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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教皇罗兰

【约两百年前】

滔滔黄河水,九曲十八弯。一道黄河,养育了无数华夏文明的儿女。可是,因为信仰,因为粮食,因为女人,因为资源,因为一切的可能,华夏大陆各地区的城邦部落却连年发生着战乱。死伤无数,尸横遍野。

【当年·华夏大陆·某个部落之中】

一位身材瘦小干枯,满面沧桑的老者指示着族内的男人将族人前一天捕获的一只野猪放置在牲祭台上,然后老者跪拜在一名身上画面油彩的神司的座下,祈求着上苍赐予他和他的族人活下去的勇气:“伟大的昊天啊,请赐予我们生存下去的希望吧。”

神司口中振振有词,念着咒语。不多时身上便云雾缭绕,口中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道:“冥冥之中,将会出现一名神使。这名神使将带领你们走向伟大的永生之路,你们将在昊天的庇护下得到永生……”

“敢问神司,这名神使何时会现身?”老者再次叩首跪拜。

“不可说……不可说……”

“敢问神司,那这位神使姓甚名谁,仙居何处啊?”老者第三次叩首跪拜。

“不可说……不可说……”

“敢问神司,这位神使是男是女,年方几何啊?”老者第四次叩首跪拜。

“天机不可泄露……吾已为尔等请示昊天,奈何这等牲祭只能得到此等神谕,若要言明,还需从长计议啊。”神司看着一旁的野猪表示出不屑一顾的神情。

“伟大的神司,近月来天不作美,粮食收成欠佳,近日方才狩猎得此物,不敢藏匿,为求昊天指明生路,特来供奉。怎会如此不妥?”老者一脸狐疑。

“昊天已对牲祭感到乏味,特命我……”神司贼溜溜的小眼睛瞄着在场的众人,最后落到了跪拜在不远处一名十六岁少女的身上,并从上到下打量一番。

“特命我找一妙龄少女,来延续昊天在凡间的代言人。”

“这……”老者不明其意。

“那个丫头。”神司指着刚才看到的少女,说:“这丫头已被昊天选中,今夜要与我行鱼水之欢。之后,我将传达昊天的旨意。”

“使不得啊,神司大人。使不得啊。小女……”

“使不得?如何使不得?区区一个女人,比得上你全族人的性命吗?”神司的手下已经把少女抓到神司身前。神司贼溜溜的小眼睛落在少女的胸上不再离开。

“这……”长老满脸惊恐的表情,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从人群中站起一名约二十岁的高大的男子。

男子义正言辞地说:“你这厮!长老好生跪拜于你,你却这番无礼。左一个不可说,右一个不可说。竟然还要霸占小玲。既然昊天不待见我们,那么我们也豁出去了。”

“你是何人?胆敢对神司大人如此无礼!”神司的手下抢出一步站在神司与男人之间。

“我乃族中的勇士,罗兰!”

“勇士?呵呵。”神司轻蔑地看了一眼,说:“区区勇士,不足为惧。来人,杀!”

霎时上来七、八个人,手持武器将罗兰团团围住。

这时,只听部落围墙外面惨叫声不绝于耳。众人被声音吸引过去。不久从外面走来两个外族男人。其中一人高大威猛却又散发着一丝雅气。一副西人模样的面孔金发金眼,额间一道空心六芒星。

神司还是有些见识的,阻止住手下人,打量着二人,问其中之一问:“阁下一身领袖风范,想必是主事之人。阁下一副西方面孔,不知从何而来,又为何伤我手下之人?”

