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是谁,我也知道你做个什么事,但是这一切都和我没关系,我的任务,就是为大辽皇室保住最后一滴血脉”!安仁重复了一边他刚才说的话,眼扫过再座的所有人,却只在黎洛和慕容恪的了脸上停留了半分,嘶哑的声音轻笑:“没想到我这个老不死的,有生之年居然还能看懂啊故人,也是了了我的一桩心愿!”
宇文祚猛然转头,顺着安仁的目光,带着审视的看了一眼慕容恪所在的方向,眼看着那老人将大辽太子提在手里,冷眼扫了一眼志得意满的宇文祚,冷笑着抬起脚步,从金殿大门内缓步走出。
“供奉大人!”
宇文勇跪在地上,浑身没了力气。
供奉放弃营救他,就代表着整个大辽皇室早就将觉得他没有了任何可以利用的价值!
“你好自为之!”
男人嘶哑的语气,,渐离渐远。并没有分给后面那个绝望的男人一个眼神。
宇文勇只能看着安仁踏着满地的鲜血,一步一步从血骨尸山里,带着他的儿子离开。
“父皇!”
宇文祚开口:“是你自己写还是我请你写?”
宇文勇颤抖着手指,拿起早就准备好的朱砂笔,万般无奈的在那道明黄色的圣旨上,写了一封禅位诏书。
“我有条件!”
宇文勇冷着一张脸,死死地将那封圣旨,捏在手里,眼神冰冷,嘴角勾起一丝冷漠的笑意。
“什么?”
宇文祚收回手,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位原本高高在上的帝王,难得一见的歇斯底里的模样。
“杀了他!”
宇文勇咬着牙,眼神冰冷,带着杀意看着大辽太子离开的方向,默默地朝着宇文祚吐出了这么一句话。
“谁?”
语宇文祚的声音很温柔,温柔的像是如今逼宫的人不是他一般,轻轻地问出者么一句话,就听到咬着要的宇文勇,恶狠狠的道:“杀了太子,你就是名正言顺的皇帝!”
宇文祚深深地看了一眼依然陷入癫狂的宇文勇,看着他捏在手里的圣旨,轻轻地答了一声:“好!”
“传令下去!”
宇文祚冷眼看着门外,眼神里带着的对于权力的欲望,一点一点的吞噬着他应该有的理智。
“全力追杀逃犯,不惜任何代价,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冰冷的话让跪坐在地下的宇文勇面带笑意,一点一点的松开手里捏着的圣旨,他笑着看了一眼宇文祚,突然将手边放置着的长剑,默默地刺进了自己的胸口。
宇文祚冷眼看着宇文勇的身体,从温暖变得冰凉,看着他一点一点的僵硬,看着他合不上眼睛,死死地瞪着金殿上方的天花板,孤独的死去。
“诸位大人还要反抗吗?”
良久之后,他开口问道,和当初拼命反对相反的是,如今并没有一人敢吭声。就连当初反对最为厉害的礼部尚书大人,也沉默的闭上了嘴。
丝毫看不出,天黑之时,歇斯底里的那个人就是他。
黎洛看着东方渐起的鱼肚白,突然默默地道:“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