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日前,青莲出世飞升的事情,轰动一时,这段时间已经让白马湖附近的人震惊不已了,岛上人们平时口中都是说的此事,也就这两天岛上才恢复往日的平静。而今天,当失踪多年的吕安重新出现在岛上,站在大家面前说话借船时,青鱼岛上的人们立刻炸开了锅,各个在岛内奔走相告,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岛上的人们都知道失踪九年的吕安回来了。没多久,码头上站了男女老幼好多人,都是来看吕安的,还有一些熟人对他嘘寒问暖,问他这么多年去那里了?
吕安一看人越来越多,怕耽误时间,随意应付了几句,便匆匆借了条小渔船,就独自向莲心岛划去,他知道湖面上搜寻的人更急,他也没有通知杨淮希。
此时,杨淮希留在吕嫂的小木屋内,坐在厅里的小桌前,在整理着自己的那个小包袱,也在整理着自己这段时间的心情。最近发生太多不可思议的事情了,他需要消化一段时间。他从那小包袱摸出一枚泛黄的白玉牌,拿在手里,这是他之前在淮州府得到的,之前他们祁村少年在淮州夜市地摊上无意中买的,7个人每人有一枚。此时,杨淮希也明白这玉牌里面很有可能有重要信息,他拿在手里,凝神施展“延伸”探查起来。
一篇纂体文字展现在杨淮希的眼前,开篇第一行写着“耕种要术”,他耐心地逐字看了下去。这篇《耕种要术》主要是讲解如何选种、选地、整理土地、播种、灌溉、施肥、除草、收获等精耕细作之术,他开始看得毫不在意,以为是一篇普通的农耕文章。渐渐他才发现,文中所叙说的作物不是自己平日吃的农作物,而是一些如:“南星”、“血龙竭”、“瑞天”、“金线莲”、“玄叶参”等名贵草药,甚至还出现了一些闻所未闻的草药如:“并蒂青黛”、“九天雾兰”、“龙眼花”、“火龙兰”等等。杨淮希又仔细看了看文中的耕种方法,竟然和当今的耕种方法大相径庭。比如整理土地,还需要构建阵法,播种和施肥竟然要用到“灵力”,文中说灌溉最好是用“水雾术”。看到这里,杨淮希收起“延伸”功法,紧紧抓着手中的白玉牌,吃惊不已。他忽然醒悟到,这《耕种要术》也不是凡物,很可能是仙家种植之术。
“这玉牌怎么会落到那淮州府商贩的手里呢?”杨淮希陷入沉思,不管怎么样,他暗下决心,只要一有机会就把那其他的6枚玉牌都拿来好好研究一番,里面肯定还有不少惊天的秘密。他有些后悔,早知道自己当日在淮州府,就应该把玉牌都要到自己手里,这玉牌在别人手中根本毫无无用。
杨淮希现在也明白,自己无意中学会的“延伸”神通有多么神奇,有多么强大。很多无法解决的难题,都可以通过它来找到解答。他开始怀疑自己的“延伸”神通,根本就不是凡人的功夫了。
正在他思索之时,小木门被一下推开,熟悉的华元一下子走了进来。华元大步走到杨淮希身前,抓住小希的胳膊颤声说:“小希,你还好吗?真是吓死我了,我好久没有这么害怕了,差点犯下大错。”
杨淮希有点吃惊,他一向觉得华叔平时比较沉稳,从没看到华叔如此激动的模样。他心里一阵感动,他明白华叔是真的担心自己,他连忙说:“我还好,没事,有惊无险,呵呵。真没事,这也怪不得华叔,当时也是意外。”
华元坐在了他身边说:“这7日你到那里去了?我们大家都很担心,这几日,连那邢捕头、你师哥刘平和陈洪等一干兄弟都在湖上搜寻你。”
杨淮希一听忙说:“啊!没想到惊动这么多人,我现在没事了,他们都回来了吗?此事说来话长,这几日我落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侥幸跑了出来,还幸运地遇见了吕叔。”
华元沉声说:“他们在湖上其他地方,一会就来。小希,现在你和我说说那个奇怪的地方吧。”
就这样,杨淮希把自己如何落湖,如何落入那个仙人秘境,后来怎么离开的,和遇到的事情大概说了一遍,当然隐瞒了自己的“延伸”、那三枚玉牌和那颗“定风珠”,只是说最后他想取那天马石像嘴中的那团光华之物,后来秘境自己消失了,他和吕叔就自然落在湖里,后来就游到了东望岛附近,上了东望岛。
华元这么一个沉稳的人,听到了这些事,嘴角也不停抽搐,两眼放光看着杨淮希还有些稚嫩的脸庞,他的心里已经不能仅仅用震撼来形容了。
当杨淮希叙述完,华元沉声说:“小希,此事,除了那吕安外,没有其他人知道吧?没有告诉其他人吧?”
“没有,不过我们离开东望岛,遇到一个叫方诚的人,搭了他的船,才回到青鱼岛。”杨淮希又把清晨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方诚?七日前青莲出世时,有不少外地人对有青莲觊觎之心,还有人忍不住出手的,据说他们都暂居在东望岛上。这两日“三仙岛”的人,正在把东望岛上的外乡人赶走,所以这个方诚十有八九是化名,而且很可能是那些有歹念的人,下次见面你要小心。”华元轻声说。
杨淮希奇怪地说:“我看他面貌和蔼,也没有对我们做什么,还觉得是好心人呢。”
“好心人?这么早就驾舟出行,明显就是在躲避什么。至于没有害你们,那是因为,没必要。他不知道你们是谁,以为是普通渔民,他如果暴露行迹不划算,他不会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的。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世上会演戏的人太多了。小希你做的很好,逢人且说三分话。要是再有人问起你这7日去哪里了,你尽量避重就轻,能少说就少说,学会自己保护自己,明白了吗?”华元郑重地说。
杨淮希边听边收起手上的玉牌在怀里,放在和那才得到的三枚玉牌一起,他整理自己的小包袱说:“我知道了,华叔,我会记得。我们该回去了吧?我好想回家了。”
华元微笑着摸了摸他的头说:“我们当然该回去了,这里该办的事都办好了,你父母也该很担心了。”
两人正说着,吕安带着邢捕头、刘平和陈洪也急匆匆地赶了过来,众人在这小木屋里显得非常拥挤,不过大家都不在意,一个个都热情地向杨淮希慰问,询问他最近去哪里了。杨淮希又当着大家面把自己这7日的的经历避重就轻地说了一遍,比之前对华叔说的内容又减少了一些,大家一听都是惊叹不已,房间里传来一片欢笑语声。
这时,华元把吕安拉到门外,轻声吩咐着一些事,吕嫂在伙房忙碌着烧着饭,一片热闹温馨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