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伤风败俗!”
太后冷嗤一声,那混浊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杀戮,看着慕容芸熙好似在看一个死人一般。
“慕容芸熙到现在你还有什么想要辩解的?东耀皇室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皇后嘴角扯过一丝冷笑,她倒要看看这个丫头能够镇定多久!
“他出现在本公主的房间,就是我的姘夫?想要我去死至少也给一个让我心服口服的理由吧?”慕容芸熙冷嗤一声,抬眸盯着皇后,依旧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
慕容芸熙的心里却是没有那般镇定,看着皇后如此自信的模样,肯定有能够让自己推托不成的证据,而且她的清白早就给了东倾墨了,若是验证的话,她根本没有什么可以辩解的机会了。
慕容芸熙走上前一脚踹到李鑫的心窝子,疼得他的脸都变得苍白,“在此之前,为了不枉死,本公主还得求证一下这个男人的身份,说不定是谁从皇宫外找的小白脸来诬陷本公主呢。”
话语间,方才抓住李鑫的几个太监也轰的一声倒下了,和方才那几个嬷嬷如出一辙的死法,而李鑫已经被慕容芸熙掐着脖子了。
“慕容芸熙你还想杀了人证不成?!”皇后此时也有几分心惊了,慕容芸熙以前就只是一个刁难任性惹祸的,何时会这个手段,若是她杀了这个人证,到时候就算把慕容芸熙解决了,皇上也会怪罪她。
“不,既然他说他是陪读,那我们就去上书房找找他的公子,看看他是不是装的。当然你们若是不愿意,本公主杀了他,从这里跑出去找父皇的能力还是有的。”
慕容芸熙潋眸,她需要去一个人多的地方,最好是找两个能够拖下水的,她可没有错过太后眼底毫不掩盖的杀意,她们今日可是打定了让自己死。
皇后闻言顿时为难的看了太后一眼,上书房可聚集了朝廷重臣之子,此时闹到那里去,肯定会传开被人笑话,若是不行,不如直接拿下慕容芸熙杀了先斩后奏。
“就算是去上书房也是一个结果!慕容芸熙你可要想清楚,一旦你去了那里,除非你能够洗清清白,否则你就必死无疑!”太后抬眸,盯着慕容芸熙,可是实际上是在警告李鑫,就算是死都能破坏她的计划。
“本公主是清白的!”慕容芸熙莞尔,话闭拖着李鑫就朝着上书房而去。
皇后有几分不明白太后的意图,却也不敢开口询问,于是一众人朝着上书房而去,包围慕容芸熙行宫的那几百号士兵也浩浩荡荡的跟在一众身后。
慕容芸熙走在最前面,时而摆弄花草,时而折一段树枝,心情显得十分的愉悦,而身后众人的心情自然是相反的。
而上书房,老太傅正在授课,手中拿着书卷摇头晃脑,而慕容芸熙直接一脚踹开上书房的大门,拽着李鑫堂而皇之的走了进来。
太傅恼怒,众人一惊,慕容芸熙如今的胆子越来越大了,竟然闹到了上书房来了!
“太傅恕罪,今日有急事前来打扰,太后和皇后,还有大皇姐都在后面,马上也到了。”慕容芸熙对着太傅行了一个大礼,道歉了自己的不敬,便伸手将李鑫扔在台上。
“你们认识这个人吗?这是谁家的陪读?”慕容芸熙声音里面透着淡淡的恼怒,面纱遮面看不到表情,那一双宛若浩瀚星辰的眸子盯着众人。
太傅瞧着慕容芸熙带着这个陪读,顿了片刻捋了捋胡子,“这是右丞相大公子玉轻锦的陪读。”
而此时太后与皇后已经走到门口,皇后兴许是被太后在后面训斥了,脸色变得十分难看,“慕容芸熙,你到底要无理取闹到什么时候,你还准备玩什么花样!”
一众公子摸不到头脑,只能静静的看着。
“玩花样?我无端被污了清白,皇后认为我可能束手就擒?而且我再次申明我不认识这个人!”抬眸,慕容芸熙与皇后目光对视。
皇后勾唇冷笑,“既然如此,六公主就将你的守宫砂显出来证明你的清白,没有和这个男人苟合!”
慕容芸熙心一沉,看来皇后她们确实是知道了自己失身了,所以才这般明目张胆的来陷害她,只要她清白丢失,其他的都不重要了,一个失了贞洁的公主,只是丢皇室的脸,那么下场只有死!
“皇后娘娘确实要验明我的清白?”面纱下,慕容芸熙露出森森白牙。
“当然!”皇后冷傲的盯着慕容芸熙,丝毫不退步。
一众公子坐的端端正正的看戏,只能心暗道,一国公主丢了清白,还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传出去了岂不是被人笑话吗?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慕容芸熙缓缓的将衣袖挽上撸出了守宫砂。
“怎么会…”皇后低呼脸色大变,想要走上前看一看慕容芸熙那手臂上的真假。
慕容芸熙冷嗤出声,“皇后娘娘不如找两个嬷嬷将本公主扒了,好好检查,日后别说这守宫砂是假的!”
“够了!身为一国之母没有查出事情真相就来颠倒是非,你这个皇后做的真是失职,给皇后请进佛堂念经一个月,将凤印交给皇上处理!”太后冷冷的瞪了皇后一眼,皇后闻言脸色变得惨白,内心是浓浓的不甘心,却是一句话也不敢说。
太后也知晓慕容芸熙没了清白,却不打算深究下去,她还能如何…
慕容芸熙勾了勾嘴角觉得可笑,此次的事情明显皇后就是一个帮凶,如今却被推出来承担所有责任。
“等一下!事情还没醒处理完,太后就走了是不是太心急了,本公主被人陷害,寝宫内出现一个男子。此事若是不查明真相岂不是让我被世人耻笑吗?”
既然戏都唱到了这一步,她怎么可能草草收场!
太后冷冷一瞥包含着浓浓警告的意味,这慕容芸熙是越发的得寸进尺,她都示意结束此事了,可她却紧咬着不放。
话落慕容芸熙却是下了讲台,朝着第三排坐着的白衣男子而去。
慕容芸熙看了好几个白衣美男,可是这个人与那几个又不同。
雅如青竹,贵盖诸侯,这一身白没有谁比他穿的更合适。
他不似嫡仙,却气质通透。
他身着白衣,却贵气典雅。
这样的男子某种意义上与东倾墨一样的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