那人面向神司,右手捂左胸微微鞠躬行礼道:“我乃阁下口中之神使,来自西方极乐世界,名为修普诺斯。同行者为我手下战将,天魁星·梅菲斯特的米哈伊尔。”

神司一听,小眼一睁倒吸一口冷气,险些从神座上跌落下来。

这神司虽然经常坑蒙拐骗,但是也不是完全的神棍,多多少少还是通一些灵的。

“眠神·修普诺斯来到华夏究竟所为何事?”神司警惕地问。

“没想到小神之名也入得华夏人之耳。幸哉幸哉。”修普诺斯礼貌地又微微鞠躬行礼。

“吾奉吾主冥王哈迪斯大人法旨,来此寻有缘人。”修普诺斯扫视众人,最终把目光落在了罗兰身上。

“哈迪斯是哪路毛神,寻我作甚?”罗兰并不知道什么哈迪斯什么修普诺斯的,怒问到。

“呵呵。”修普诺斯微微一笑,说:“冥王哈迪斯大人手下魔星无数,承天应命转生于世间,可没想到竟然会有转生到华夏者。故令我来寻之,以归冥府。”

“眠神大人亲临,自然好说,好说。”神司向手下使了个眼色,包围散开了。

罗兰来到修普诺斯面前,打量着这个透着一身不知道什么感觉的西方人。

罗兰向修普诺斯行抱拳礼,说:“不知尊者意欲何为?”

“你乃哈迪斯大人手下的魔星,今转生在了华夏。我要带你回西方世界去。”

“我可随你而去,可我那族人……”罗兰环顾四周,看着他的族人。

“神司说你的族人将在神使——也就是我——的指引下走向伟大的永生之路,在昊天的庇护下得到永生,那么……”修普诺斯一挥手,“永恒的睡眠……”

包括神司在内的所有人都中了修普诺斯的“永恒的睡眠”,陷入永世不会醒来的沉眠之中。

“你对他们做了什么?”罗兰焦急地看着身边进入睡眠中怎么也叫不醒的族人。

“当然是让他们走向伟大的永生。人类活在世间受肉身的影响,生、老、病、死轮回不止,根本无法得到永生。只有在那遥远的死亡国度才会获得永生。”

“你杀了他们?”罗兰愤怒的大吼。

“我不是塔纳托斯,我不好杀戮。你要感谢我。是我让他们毫无痛苦地进入死亡国度。”

“你这杀人者!”罗兰挥拳却被米哈伊尔挡下。

“来自东方的魔星,苏醒吧,”修普诺斯右手食指和中指指向罗兰眉心,一道空心六芒星形成,光芒照耀四周。“天食星·饕餮的罗兰臣服在我修普诺斯座前。”

突然一道金光闪过,打断了修普诺斯的施法。

“什么人?”修普诺斯警觉起来,因为来者竟然能悄无声息地躲过他的感知。

“西方极乐世界的眠神大人来我华夏大地,为何不事先打个招呼啊?有失远迎,可是怠慢了啊。”来者是一名约二十岁的男人,身穿一身亮金锁子甲,头戴凤翅紫金冠,有五彩祥云环绕,手持一根齐眉棍。

修普诺斯眼睛眯成一条逢,说:“千注意万注意,最终还是没能躲过你们‘值年神’(值年神:华夏版的“圣斗士”,以十二生肖为原型。人类,但是修有仙术,所以实力高过黄金圣斗士但不敌双子神。大体等同于神圣衣的星矢他们。队内年岁不等,如不仙逝则每人值年一甲子)。到贵地未事先通报实在失礼,但有神旨在身,不敢耽搁,还望海涵。”

来者用左手把齐眉棍一横,拦在修普诺斯和罗兰之间,说:“你们打的什么算盘我们不是不知道。只是你我东、西有别,希望你们不要过分了。常言道‘事不过三’。天饶你们一次,地饶你们一次,我可未必会饶你们。”

“那是,那是。”修普诺斯微微行礼说到。

“大人,何必如此低声下气。区区一个值年神,看我天魁星·梅菲斯特的米哈伊尔来收拾他。”

“不得无礼。”修普诺斯拦住米哈伊尔,说:“这不是你能对付的对手。老实呆着。”

“不知我可以继续了么?”修普诺斯笑着问持棍者。

“你也太婆婆妈妈的了。修普诺斯。”一个声音从天空传来,一道裂隙打开了,一道能量球伴随着神压从中飞出,打向持棍者。

“神之通道?!”持棍者向后一跳,左手将棍子在头上旋转,将飞来的能量球击散。侧身站立,左手把手中之棍指向裂隙说到:“塔纳托斯,我本着‘来者即是客’的原则不打算追究修普诺斯擅入华夏之事。但是你非但不顾昊天结界强行开启‘神之通道’,还向我攻击,这我就不能视而不见了!”

