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月滢抬头看着月亮说:“曾经我觉得时间走得好慢,今天却感到时间过得好快,多么熟悉而久违的感觉。羽哥,我带你出去吧?这样快点,你从哪里过来的?”
张羽指着远处的山峰,尴尬说:“我从那里过来,其实我现在没有能力上去。”
顾月滢二话不说右手抓着他的手,轻点一下地,一下10丈多远,向那高峰掠去,张羽看着身边飞快向后的夜景说:“我的弓箭和包裹还在地上呢,月滢等等。”顾月滢点点头,又几步回到原地,左手拿起地上的东西,又飞快向高峰掠去。
在张羽的指引下,顾月滢把他带到那个休息的大山洞口,放下他,递过手中的物品说:“羽哥每次都来在这里休息?”
张羽接过物品,看到顾月滢面色如常,笑着说:“是的,月滢你好厉害,我还有个好朋友小凡在里面。”说着那小马已自己跑了出来,它听到张羽的声音了。
顾月滢也过来抚摸了一会小凡,它不认生,没有抗拒,她说:“羽哥,这是你的坐骑?真好,我也想弄一个坐骑了,呵呵。”
张羽怕爹过于担心自己,只好匆匆告别了。顾月滢眼里满是不舍,看得出她很喜欢这个新生以来的第一个朋友。张羽答应顾月滢会经常来看她的,顾月滢叮嘱他下次来,在山里大喊她的名字,她会过来接他进那个山谷。
当张羽骑马走出这片野兽区,在后山一山路口看见焦急的父亲正举着火把,喊着他的名字。张羽心里一阵暖流,连忙大喊一声:“爹,我在这里!”催马过去,被张夏抱了下来。在两人一起回来的路上,张羽只好说,他现在进入猛兽区,遇到了黑虎,后来差点迷路,到现在才逃了出来。他没说顾月滢的事,这样的事太匪夷所思了,自己都像是做梦。张夏也没说什么,看到儿子没有其他损伤,没出事就好,儿子是他现在唯一的希望了。
第二日清晨,张羽又是一大早匆匆出门,他骑马去了一趟清阳县城,买了3套女孩的衣服还有鞋子,还有其他日常用品,一大包。中午前他就赶了回来,直接奔向后山猎区而去。
正午刚过,张羽又进入了后山猛兽区,他牵着小凡进入那个熟悉的休息山洞,从马上卸下一个大布袋,提在手上。今天武器弓箭都没带,他只是想送些东西给顾月滢。张羽提着布袋走到洞外,对着山里大喊一声:“月滢!”那声音随着风声在山间回荡。
过了一会,远处空中奔飞来一道白影,张羽吓了一跳。是大白蛇飞了过来,虽然张羽心里有预期,但是真正看到这大白蛇飞到自己面前,仍然吃惊不已。
“月滢,是你吗?你竟然会飞?”张羽说。
“呵呵,是的。没吓到你吧?羽哥,你上来吧。”那大白蛇摇头晃脑地停在张羽脚下。
张羽带着布袋,上了蛇身,那大白蛇一下腾空,向那山谷飞去,张羽看着脚下的山脉惊呼不已。
“飞行是我变成白蛇的一种神通,恢复人身就没办法飞了。山谷就在前面,我们很快就到了。”顾月滢说着。
张羽盘膝坐在蛇身上,看着身下的风景,他叹道:“我竟然能在天空中翱翔,真没想到月滢你会飞,像是在做梦。”
没多久,顾月滢已带着他落在了山谷里那颗圣灵大树下,此时树下竟然多出了一间竹屋。顾月滢身体盘在竹屋门口说:“这是我上午自己搭建的,我还是想要过正常人的生活。羽哥进来看看吗?”
张羽点点头,走进门内,看着那竹屋里面只有一张竹床,笑着说:“这里还差桌子和凳子,不过已经很好了,有家的感觉。”说着他从手中布袋里拿出那三套衣服,两套白色、一套红色,放在竹床上说:“月滢,你看看这衣服喜欢吗?”
