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十年被他推的一晃荡,险些就要摔倒,她稳住自己坐正,用余光瞥着推她的人,声音清冷不带一丝感情,“说谁贱呢!你们四个眉目传情的就不贱了?”
本来就是,她牌好他们就在一旁偷偷传信,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这下可好了,竟然还当着她的面盘算怎么花卖她的钱,这不要脸的,不虐虐他们都不知道咋回事呢!
一个个屠人跟屠猪一样的心狠手辣,早晚有一天会遭报应的他们!
骂她的男人举起手就要揍到季十年脸上,季十年毫不畏惧的举起手中的牌,“你还想不想我赢了?”
又晃了晃,“不想要你的钱了?那我就……”
男人刚刚已经很后悔说要把钱分出去了,如今季十年这么一威胁,他举起的手伸也不对不伸也不对。
半响,男人泄气的收回手。
“抓紧的赢啊!”
季十年冷笑,智商堪忧啊!
无疑,这一把又是季十年赢了,那边也终于结束了战斗,不过明显的累了。
到了后半夜里面的人才出来,季十年在外面将头埋进大衣里,睡得正香。
*
凌晨几点钟,天黑黑的,还有不知名的叫声,季十年蜷缩在大衣里。
突然身子一空,季十年睁开眼,眼前一片黑色,“额,你们这是干什么?”
“……”
扛起她的人没回话,打开车门将她扔了进去。
季十年被摔得眼冒金星,额头受伤的地方很痛,她四肢酸软,在这么折腾下去她感觉自己迟早得死在路上。
撑着坐起身,季十年止不住的反呕出声,这面包车一夜都没有通风,气味十分难闻,生理腥气带着一股脚臭味熏得她头昏脑涨。
车子发动引擎的声音响起来,前面的男人透过后视镜看见季十年嫌弃的表情,他脸色瞬间阴沉。
“不许开窗,娇姐还在睡觉你没看见吗?”
季十年欲要开窗子的手停在半路,算了,人多我寡!
路上,胖女人和昨日里被留下的男人在后面衣衫不整的睡了半天,季十年心里暗暗盘算该怎么出逃。
不过这样的生活没过多久。
中午,车子停下,季十年又被捆了起来拉下了车。
外面是一个废旧的老工厂,杂草丛生,极为的荒凉。
“娇姐,接下来怎么办?”
胖女人拿眼睛打量着季十年,眼神很是可惜,半响才道,“得了,喂点吃的装车带走吧!这么俊的姑娘现在要送走我还有点可惜呢!”
季十年四肢肌肉酸痛,胃里空空的向上倒着酸水,眼前发黑,“你们,要把我弄到哪儿去?”
没人回话,将她直接带进了工厂里,原来里面是别有洞天,地下室里,季十年皱眉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愤恨不已。
这群畜生!
这是一帮不小的组织,目测得有二三十人的样子,全是油渣满面的男人!
空地上绑了不少女人,大部分都已经被糟蹋的不成样子了,看不清本来的样子。
“哟!娇姐,这小妞可真不错!”一帮男人围着季十年过来。
“这一批里最漂亮的了吧!”
“……”
“赶紧都给我滚回去,这货等一会儿直接和第一批送到乡下。”
胖女人脱下衣服向里面走去,吩咐着。
一帮男人见了鬼一样的看着季十年,“娇姐,这等姿色你说送到乡下!”
“娇姐,要不然……这女人我买了!”
“对,要不我们留下玩了吧!我这老大不小了,还没个孩子呢!”
季十年头脑越来越昏沉,嘴巴上都起皮了,额头的伤口慢慢的也开始化脓,听言,还是瑟缩的颤抖了一下坐在地上不动声色的向后退去。
她不能出什么事!就算是死了,清白也要留着,夏明珠一定在找她吧!如果到时候真的……那她,还怎么去见那个男人!
一个空水瓶打过来,胖女人寒着脸带着煞气,“都特么要死了是不是,我说运到乡下就给我运到乡下,要是有人敢私自做些什么,直接剁了喂狗!”
吃饭的时候,昨日和季十年打牌的人还特意多给她打了一些饭,临走时看着季十年欲言又止。
季十年外面套了一件军大衣保暖,里面还穿着自己的睡衣,光着脚,头发蓬乱有几缕直接沾到了伤口上,看起来触目惊心,消瘦的手端着碗慢慢的吃着。
“喂!”
季十年听声抬头,她心里在计划着出逃的事情有点出神,大大的眼睛很是水润,懵懂可怜。
男人握拳质问,“你昨天是怎么把那张大王藏起来的?”
“……”
“我问你,你特么昨天是怎么把牌藏起来的?”没听到季十年的回答,男人火了。
周围的女人听见动静有的甚至还嘲笑出声。
季十年不明白,都同是天涯沦落人,见她吃瘪她们就那么开心嘛?讨好了这些人真的就能改变她们的命运?
这人心还真是难测。
“……”
季十年没回话,其实昨天她之前拿过一次大王,就偷偷的折了一个角,不显眼可是她自己知道,晚上玩牌的时候她看大王就压在底下,因此偷偷顺了一张藏在手里,再用顺来的那张牌打掩护,他们,自然也就看不见那张牌了。
不过这些话她并不打算告诉眼前的人,既然好奇她就偏不说,就算是蝼蚁的力量,她也要让他们难受。
“哼,臭婊子!你就等着哭吧!”男人看她原本有几分可怜,现在彻底不同情了。
“不识抬举!”
下午装车
季十年被捆的死死的,还被喂了药,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
“喂!该醒了!”
季十年耳朵里像是塞了一团棉花,一道声音极为混沌的传进来。
她费劲的睁开眼睛,黑黑的。
“这是……哪儿?”
额头一凉。
“大哥,这小娘们好像发了挺严重的高烧呢!”
季十年脸颊带着不正常的潮红,鼻子像是被别人重重的打了一拳,闷闷地,四肢酸疼的她额头直冒冷汗。
“带下来喂点药!”
“哦!”
耳边的对话还在响起,季十年听不太真切。
干硬的药片入口即化,苦的让人发指,迷糊的咽下,季十年躺在地上下意识的蜷缩进军大衣里。
就这样不知道是过了多久。
“嗷~嗷嗷——”
凄厉的狗吠声再一次将季十年唤醒,没怎么吃过东西的她,药片很快在胃里被分解,强打着精神还能睁开眼睛。
“草!在寄吧动!老子现在就捅死你!”
几个男人围着什么东西在转圈,季十年费劲的看着,她这是……难道现在是他们所说的,她现在已经被押运去乡村了吗?
心猛地一顿,不能被带到那里!如果真的被带到了那,季十年感觉那帮人绝对有办法让她一辈子都逃不出来。
喂药和捆绑那都是小事,亚瑟曾经和她说过,有些地方只是很注重清白的问题,因此,如果被买去的人不听话,弄残弄哑那都是有可能的!如果是这样,那她是真的没有办法在逃出去了。
看来,今晚她必须要找机会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