“即便你身为‘值年神’,也修了仙术,但仍不过区区一介人类,如何与神敌对!”塔纳托斯从神之通道内显身,“恐怖天命!”

“我命由我不由天!”持棍者转由右手执棍,一挥,将“恐怖天命”的能量击散,左手单手结了个印:“仙术·击神破!”一股强大的能量击向塔纳托斯。

而这时,站在一旁的天魁星米哈伊尔开始了动作。

“看招,梅菲斯特的咆哮!”强大的小宇宙击向持棍者。

忽然一道身影出现在持棍者的身前。

“啧啧啧啧……”出现的是个女人。一个身穿墨绿色战甲的女人。这个女人用一只手指就将米哈伊尔的绝招“梅菲斯特的咆哮”拦了下来。

“什么人?”米哈伊尔看着这个女人十分恼怒。

“呦~~”这个女人嗲声嗲气地说:“各位爷为了这个小子竟然还打起来了呢。奴家也想尝尝这小子的味道了呢。嘻嘻。”

持棍者左手撤印,右手把棍一挥,跳出圈外。他感受着身前这个女人身上那邪恶的气息,知道来者不善。右手把棍背到身后,左手掐了个道指,说:“这位女士,不知你在这交手之中乱入,意欲何为?”

“值年神大人,奴家这厢有礼了。”女人行了个下蹲礼,说:“奴家闲来无事,看你们耍得热闹,所以来瞧瞧。嘻嘻。”

“女人,滚开!”米哈伊尔一挥手,出拳直击女子。

“天魁星·梅菲斯特。哎呀呀,你可把恶魔的名声败坏了呢。奴家不能放过你。”女人瞬间出现在米哈伊尔的身后,米哈伊尔根本无法捕捉她的身法,便被她一拳击破胸膛杀死。

“奴家可把这小哥带走了呦~~~嘻嘻。”女人拉着罗兰的手,一甩披风,二人隐匿在阴影里消失了。

“小子,今天我放你一马。”天上传来了塔纳托斯的咆哮之声。“神之通道”关闭,塔纳托斯和神压一起消失了。

“我还是要去找罗兰的,毕竟我身负神旨。希望阁下不要阻碍我。”修普诺斯微微行礼说到。

“阁下还是回极乐世界去吧。眼下出现的那个女人非比寻常。值年神应该会全力寻找她。阁下在此,只怕惹祸上身。而且,如果让今年的‘值年太岁’(值年神的队长,一年一换。因应本命年的天时,实力会大涨。大致相当于一个二级神)——辰龙找到,他体内的魔星肯定会被净化掉。”

“……”修普诺斯听后沉默不语,之后无奈地摇了摇头。说:“可惜了,可惜了。”

修普诺斯自知继续下去也是毫无结果,便离去了。

【是夜·树林里】

“感谢姑娘相救,只是不知道那些人都是什么人,姑娘又是何人?”被带走的罗兰一头雾水,坐在地上背靠大树休息。

“那个西方人,是眠神·修普诺斯。那个持棍的,是华夏的‘值年神’申猴。”女人突然骑在罗兰的身上,娇滴滴地说:“而妾身……则是恶魔,魅魔的露丝法尔。”

“……”罗兰不知道什么是恶魔。

“你只需要知道,妾身只是个女人,而你则是个男人就行了。”露丝法尔的脸向着罗兰的脸上凑过去,越来越近,“而孤男寡女在一起,当然……少不了乐子。嘻嘻。”