顾月滢过来看着那三套衣服开心地说:“喜欢,太喜欢了,我晚上就穿。”
张羽微笑着又从袋里掏出不少家用日常用品,有碗筷、茶杯、铜镜、笔墨纸砚等等。
顾月滢看着地上摆放着琳琅满目的各样东西,她美丽的蓝色眼睛落下泪来,她太久没有感受到人世间的冷暖了。
张羽连忙说:“我今天去县城就买了这些,不知你合用吗?是不是还有什么忘了买了?别哭。”
顾月滢看着张羽说:“谢谢你,羽哥,你让我知道这世上还是有好人,我好久没有感受到别人的关怀了,这么多年都是我一个人。羽哥你不嫌弃我吗?我这个样子,我自己都不喜欢了。”
张羽连忙摆手说:“千万别这么想,我从生下来就没娘,我从来不会看不起别人,月滢你是我的好妹妹。”
顾月滢说:“是吗?我太幸福了!时间走快点吧,月亮快点出来,现在我就想恢复人身。”
张羽笑道:“我们整理房间吧?还需要添桌椅,柜子呢。”
顾月滢说:“羽哥你去那温泉里多泡泡吧,那里对修炼很有好处,其他事我来做,我弄得快。”说着,她一转身就飞到房间外面去了,很快就不见了。
张羽听了这话,心里一动,除去外衣向外面那水潭走去,他坐在水潭中运起功来。水中一股股强大的热流涌入体内,张羽赶紧静下心来,按照功法,一遍遍引入身体脉络,他的身体渗出一层层淡黑色污物,他也顺利完成了伐毛洗髓。不知过了多久,张羽睁开双眼,已经夜幕降临,天空中挂着皎洁的月亮,他感到自己体内充沛的内力缓缓流转着,目光中夜色下周围的景色依然看得很清楚。
“哈哈,我张羽从此不同了。”张羽大喊一身,跳出水潭,右手随意抓起岸边一个岩石,用力一捏就裂成了碎石。
这时,月光下,竹屋里走出一清丽少女款款走来,穿着白衣,黑发随风而起,蓝色的眼睛宛如宝石在夜色中耀眼闪烁,她笑着说:“呵呵,羽哥,饿了吧?我准备好吃的了,来吃吧。”
张羽抑制不住的狂喜,两步跃到顾月滢身前,激动地说:“谢谢你月滢,我的梦想又进了一步。”
顾月滢看着他说:“这算什么,因为这圣灵之树在这,这山谷一草一木对修炼都有奇效,这温泉水来自地下,这颗古树需要这泉水浇灌,最有神效了。”说着抓着张羽的手走入竹屋,屋内已有一张木桌,是一古树树根修剪平滑制成的。桌上有一红烛点亮着,还有2个木碗,一只碗里盛着红色和紫色的果实,果实如龙眼大小,一只碗里盛着三片碧绿的叶片,桌边有两个简易木凳。
两人坐下,顾月滢坐下看着烛火说:“作为蛇,之前害怕火的,现在很喜欢看见这烛火,很有家的感觉。这些都是山谷里的特产,羽哥尝尝。”说着,她拿起一个紫色果实递到张羽手中。
张羽接过来,二话不说,张嘴就吃,一股淡甜的汁水瞬间顺着咽喉向体内而去,“这水果有点冷,很好吃。”张羽说着,那果汁入体让他丹田升起一股凉意。
顾月滢微笑不语又递了一个紫果,张羽确实饿了接过直接咽了下去,忽然感觉丹田内升起一股汹涌的幽寒之气,很快感觉自己身体要打起冷战了,那寒气向体内四处流窜。他连忙运功,把气流按功法引导向熟悉的脉穴,不知不觉已是十二周天,身体一震,他停止行功。感受着体内澎湃的内力,和已扩大不少的脉络,他知道自己又进了一大步。
张羽看着这桌上的紫果说:“月滢,这是什么果实?我的功力精进不少,比我自己练功快多了。”
顾月滢笑着说:“我也不知道,我自己起的名字,这是寒果,那是炎果,一热一冷对修炼很有好处,我吃得太多了,现在也没什么效果了。这炎果效果更好,不过开始需要有忍耐力,所以先给你吃寒果。”
张羽一听说:“算了明天吃吧,欲速不达,太快根基不稳,今天不吃了。”说着他拿出随身干粮,放在桌上说:“月滢,尝尝我做的饼。”
顾月滢拿起桌上装着炎果和寒果的碗,飞身出屋,登上大树,一会功夫又转回说:“圣灵之树上有一树洞可以储物保鲜,要不然明天这果实就没用了。”说完,她拿起桌上的饼,送到嘴里,吃得津津有味。
张羽吃几口饼,顺手拿起碗里的绿叶吃了起来,那叶片碧绿通透甚是好看,吃在嘴里溢出淡淡的异香,“真好吃,这叶子是什么?”
