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祚闻言猛然回头,伸出的手未来得及拦下以身殉国的侍郎大人,眼看着鲜红的血从大辽金殿的龙珠上缓缓流下,深入汉白玉的地面,鲜红的像是一个时代血染的标志,深刻而醒目。
铭刻在那高高在上的皇权至上的鲜血又多了。
宇文勇苍老的脸上满是不解,看着地下的默不作声的人群,看着他们渐渐放弃抵抗,默默地从自己的身后走带自己的对立面,看着他们一张张熟悉的脸上,那些所谓的恨铁不成钢。
“你……你们……”
宇文勇酿跄两步,往后退去,长剑所指之处,所有人都低下了头颅。
“你们当真要背君叛国吗?“
宇文勇不可置信的语气里带着愤怒和恐惧,看着他们,看着昔日的君臣如今反目成仇,宇文勇几百年心里有所准备,也是一阵悲哀。
“父皇!”
宇文祚开口:“写诏书吧,您也不希望,你的儿子最后杀光你所有的继承人吧?”
宇文祚笑里藏刀的语气让宇文祚几乎崩溃,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脸,他颤颤巍巍的抬起手,在太子目呲欲裂的表情里,拿起来宇文祚早就准备好的朱砂和圣旨。
“父皇!”
看着宇文勇拿起手里的笔,大辽太子一把拉住了宇文勇的手:“父皇,你想清楚了!”
宇文勇沉默片刻,拉开鸭子抓着他衣袖的手,终于像是放下心里的心结一般开口道:“我写了,你可能还能保住一条命,我要不写,你必死无疑!”
“父皇!”
大辽太子看着宇文勇,眼神里满是悲愤和无奈:“这道诏书一下,经历三书六省流传至天下,您让天下人怎么看我,十六年的太子殿下,一诏废立连个理由都没有吗?”
大辽太子冷笑一声,松开他抓住宇文勇衣袖的手指,站直身子,眉眼冷峻。
“还是您以为,您的儿子会允许一个做过储君的人好好的活在这个世界上吗?”
大辽太子看着宇文勇,像是在看着一个笑话一样:“父皇,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天真了?我一日活在这个世界上,就时刻提醒着我们这位即将上任的皇帝陛下,他的皇位来的名不正言不顺!”
宇文祚闻言轻笑,看着身材挺拔额大辽太子,轻声笑到:“哥哥放心,最好的风水宝地,还是留给您的”!
宇文勇本来对大辽太子的话嗤之以鼻,他一直相信他所教导出来的孩子不会如此的心狠手辣,却在听到宇文祚的这句话的时候,猛然转头,看着宇文祚道:“朕可以下罪己诏,真可以废了太子,直接禅位立你为皇,只求你放过你所有的兄弟!”
“放过?”
宇文祚扫了一眼在座的诸位,突然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黎洛,在她有写差异的眼神里,突然对宇文勇发问:“父皇可以问问黎大人……”
因为宇文祚的一句话,这金殿所有人的实现,都投向了那个看似悠闲的人影。
“父皇可以问问他,他会不会放过他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