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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五行大阵

“当月光洒在我的脸上,我想我就快变了摸样,有一种叫做撕心裂肺的汤……”这一章没有文言文!只是歌词而已!听着《求佛》,莫名其妙的悲伤……我喜欢听过时的歌!

当我起床时,柴狗子与老狐狸的合体早就到了,正细心地再次观测周围环境的利弊……

我对这片地儿再熟悉不过了,也用不着再多看一眼!早上刚起,出门撒泡尿去……扭头突然发现,屋后多了一个大水缸,便问:“老胡啊!这大水缸哪里来的?”

“呵呵,”狐仙往我这边看了一眼,回答:“我搬来的,逃命用的。万一出现什么意外,往里面一跳,就直接通到我的皮狐洞,谁都追不进去!”

这感情好,起码后路有保障了!

之后狐仙让我那炼妖剑出来,要教我几招。我不解地问他为什么现在才教!他却不以为然地说早教了怕我忘了……

结果就教了我两招!一招是“攻刺”,要诀是“呼气泄力,口目俱开,声随剑出”,意思是要人气压住精神气!炼妖剑威力发作之时,专伤浮幻之物,对持剑之人本身的魂魄也有反噬,故要呼气喝声,尽显人气,而并非屏气凝神!也就是说用剑时刻意地压制一下自己思想,要靠本能,靠身体的条件反射!而另一招是“破穿”,听名字相当流B,直接破肠穿肚了!但这不是打敌人,而是打自己!狐仙告诉我恶鬼的所有正面攻击都可以用炼妖剑抵挡!挡得住挡不住是另一回事,反正能接上招!但恶鬼惯用的伎俩是“上身”,也就是让你中邪。若恶鬼上身了,炼妖剑便无肉可切,除了切自己!那就切自己……狐仙说,要是真被恶鬼附上了,就用炼妖剑往自己小腹右侧离脐三寸处自穿一剑。随使自己肚破血流,但也必中那附身之鬼,至少伤他个大残!此为玉石俱焚的上策!

当年大侠风清扬遇到令狐冲,教了九招独孤九剑,便可让他天下无敌,独步武林!而如今狐仙遇到我董金刚,就教了两招,一招举剑张嘴瞪眼,另一招自残甚至是自杀……我略感有点坑!

话说下午,付半仙屁颠屁颠的来瓜地了……

他背着一个山寨耐克双肩包,手里还提了一只大公鸡……貌似包里就是他的所有混饭家伙,而那只鸡应该是孝敬狐仙的,毕竟狐狸和黄鼠狼一样爱吃鸡嘛!周扒皮的故事都听过哈!

我忙接过大公鸡,放到以前盛狐仙和猹的笼子里……然后指了指旁边的青石,“坐,付爷!我给你切块西瓜去!”

“不用不用……狐仙爷爷呢!”付半仙急着见狐仙。

此时狐仙刚从屋后绕过来,往这走来,见付半仙那么迫不及待想认识他,很有成就感但仍低调的说:“付先生……”

“你谁啊?”付半仙一听这个人叫他付先生,没等本来说话就慢的狐仙说完,就好奇地问。

他狐仙啊……哦,不对!狐仙现在是柴狗子的模样!而且付半仙以前瞎的时候根本不知道柴狗子长什么样,最近虽复明,但所看到的都是陌生面孔,而唯一可以辨别他人身份的方法就是听声音。比如说付半仙第一眼看到我也不认识我,但当我一开口,他就能听出来了。但柴狗子是被狐仙附体的,声音既不像柴狗子自身的,也不像狐仙那样沧桑;另外付半仙对整天游荡的柴狗子也不太熟悉,自然听不出来,故也认不得眼前之人是谁。

“啊啊……”我急中生智,又瞎编了起来,“这是……这兄弟和您老一样啊!也是狐仙爷爷看中的人!狐仙爷爷让你们两个来这里,想收两个徒弟……”说完忙向狐仙使眼色……

“嗯……对!”狐仙立即会意,“付先生,多多指教……”

付半仙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想到是狐仙的意思,也不好说些什么……

“付爷,您都带什么宝贝了?狐仙爷爷会看得上眼么?”我瞅着付半仙的耐克包,贼笑着问。

“那自然是!”付半仙倒是挺得意,但突然语气一转,望着狐仙上身的柴狗子,“这位小兄弟呢?要拿什么本事给狐仙老师父看?”