顾月滢说:“好久没吃饼了,真好吃,羽哥你手艺真好。这叶子是圣灵之树的叶子,只是它难得落下,这3片叶子我等了有一个多月。”
张羽笑道:“你直接在树上采好了,干嘛等它落叶?”
顾月滢正色说:“这大树对我有再造之恩,不亚于父母,我不会伤害它一丝。再说你想采也采不下来的,树叶和树枝在树干上时坚韧无比,只有树叶自己落下时赶快收起,储藏在树洞里,才能享受这美味。”
张羽点点头说:“万物有灵,这天地之大真是无奇不有阿。”
顾月滢说:“我吃过绿叶感觉自己变得聪明多了,对周边的感知也提高了不少,你一会也可以感觉一下。”
吃过饭,两个人都飞身上树,顾月滢带着他到了树的顶端,两人坐在树干上看着远处的星空。顾月滢说:“今天是我有生以来最幸福的一天,只是因为有羽哥陪伴,感觉拥有了全世界,我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人。”
张羽看着她一眼说:“月滢,我也是,我想起了我那未见过的妈妈,这样放松开心的时刻,我也好久没有过了。”
这时,远处夜空中一颗流星划过天际,“好美啊!”顾月滢开心地叫着。
张羽说:“传说,看到流星许愿会很灵的。”说着他看着天空默念着什么。
顾月滢双手合掌放在身前,虔诚地凝视着天空,她说:“羽哥许的愿我知道。”
张羽微笑说:“你知道什么?”
顾月滢说:“是你娘。其实我也挺想我娘的,只是她早已过世了,我都不记得她的样子”说着,她又潸然落下泪来。
两人忽然好一阵默然不语,就是看着夜空,享受着宁静美丽的时刻。忽然,顾月滢腾空向着月亮,一步步在空中起舞,换气时她会轻点一下树枝。皎洁的月光下,顾月滢翩翩起舞,身体回旋转折,风姿绰约,张羽看得呆了。
过了好一会,顾月滢又坐在他身旁轻声说:“我刚才一时兴起,突然想到的,我觉得这应该叫“踏月步”。”
听到着,张羽翻身下树,在树下展开随风决,随着动作的进行,速度越来越快。他想着刚才看到的“踏月步”,忽然身体变成弓形,一步跃出,竟然有7丈远。然后他身体如微风,自然转回,又是一步又回到原地,干净利落。他在树下飞快的来回,动作越来越熟练,这已经不是随风决,又脱胎于随风决,融入了踏月步。终于他也停下了,满身汗水,他惊喜地说道:“这属于我们创造的轻功,我觉得这才是“踏月步”。”
顾月滢站在树下点头说:“羽哥你比我的悟性还好,这步法更加完善,这是属于我们的踏月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