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赶时间,吉耀几乎是一溜小跑来到城南的无涯道观。估计神秘的地窖位于道观的北边,吉耀先是来到道观后门,如果后门开着,就可以少走一里多的路。后门紧闭,用力推了两下,发现从里面关着,透过门缝什么也看不清,他只好继续向南走。
无涯观始建于唐朝,历经千多年的增扩建,才具备如今的规模。无涯观台高地阔,布局坐北朝南,门前一条小河自西往东流淌,淙淙潺潺,终年不息。
无涯观自南向北沿中轴线依次是龙虎门、三清殿、玉皇殿、三官殿,以及左右两侧的副殿,另有钟鼓楼、库房、厢房、斋堂、厨房、后堂、道院、丹房、砖塔等建筑。
道观的龙虎门有进出的香客和居士,道观前的广场上有十几个玩耍的少年。吉耀的身份特殊,既是医生又是术士,因此认识的他的大人与小孩不在少数。
“吉耀哥!”个头最高的一位少年挥手向吉耀打招呼!
吉耀认识,是城南关的,叫锁柱,细论起来两家有亲戚关系。
“哥,你来这儿干什么?你们法师难不成也要许愿?”说话间锁柱来到近前。
“在家没事,来这儿散散心!随意看看!”吉耀回道。
“吉耀哥,今天道观恐怕不让常人随意走动!后院有道士专门把守!”锁柱故作神秘道。
“为什么!”吉耀问。
“上午,我们几个就在道观后院的树林中捉迷藏来!”锁柱扯住吉耀的衣角往南走出十几步,压低声音说:“就是最北面的砖塔、树林里捉迷藏,接近晌午时,忽然听到‘咚’的一声,我们以为院墙外有人向道观扔炮仗,听声音又不像炮仗声,声音低沉,不如炮仗声音脆!循着声音方向找,最后找到一个塌陷的洞!”
吉耀问:“你能确定那声音就是地面塌陷的声音?”
“能!那地方原本很平整,我们几个在上面走了好几趟,洞口是新鲜的土渣!”锁柱语气十分坚定。
“洞口多大?”吉耀问。
“不大!比道观水井井口还小!”
“洞有多深?”吉耀紧问道。
“当时刮的是北风,虽说风不大,但我们站在洞口的南面,能闻到里面冒出的气味,起初是尘土向外冒,是生土的味道,再后来闻到一股发霉味道,还有些叫不上名的味道!难闻死了!我们以为是狐狸或獾的洞,生怕会窜出来咬人,不敢靠近,我胆子稍大些,也只是站在距离洞口六七步远的地方向洞口望了几眼,因此,无法确定洞有多深,在我们正准备向洞里扔砖头瓦块时,玄正道长急乎乎地跑来,还带了两个道士。平时,我们经常在道观里玩,玄正道长、其他道士对我们很好,今天,我是第一次见玄正道长发那么大的火,高声训斥要我们赶快离开!到现在,我还纳闷,前院距后院那么远的距离,道长怎会知道后院塌出一个洞?难道他有顺风耳?”说完最后一句,锁柱做了一个鬼脸。
“仗着我家就在道观附近,我仗着胆子与道长解释,可是他不容我争辩,非常凶地撵我们离开。”锁柱一脸无辜地说。
吉耀故意显出不解的神情,“嗯!玄正道长平时总是和和善善,向几个孩子发火,这不符合他的身份!”
或许是受了吉耀话的暗示,锁柱来了劲,“哥,我还发现一件反常的事,我边走边回头,我们走远后,玄正道长也不让跟去的两个道士靠近,安排他们站在十几步远的地方,负责警戒,而玄正道长从库房搬来一扇门板,拿来一把铁锨,我估计是想用门板盖上,再往上堆土!我就纳闷了,玄正道长为何不弄清楚到底是个什么洞,就着急将洞盖上?”
吉耀背对无涯观龙虎门正听得津津有神,忽听背后传来“福生无量天尊!善哉善哉!”
吉耀对此声音很熟,是玄正道长,吉耀稳稳心神,慢慢转身,拱手还礼,回敬道:“道长好!”
因为玄正道长的出现太过突然,没有心理准备的吉耀竟然不知如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