“姑娘自重。”罗兰挡开露丝法尔摸在他胸上的手,将她推开并起身站立。

“呦~还挺害羞的。来嘛,陪人家耍耍嘛~~~‘粉红诱惑’!这是一招精神控制类招数。对男人来说百试百灵,就算是神祇也是逃·不·掉·的·呦~”

罗兰中了“粉红诱惑”,精神恍惚地站在那里,体内的***之火逐渐燃烧起来。

“来吧,小哥,展现你英姿的时候到了,嘻嘻。”露丝法尔侧身坐在地上,隐藏在恶魔战甲下部迷你裙式样的裙甲下和过膝黑丝之间的“绝对领域”呼之yu出。

“哎呀呀。虽说‘非礼勿视’,可是真看到的话,还是有些小澎湃呢。”

“谁?”露丝法尔吃了一惊,因为她并没能发现这名来者。警惕地从地上一个后翻站了起来。

“在下,值年神——巳蛇。”来者是一位身穿一件紧身金丝甲的风姿飒爽的美少年,他笑着温柔地说:“细说起来,我俩还有些渊源呢。”

“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找到我了。”露丝法尔警惕地看着四周,因为她知道来了不止一位值年神。

“因为我们有狗狗啊。”突然又从树上跳下来一名身穿短旗袍式样(虽然华夏也是神话时代,但是一来为了好看,二来十八世纪的阿芙还会相对论呢,这边出一款旗袍也不过分。值年神不在人类面前现身)的天蚕丝甲,梳着包子头的美少女,落地时双手像体操运动员一样向身体两侧伸平,说:“因为狗狗的鼻鼻可是很灵的。我是值年神——卯兔!”

“也就是说值年神全体出动了?”露丝法尔眯着眼睛问。

“是的!”卯兔充满了活力,蹦蹦跳跳来到露丝法尔的身前,说:“因为眠神入境,恶魔现世,这都是大凶的征兆!”她弓着身子,眨了眨水灵灵的大眼睛,从上到下仔细打量着眼前的露丝法尔。

“哇。大姐姐好xing感!”卯兔笑着说。

“走开!”露丝法尔右手突然一甩,却被卯兔后弯腰躲了过去。卯兔顺势后翻了三次翻到了巳蛇的身边。

卯兔冲露丝法尔做了个鬼脸,气嘟嘟地说:“果然好坏,不和你好了。”

突然天上电闪雷鸣,乌云密布,狂风大作。一道黑影在云中翻转腾挪,不停穿梭。

“队长来了,队长来了。”卯兔在下面左手放在嘴边呈扩音状,右臂高高举起不停摆动,“这里,这里!”

“嘁!”露丝法尔一撇嘴,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声。

封印全开的露丝法尔,本来是可以正面和值年太岁刚一下的。虽然不能赢,但至少不会输得很惨。可是从里世界和表世界之间的结界溜过来是需要降低实力的。如今的她勉强可以以一人之力抗衡一到两名值年神。可如今值年神全员出动,而面前即将到来的是今年的值年太岁辰龙,她就有些力不从心了。

“这次出来算我失算了。下次再出来可不能来你们这儿了。”露丝法尔无奈地说。

“没关系的,我们很好客的!你下次来只要不作恶,我们还是可以一起愉快地玩耍的!”

“闭嘴,小丫头。”露丝法尔很恼怒。

“请吧。”巳蛇看着露丝法尔,左手背在身后,右手做了个“请”的动作,示意她尽早离去。

“哼!”露丝法尔一甩披风消失在阴影之中。

“呀!走掉了!”

罗兰从“粉红诱惑”的状态下解放出来,看着四周,“发生了什么事?那位姑娘呢?”

“她回家了。她临走的时候把你交给我们,叫我们好生照顾你。”巳蛇双手背在身后走到罗兰身前,笑着说,“要不要跟我们在一起修行啊?”

于是,罗兰便跟随值年神一起修行。

若干年后,罗兰受值年太岁指引,踏上了西去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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