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镜中的景象还停留在夜魅结婚前去太子府屋顶的那一刻。
镜子前三人各有各的想法,都没有选择先表达。
月老一个劲的喝茶,一直在重复之前着喝茶、斟茶的动作上,只不过那眼睛一直不停在转动,在帝后帝君身上来回移动着;帝后就一个劲盯着帝君看,眼睛眨也不眨;帝君呢,作为被注视着的主角在看什么呢?
两眼盯着通天镜里的夜魅,嘴里时不时发出一声赞叹,“我女儿又漂亮了些。嗯,还长高了一点点。”然后接着画风突变,“你说说那木兮,时不时眼睛长到后脑勺去了,我女儿哪点配不上他,竟不喜欢我女儿,哼,等他回归仙位,看我不好好收拾他。”正在处理公务的太子冷不丁的一哆嗦。
帝君好不容易不盯着通天镜看,转眼看向另外两个。“嘿,我说你们什么眼神啊,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不说话还好,这不,好戏开始了。
帝后首先发问:“为什么木兮会跑到人间,还恰恰和凤鸾相遇,别告诉我这是巧合啊?”
“夫人,你真是聪明啊,就是巧合啊。战神木兮头几日相中了一位仙子,告白不成功,趁酒醉欲非礼人家仙子,被参了一本。是以,我就罚他下届历练一番,体会一下情劫,至于具体的事情么,就是月老他在操办,为夫一概不知。嘻嘻。”帝君的独白。
正在喝茶的月老“噗”的一声,一口水全喷到了帝君的衣服上,止不住的咳嗽,脸憋得通红。顾不得朝帝君道歉,“帝君啊,咱们还是不是朋友啊?”帝君心里想,朋友就是用来出卖的。
“帝后啊,您要相信我啊,我虽然执掌姻缘,却绝不会胡作非为的。凤鸾帝姬在人间历劫已经够困难的了,我绝不会再让她感到难上加难对不对,要不然,帝姬历劫归来还不把我的姻缘殿给拆了,借我十个胆子也不敢的。”月老解释。
“哦,就是说,这件事情是受人指使你才会做的。”帝后问的直接,月老却不能答得直接。
月老也不算笨的,“这个吗,娘娘您明鉴。”
帝君气的直吹胡子,“你的意思是我指使你这样干的?”
“老臣没这么说。”月老惶恐。
“你,好你个月老,别以为你是凤鸾的师傅我就不敢动你。”帝君真是觉得自己所托非人。
“娘娘,臣受人恐吓,还望娘娘为老臣做主啊。”月老倒打一耙的本事绝对已经炉火纯青了。
帝君还想再说些什么,感觉到自己旁边的浓烈杀气,乖乖闭嘴了。可是那杀气还是没有消失。想不到帝君还是怕老婆的人呦,这可是天界的一大秘密。
帝君实在是受不了这种尴尬的氛围以及如坐针毡的感觉,别说,亏心事也不是你想做就做的了的。“好了,我招还不行啊。”
事情是这样的:
半月前,战神木兮向牡丹仙子表白,说自己喜欢她已久,尤其是喜欢她酿造的花酒,每天会想起她的美貌云云,但是,牡丹仙子婉言拒绝了。木兮就感到不高兴,就去找东海的龙王要了五坛陈酿的烈酒,一人坐在蟠桃林喝酒,没想到,那日,恰巧牡丹仙子率领众仙娥去蟠桃林才蟠桃来制作果酿,借着酒意,本想问问仙子为何拒绝他,是不是他哪里不好;结果,听到牡丹仙子亲口说自己已经心有所属,自己一直以来都不知道,一气之下,就欲对牡丹仙子动手动脚,所以......
帝君接到了参木兮的文件,就想着,帝姬上一世是跟赤狐结的婚,魔君没有出现;而就自己而言,还是偏袒木兮多一点,怎么说,怎么比较,木兮都略胜一筹。也想趁机看看魔君对此事的反应,是以,才有了刚才那一出。
“不知夫人听明白否?”
“明白了,就是你指示月老对姻缘线做了更改,想改变这一世凤鸾的劫数?”帝后反问。
月老插话了,“不是的,娘娘,您误会了。帝姬在人间经历怎样的劫难,与何人结婚,她的姻缘线都不会更改。只不过,为了历劫需要,老臣会在凤鸾帝姬跟人间她的丈夫直接以自身灵力代替红线的效果,比如,这一世,凤鸾与太子之间,就是老臣的‘杰作’,但这种力量很小的,经不起外界的任何不确定因素的影响。”
“说清楚一点。”这次,帝后帝君终于统一意见了。
“这种事情谁也说不好,反正天上一天,人间一年。什么结果,以后不就知道了。”
帝君不乐意了,“老头,你什么意思啊,合着告诉我凤鸾和木兮可不可能在一起还不一定?”
“帝君聪明。”
“那你之前说这么多废话干嘛,还害的我挨训,你耍我呢?”帝君暴跳如雷。
月老也不同意帝君的说法,“帝君不能这样说,之前所有的事情都是按照您的要求做的,至于结果,岂是你我控制的了的,帝后,您说是不是?”
“月老言之有理,既然如此,我就对之前的事情不追究了。时候不早了,老君请回吧。”帝后讲完径自走出了大殿,出来散心。
月老也领旨谢恩,拜别了帝君帝后,也回自己的那一亩三分地了。
只剩下帝君一人在那里指着月老的身影,“你,你........你....,我.....我,我”半天没有憋出一句话来。
魔宫
“有趣,结果竟然连月老也确定不了.....”舜刚刚开了天眼,虽然消耗了自己一千年的功力,也听到了他们刚才的谈话。
舜仔细思考了一下,不知想到了什么,喜上眉梢。立马传话沧澜和无相进殿。
“我说你能不能消停会儿,也让我们好好歇歇啊。”人未至,声音先至,除了沧澜不会有第二人。
“有了,有了。”舜激动地语无伦次。
无相是最淡定的一个,“关于帝姬的事情你有想法了?”
舜一个劲点头,就差没把头给点到地上去了。
沧澜用手指掏了掏耳朵,“说吧,我们洗耳恭听。”
舜把刚刚自己听到的和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等待着他们的反应。
“什么,你又消耗了你一千年的功力,你这人缺心眼啊,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啊!”沧澜问的第一个问题不是你的想法怎样,而是将重点放在他开天眼上边,不愧是自己的兄弟,说不感动那是不可能的。
“是我消耗,又不是你,激动什么劲!我是问你们我的想法如何?”
“可以。”无相思考后回答。
“不怎么样,一般般吧。”结果被舜直接无视。
“好,那就按照我刚刚的想法办。就这样吧。”
“好。”
“喂,不在乎我的想法还叫我来干嘛?”沧澜无语的很。
“凑人数啊,哦,还有一个作用,活跃一下气氛。这么说来你的责任很是重大呢,嗯,活跃气氛,这活不错。”被舜消遣了一番。
“嗯,不错。”无相破天荒插嘴。
沧澜将袖子撸起,眉目竖起,“无相,你是不是找死,我说话你凑什么热闹啊,哪凉快哪带着去.......”
“你们慢慢玩,我出去转转。”舜离开了,也解放了自己备受煎熬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