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在去阁楼的木板上,一寸一寸仿似跨越千年般遥远。幽深的黑暗楼梯,没有灯光,没有烛火,只能靠着记忆和小心的探步中潜行。
“上官!上官,你在不?”
虽然是明知故问,但还是这么期待他能回应一声,哪怕只是往日那种不满的抱怨。
可是什么都没有,寂静的阁楼,一点月光都不让渗进,黑的伸手见不着五指。
摸——手上一个硬绑绑的东西。
仔细摸,这是一个箱子。
摸——前面一个冰冷的东西。
细细摸,这是一个灯台。
换一个地方前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刹那不断地伸手探路,缓缓向前走。
“上官,你说话呀,我知道你在这里。”
四周寂静无声。
“上官,上官……”
不断叫着他的名字,只留下自己的回音。
气息!
脑中浮现两个字,乱七八糟的遐想开始挤入大脑。
如果我是一个魔法师,能从气息的流动判断人的位置就好了。
刹那用手敲了下头,心道:这个时候瞎想什么啊,真是的。
气呼呼地向前走,脚被一样柔软又坚韧的东西羁绊住,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前扑去。
“咚”的一声,手肘成了敲钟棒,重重地敲响木地板。
“痛痛痛……”
刹那忍不住揉着胳膊肘喊痛起身。
脚,刚站稳。
面前,出现一个光点。
光线中,一张半阴不清的头像。
四周出现震耳欲聋的尖叫声。
身子,再次“咚”的一声重摔下去。
这回不是朝前,不是肘子碰地。
这回朝后,成了脑袋撞箱。
痛!
痛得眼泪忍不住往外流。
“喂,你没事吧!”
清夜略带焦急的声音侵袭而来。
手电筒的光芒直射向刹那,让她睁不开眼。
清夜跨步向前。
“让我看看。”
他伸手,她回避。
“不用了,没事的。”
“我说让我看。”
不管她是否愿意,他将手电筒的柄含在嘴里,伸手将她的头弄低,仔仔细细地观察起来。
脑后,没有血迹,没有破皮,有的只是那明显肿起的小包。
放心地让手电筒回到手中,说:“还好,没伤到。”
“我说了,没事的嘛。”刹那尴尬的笑着,却引来上官清夜严肃的目光。
“万一有事呢?这个时候还笑的出来。”
他从未严肃过,严肃起来却这般无法让人反驳。
他从没关心过,关心起人来却比任何人都着急。
他本不是个冰冷的人,却不会对任何人付出热情。
望着上官清夜少有的真实表现,刹那真心的说着:“谢谢。”
无语相对的空间变得格外安静。想说什么却不知道说什么的两个人,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只是努力在思绪中搜寻能打破此时宁静画面的言语。
他站起身,打开天窗,让月光照进阁楼。轻声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田妈说你只有心情不好的时候才到这里。”
“所以你就来找我?”
“嗯!”
淡淡的月光,洒落在清夜的紫色秀发上,金色的光芒将霸气的紫色浸染,变得异常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