柴狗子自然是苦笑一下,指了指我手里的炼妖剑,“我的炼妖剑法略有小成,但尚不够火候,故来此地求狐仙爷爷指点迷津!”

“喔哦……”付半仙煞有其事地捋捋自己的小胡子,“就一把剑哦,这也难怪,年轻人嘛,自然积蓄不下多少东西……”

“付先生都带了些什么?”

“哈哈,”付半仙慢慢悠悠地打开包,一件一件地把里面的东西轻轻地摆在地上……

我看到有个毛笔,有个墨斗,有个铜钵,有个一串铜铃,一叠黄纸,再就是一个三合文龙铁扇——总共五件法器,一叠写符的黄纸。

只见柴狗子细心观察后,拿起那只笔,赞道:“好东西,‘千年槐,山中虎’,我没算错,知道你会带这东西来……”

“你说啥……”付半仙有些听不懂,我也一样听不懂……

柴狗子一笑,也编了起来,“狐仙爷爷说过我今儿来这会见到有一个拿‘槐木虎须笔’的大师兄!还说要让我们用这个笔画一千个符迎接他真身!”

付半仙又傻了,“还得画符……那……这笔一杆,你画还是我画?还……我还没带红墨啊……想着狐仙师父只是要看我会不会画符,顶多沾水画清符罢了,不曾想到得画真符迎接他老人家……”

“你画五百,我画五百。”柴狗子说,“用鸡血画!”

“那好吧!”付半仙递给柴狗子那一叠黄纸,“你先画吧!”

柴狗子笑了笑,没接过黄纸,而是对我说:“你拿个碗出来,把鸡带出来,放血!”

我照办……

办完后,端着一碗鸡血,给柴狗子。

柴狗子把鸡血放到那块铺有黄纸的大石头一角,用那槐木虎须笔蘸了一点血,在一张黄纸上画了一个符……

“小兄弟……这符画得不是‘焚香请神符’啊!怎么像‘驱魔斩妖符’啊……”付半仙更诧异了,看来他还真懂些这玩意儿。

“哈哈,”柴狗子又笑了,摊了摊手,“这是狐仙老师父交代的,他老人家就喜欢走这道符,我也不知道这是为啥……”

付半仙就奇怪了,这狐仙到底嘛意思啊?这事怎么这么蹊跷啊?但又找不到哪里不对劲……

柴狗子把笔又递给了付半仙,“我想还是付先生先画吧,画五百张得花不少时间,狐仙老师父今夜子时便到,要提前完工。我想这笔是付先生的,自然不能耽误了付先生……”

付半仙想了想,觉得柴狗子毕竟年轻力壮,即使离狐仙来临时间不多了也可以赶紧点,自己就不同了,老骨头一定要笨鸟先飞……

“那恭敬不如从命了!”付半仙接过笔,铺上黄纸就画了起来,画了两张,感觉这姿势有点累,就自己又在周围找了块平坦的青头,垫高原先的石头上,使这简易的“桌子”再高点,省的将就的自己腰疼……

他就一直在那画啊画……

我和狐仙在一旁看付半仙剩下的东西……

狐仙说:“这些东西有点脆……”

脆?意思就是有点渣渣……但有总比没有好!

“那个什么笔呢?”我问狐仙。

狐仙点点头,“那个东西挺好!笔杆是千年老槐树向东分叉的枝,笔尖是老虎的胡须,很凶的……”

“老虎的胡须?我听说过有用鼠须做毛笔的!这用老虎的胡须就这么猛!那用狮子、大象的胡须就更猛啦?”我惊叹道。

“呵呵……”

又被狐仙鄙视了!狐仙说,狮子是没法和老虎相提并论的!老虎是用来挂在中堂的镇宅的,而狮子是用来摆在大门外看门的,地位悬殊,根本两回事!这让我想起来小时候玩“象狮虎豹狼”小纸牌的时候,总是用狮子打老虎……看样子还是图样图破森啊!

