世无双的强者,自然愿为他纵横天下!”
“强者,什么样的强者?难道是圣魔堡绝帝?”曹操苦思冥想,也猜不出是哪路枭雄,可令吕布心服。
“那是十个吕布也难与匹敌的强者,不,‘强者’这个词无法与他匹配,他根本就是神!绝帝算什么,迟早是他阶下之囚!更何况你们这群小麻雀!”
“神吗?”李世民似乎对吕布所言毫不惊奇,“我们也见过一位只能用神来形容的人物。他说过,欲令幽幻界脱离恶魔掌控,让我们这些漂泊天地的灵魂获得最终安宁,只有靠我们与幽幻黎民的共同努力方可实现,任何神灵都不能指望!吕布,丢弃你的嗜血凶性,与我们共同寻找真正的安宁之路吧!”
“哈哈哈,什么安宁之路!?只要拥有强大力量,让弱者无条件服从强者,就会有和平,就会有安宁!我吕布,只会追随自己的选择,绝不会被曹贼和你这后世小儿所欺骗!来吧,让我用修炼千年的绝世神功,来证明弱肉强食的真理!”
“千年修炼也配炫耀!”心存鄙夷的阿罗飞身而上,剑光闪烁,锋芒逼人,跃起身影泛起翩翩红晕,其疾如猛猿,其势若彩凤。
吕布竟仿佛不放心上,随随便便地右掌挥戟前点。然而看似随意的出招,却恰恰指向阿罗唯一破绽。当呼啸银尖即将触碰到轻柔玉体时,温侯凶光大作,遍体俨然化为狰狞魔神。随着突来异变,本来软弱无力的进攻,顿时充满万钧之力。
当戟锋逼近,阿罗单薄却疾电般的身影,刹那间化作虚影。鬼神般的反击纵可碎山破天,却只能落空,而真正充盈杀气的剑芒已自目标右处袭来,斩向魔神脖颈。
快疾如风的攻击眼看即将得手,青锋宝剑忽然略略停滞,进攻者惊恐满面。那雷霆攻击,本意就是一石二鸟,阿罗的闪避,反让身后数十米远的曹操完全暴露在戟劲前。
高手过招,岂容迟滞,紧握银戟的大手微抖,戟杆以毁岩猛劲飞速撞向阿罗腹部。凤影负痛飞落,还复越女真身,身形未着地,鲜血已喷洒空中,宛若盛开莲花,而得逞兵器又随反作用力回到主人掌中。
阿罗不顾重伤在身,惊慌目光射向身处险境的曹操。但那足以灭绝千军的戟劲并未击中目标,因为紫芒与棕盾早已将其阻遏化解。
紫芒来自臭道士无梦子的双掌,棕盾则是懒散公子明玉的土幻波杰作,这两人居然在千钧一发之际远远及时运功防御,让曹孟德有惊无险。
美女侍卫长终于明白,通天本领的委托者,为何让紫雀军定将此二人接来,这对并非历史名人的外来客,实力深不可测,绝非凡俗可比。
魔神凶恶脸庞复原成俊俏面孔,只不过高傲神色扫过几分敬畏,又恢复常态。吕布正要质问陌生人们的来历,忽见李世民令旗摆动。随即乱箭四射而来,怒龙骑兵纷纷落马,唯有吕布与高顺凭借非凡武功,从容化解,即使是射向战马的暗箭也无法得逞。
“主公,我们任务已完成,再不走,就走不成了!”
听到爱将高声劝谏,吕布并非如前生般固执不纳,只是他走不了。因为,箭雨刚息,两金锏一铁鞭已杀至面前,而高顺则被那明明已心知肚明却难以轻松击退的几招斧影缠住。
“都给我退下!”吕布怒目长啸,戟影翻转疾攻,再登坐骑的尉迟恭与纵马突袭的秦琼顿感气血沸腾,几乎要涌喉而出,胯下战马惊恐后退,兵器也差点脱手。
“开膛斧!”
本来攻击高顺的板斧却扫向吕布,吕布面对冷不防且充斥蛮劲的袭击,只能仓促竖戟挡开。没想到那斧如磁铁般眨眼便回,角度略有不同,另外还附赠着主人警告:“劈背斧!”
吕温侯长戟如杂技般飞到主人后背,格开重击,划出半圆又迅速回到前方。武器尚未拿稳,讨厌的宣花斧再度重归:“断头斧!”
无谓横斩自然依旧不能奏效,高顺正忙于抵御尉迟恭的重鞭,瞥见程咬金招式已老,自信以主公修为,下一招必能反击。
可是,高顺万万没料到,程咬金借吕布格挡猛劲飞速转势低砍,刚才还磊落报招的大口,此时反沉默不语,而烈斧所向,正是吕布汗血宝马。其实,程咬金的斧招并非三招,而是三招半,不知多少沙场悍将,就是败在他最后半招“抹马斧”上。
高顺心惊之余,几乎被惊龙鞭击中,其实他的担心是多余的,因为他的主公是足令鬼神心惊的吕布。
吕布不挡反击,鬼神戟直戳敌将头颅,程咬金吓得翻马滚下,但斧势依然不变,只是角度稍偏。也恰在此时,汗血马也微微闪身,细小动作让长斧擦身而过,只在前身处留下无足轻重的血痕。
吕布正要取落马唐将狗命,秦琼已将兄弟救起,更重要的是,此时一团雪雾悄然杀至。吕布匆忙横戟扫雾,雾气未散尽,后面虎形、蛇信、龙影接踵而来,无疑是白甲四将回营再战强敌。
好个战魔,他大戟急点,恰恰将对方幻化三枪快速点中,敌人全部硬生生被击退。戟势未停,又攻向尉迟恭,尉迟恭不得不惊慌闪躲自保。
戟风再变,横劲令本领低微的紫雀士兵倒下一片,吕布高呼:“我们走!”便带着高顺风驰电掣般奔向遍地尸体形成的缺口。
赵云等四将正要上前拦阻,却都见眼前闪现戟影,他们仓促交战,方知尽是鬼神戟幻相。等他们明白过来,吕布与高顺早已纵马远去,紫雀军弓箭手慌乱射出的如雨羽箭,不是被敌将头也不回地挑落,就是掉在奔马后方空地。
望着逃敌背影,李世民抹去额头冷汗,轻声赞颂:“好一个人中吕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