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铁蛋醒了,正在和吉光煎炸年货的陈佳善放下手中的活,快步向药堂走去。
看到当家急匆匆的样子,老伴张氏关切道:“慢点!小心脚滑!”
吉光紧随其后也出了堂屋,临了对枣花说:“看着点锅里,锅里有鱼,注意火候别糊了!”
陈佳善从后门进到药堂,诊室的门敞开着,铁蛋已经坐在床上,神色有些憔悴,见到陈佳善,喊了一声“爷爷!”伸出右手相迎,陈佳善上前紧紧攥住铁蛋的手,激动地说:“孩子,你可醒了!”
铁蛋不解的问:“爷爷,我这是怎么啦?怎会睡到这里?”
吉耀补充道:“这句话已经问了三遍,看他的神情,估计已经记不得上午发生的一切!”
陈佳善说:“上午的发生的一切不是铁蛋大脑自主行为,而是受了邪力的支配,没有记忆这很正常,眼下恢复体力最重要,耀儿,我在这儿守着,你再去端碗红糖水,给他暖暖身!”
吉耀问:“要不要加点山参粉!”
陈佳善摆摆手,说:“补品就不用了!铁蛋毕竟没有伤到元气!”
此时,枣花也来到诊室,凑到近前问:“铁蛋,不!香兰妹,着急回黄家庄也不该用欺骗的手段来骗我们啊!”
铁蛋一脸茫然,不知如何作答,愣愣地望着枣花,一旁的吉光提醒道:“说你呢!我们陈家对你可是仁义至尽,你与枣花又是从小长大的姐妹,既然你依附在铁蛋身上来到陈家,我们陈家从老到小,竭尽全力想帮你伸冤,你就不该揣着明白装糊涂另行一套!”从吉光的话中,昨天午夜香兰借铁蛋之口说的一切吉光已经全部知晓。
吉光的话,依然让铁蛋不解,他望着陈佳善怯怯问:“爷爷,我做错了什么,伯父、伯母因何指责我?”
吉光、枣花两口子将心中气愤一股脑撒到铁蛋身上,作为一家之主的陈佳善能够理解,但是,铁蛋对于指责所表现出的茫然让陈佳善心生疑惑,他想,既然香兰从清晨就支配铁蛋之身做她想做的事,去黄家庄的路程也走了一半,面对枣花的质问,支配铁蛋的香兰为何不敢面对,反而在装呆,何况束心咒的法力已经失效,支配铁蛋的香兰还想做什么?
想到此,陈佳善本已放松的心再次绷紧,平时总是和颜悦色的他一反常态厉声道:“铁蛋,你的身世特殊,老吴才将你托付给我们陈家,我也是从内心把你当做我的亲孙子看待!”
陈佳善担心他的话题被混淆,继而郑重道:“刚才的话,是对铁蛋说的,接下来,我再说说香兰!我指的是依附在铁蛋身上的香兰,香兰!”陈佳善再次提高声音,“香兰!我不得不指责你几句,你的遭遇我们陈家十分同情,尤其作为术士的我与耀儿,更是竭尽全力来帮助你,你思念亲人的心情,作为凡间的人都能够理解,何况你也曾在凡间生活至二十几岁,但是,从昨天到现在,你与我家老大媳妇相认后,你不该漠视陈家人的善良,由着你的性子去做你想做的事,毕竟,眼下是一个本应该举家欢庆的日子!”
或许是受了父亲情绪的影响,或许是看到铁蛋没有生命危险后,心情太过压抑的吉耀需要爆发一下的缘故,他接过父亲的话题,继续对铁蛋和香兰大加指责,说着说着,吉耀随着说话而变换的手势竟然划出一记敞心咒重重的打在铁蛋额头!
陈佳善没有料到吉耀竟会如此冲动,再想制止已经来不及,只见敞心咒已经发挥效力,原本一脸茫然的铁蛋突然跃身跪在床上,央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