其实,我发现狐仙的性格和柴狗子挺像的!都是大坑货!和他聊天同样无节操,蛋碎一地……

我们两个就在那聊得天花乱坠,天都黑了,但狐仙一直都不忘观察着月亮的位置……

又过了一会儿,狐仙说:“我下去安排一下白姑娘!”

“啥?”

“等会我要贴符施法布阵,白姑娘的魂魄要安置好,否则必会误伤。”狐仙说。

“你把她藏在哪里?”我好担心。

狐仙没急着回答我,而是从背后摸出一个啤酒瓶……这酒瓶是那天和柴狗子喝酒时剩的,我以为他嫌我话多,要用酒瓶开我脑袋,不禁退后两步……切,刚用上我给你骗到的柴狗子的躯体,就想忘恩负义,分明是记恨我上次误伤他的那事……

“放到这里面,瓶口插片西瓜叶,就可遮天蔽日,躲过水火!”

“等等!”即使不是用来砸我的,我也有话要说,“有一个酒瓶盛过你的尿!”

“老子没用那个!”狐仙差点一口吃了我……

……

等狐仙从地下回来,付半仙也快画完五百张黄符了……但此刻也快到子时了,外边阴风也越来越重,月亮圆的不能再圆……

又过了一会儿,终于听到付半仙大呼一声,“画完了!哎呦,累死我了!”

“恭喜恭喜!”狐仙,叫他柴狗子!柴狗子阴笑着接过付半仙的槐木虎须笔,假惺惺地给付半仙贺电!

“鸡血没……没了,这……这也快到子时了,小兄弟你那五百张怎么画……”付半仙竟然有点不好意思,毕竟他耽误了很长时间。他还略显关切的问柴狗子,“狐仙爷爷马上就要来了……不够一千张符,他老人家会不会不高兴……”

“他老人家还能忍。”柴狗子低调的说。

说完柴狗子跑到地边,摘了个大西瓜,用那槐木虎须笔戳了进去,然后使劲搅了起来……

“你们进屋!”柴狗子认真地对我们说。

“这……”付半仙不知道柴狗子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也不知道,但我没啰嗦,拉着付半仙就进了小木屋,然后关紧门窗……

也就是过了一分钟,听到外边的柴狗子喊道:“好了!出来吧,准备迎接大仙了!”

我们听到他叫我们出去,就推门出去了……

一出门,惊呆了,付半仙画得那五百张符,既然全飘在空中,而且有点闪烁着红光……付半仙自己也傻眼了……不光付半仙的符发光,我地里的西瓜也发光,我走近一个发光的西瓜一看,上面竟然画着那个驱鬼符……

狐仙此时笑了笑,“都知这雄鸡血、黑狗血驱鬼治妖;却少有人知这木血更厉害!尤其是与此笔同用!”

木血?我明白了!西瓜!西瓜瓤是红的,那里面的就是木血!我用科学解释一下,这是因为西瓜细胞的液泡里有色素,所以是红色的。这里有一个理综生物高考考点,就是西瓜的色素分布在细胞内的液泡上,而不是细胞液里。不扯淡,回归主题,这木血画得符一样厉害!而且狐仙已不可思议的速度,在一分钟之内画了在我地里五百个西瓜……

这地上五百瓜,空中五百符,组成了一个奇特的五行阵,之后狐仙又让我在每个阵脚上搁放一件付半仙带来的法器,正好五件!

而此时的风,已夹杂着鬼哭狼嚎的声音,吹的脸生疼,而且隐约问道一种腥臭味……

想必子时已到!我知道鬼雄马上就要到来了,此刻心都提到嗓门上了,这鬼雄到底是个什么家伙啊!我也怕,真怕,甚至马上吓尿,但为了女神,拼了!我握紧我的炼妖剑,警惕地做好攻击的准备!

付半仙奇怪为何天气会突然变得如此恶劣,难道狐仙也喜欢大场面?

而真正的狐仙,也就是此刻的柴狗子,望着前方,邪邪地笑了一下,“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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