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风高杀人夜,有的时候无巧不成书,石强本身就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材料,有的事不是他能掺合进去的,秘籍在好,也得有命拿!所以从来就对这趟浑水没有任何的想法,只等天亮就闪人,在麦山村过了这个冬天,等开春了也挂个江湖人士的称号,去杨二堡溜达溜达,涨涨见识,顺便为将来做做打算。
可惜是以愿为,今晚注定是个杀人夜。
就在石强沉睡之际,突然被人用手捂住了口鼻,石强瞬间惊醒,刚想反抗的时候,袭击者好像料到了一样,用腾出的一只手死死的按住了石强的左肩,好似鹰爪功一般要把石强的左肩抓透,同时另一只捂在口鼻上的手死死的往下按,大拇指好像要扣穿鼻翼一样。石强右肩刚想动,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半卧的抬起,自己的右肩完全被身后的人用捂住口鼻那只手的肩膀完全的夹死。
石强根本没经过这种生与死的搏斗,不对是根本没被人暗杀过。脑海中所有的技能和反击的概念都被求生的本能冲的四分五裂,只能无力的向上踢腿,和摆动身体。不到一分钟,石强的剧烈反抗,加速了死亡的到来,长时间的缺氧让石强脑袋一耷拉彻底的失去生机。
那石强死了么,当然没死,死了还怎么写书,在石强都以为自己这次挂定了的时候,突然剧烈的心脏不动了,自己好像一个刚刚破壳的小鸡,打开了另一个世界,虽然口鼻不能呼吸了,但是仿佛全身的毛孔都被张开,全身的毛孔都在呼吸。石强也不傻知道这是生死大危机,既然不能反抗,那就装死吧。
其实也不用他装死,在石强耸拉脑袋下来后,身后的人就已经放手了,而且为了防止有声音还轻轻的把他放回原来的枕头上。
石强发现进入了这种类似胎息的状态中感觉比静心状态下更为灵敏,石强能感觉到身后之人的不耐烦,更能感觉到掌柜的和老张的房间里也在上演着相同的一幕,隔壁的老张虽然反抗的激烈,但是也没有坚持五分钟。
在老张也被解决后,三个房间的人都走出了房间,其中一人说到:“那个贱人,一直不肯说出观月法在哪,世俗之人,还如此刚烈,等回了宗门交给长老处置吧。”其中一人接到:“贱人可能还不知道她的宝贝儿子早已经被长老搜过魂了,区区一个青天郡的二流宗门怎么敢和我们叫板。”“你们俩个别废话了,在仔细搜一遍,然后放把火走人,倒是可惜了这个厨子,已经摸索到御气的边缘。”
随后就传来,翻箱倒柜的声音,就连石强所在的仓库都被仔细的搜索了一遍。过了一会门外又传来几声:“杨哥,没有。”“我这也是。”接着,就闻到,浓浓的烟味。
石强虽然在这种类试胎息状态下,已经感觉到三人不在一品香,但是也不敢掉以轻心,但是随着火势的越来越大,在不出去就得被活活的烧死,石强没办法,只得打破这种胎息的状态,从房间里出去,躲在后院的水井之中。
大火一直烧到了早上,石强忍着头痛的后遗症,双手双脚同时的用力撑在井里,随着时间的推移,石强已经快从井口掉到了井底,两只手快要脱力,磨的都是血口子。
俗话说的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就在石强坚持不住准备往上爬的时候,感觉左脚蹬的这块石头有点松动,而且能感觉出缝隙特别大。
石强心里一动,两脚一松,主动向下,位置差不多的时候两脚一使劲,固定住。腾出一只手,扣开刚刚那块石头,发现了一个包裹好的油包,把油包揣好,心中大喜,十有八九这个可能就是闹的老板娘家破人亡的观月法。
用仅存的一点力量,爬出井外,发现一品香毁了,前院还在烧着,后院也全废了,只剩下漆黑的瓦片和没燃尽的木头。
趁着天还没亮赶紧走,看了眼掌柜的和老张的房间心中默念到,保佑哥们我成仙成佛吧,要不你们这辈子的仇是没法报了。随手拿了把被烟熏黑的斧子,走出了一品香。
这麦山村是没法呆了,最好直接走。老板娘也要被搜魂,等他们明白过来,早晚他们还得回一品香,能走多远是多远,也不知道他们记得不记得我的相貌。
石强打定了心思,决定去齐天山脉,等把这个什么观月法练一练,在出山替天行道。
等到天蒙蒙亮的时候,石强拿着一两银子买了接近二十斤的大饼,和一包的馒头,问伙计拿了个桌布,包好,直接就上路了。
去杨二堡的官道要穿过几座大山,大雪封山,一眼望去白茫茫的一片,一个不带帽子,穿着破棉袄,手里拿着把破斧子,后背不知道背了多少东西,浑身透着傻气的石强,就上路了。
渴了就吃雪,饿了就啃馒头,白天还不算那么难熬,沿着官道一路走去,一个人影也没,晚上的时候天太冷,根本睡不着,每天都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
油包里面的东西是什么,想起来石强就很气,打开了油包,确实是本秘籍,可到底是什么秘籍,石强就没办法确定,因为石强不识字。
七八天后,石强以二两银子的代价,加进了一趟专门去给杨二堡贩年货的车队,虽然不能进马车的里面,但是靠在马车外面的铁架上依然很舒服,就是风大了点。
晚上石强和马夫还有一些江湖人士靠着篝火取暖,石强也分到了属于自己的一碗热汤,喝完汤吃了干粮,大家都睡在一个大通铺的帐篷里,依然很冷,不过比睡在山洞里可好多了。
车队要在过年的前三天,赶到杨二堡,拉的都是些年货,和大姑娘小媳妇用的胭脂水粉,领头的说这些都是小钱,元都郡的新款印花布才是大头,一匹都是论黄金卖的,每年他们都只跑这一趟,最后一站就是杨二堡。杨二堡因为最远,价格也最高,如果不是遇见我们,你很可能死在山里。天太冷没有人敢单干,前些年迷路的冻死的都大有人在,你这个后生胆子真大,冬天带几个烧饼,拿把斧子,就要走天下,随后传来一些马夫的笑声。更有人接话到:“当家的,谁还没年轻过,不过看小哥也快三十了,怎么这么冲动。”石强假装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没有接话。完美的诠释了一个农村二愣子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