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路已经很多年没有见到阿哭了。
曾经的那个孩子王,现在早已长大。
相比龙妹,小路和阿哭年纪相仿,相差的不过只是月份而也。
梧桐山庄的事件,若不是小路半路跑掉给阿哭报信,阿哭也很难找到梧桐山庄救出大姐和梅姐。
虽然是阿哭和乌鸦拼死才救出大姐和梅姐,但说起来,小路才是救出大姐和梅姐的第一功臣。
钢结构混砖的两层厂房。
坐落在莫干山不远处的一个村庄中。
只是村庄中已没有多少人,留下的只是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看着房子。
湖城最近几年迅猛的发展,很多的人家早已在城里买了房,乡下的房子多半都是空着。
“你看怎么样?”小路看了眼站在身边的阿哭,走上前拿出钥匙打开了大门。
“挺不错的。”阿哭跟着小路走进厂房。
“虽然这里是乡下,但交通不错,而且最主要的是人少。”小路走到电箱前,推上了开关,整个厂房的灯全部亮了。
“我有跟你说过,就是要人少和交通好。”阿哭走上了二楼的楼梯。
“这里原本是一家机械厂,它们的车间有航吊,正好我们用得着,而这个厂又一直闲置着,所以没花多少钱就租下了。他们在搬的时候,我就让他们留下了航吊。”二楼的地板是用钢板铺成,小路的高跟鞋走在上面,一直响着脆脆的响。
“让你费心了。”阿哭对着小路一笑,走到窗边,移开了塑钢的窗户。
“说什么话?我们可是从小长大的,不仅是兄妹,还是朋友。”小路走到阿哭身边,两手抱在胸前,和阿哭一起看向窗外。
“大姐,哥去哪里了?”眼尖的丁当跟着大姐梅姐龙妹点点虾虾从超市出来后,就发现了阿哭的不在。
小马带着一帮人在车站就先走了,而螃蟹和乌鸦也是坐另一辆车离开的。
可现在阿哭也不见了,还有小路。
梅姐看着嘟着嘴的丁当,上前捏了捏她的脸,“哇,这丫头好俊啊。”说完转头看着大姐,“把这丫头嫁给我怎么样?”说完一阵大笑。
丁当仰着头哼了一声,走到了大家的前头。
看着丁当那委屈的样,大伙不由得笑了。
虾虾看着一直走在前面的丁当,几步走上前,并肩和丁当走在一起。
“小龙虾,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丁当依旧嘟着嘴巴。
虾虾摇了摇头,随即低下了头,她也不知道阿哭去了哪里?
开车的是龙妹,梅姐坐在副驾上,不停的和龙妹说着话。
大姐看了看身边的丁当,丁当却埋着头玩着手机,时不时把手机放到耳边听一会,然后又拿在手中。
点点和虾虾一人耳朵塞着一个耳机线听着歌,听到高兴处,点点还会用手打着拍子。
大姐背靠着座椅,慢慢闭上眼睛,她不知现在的自己是有些累了?还是安心了?
她并不是不愿告诉自己的三个妹妹阿哭去了哪里?
而是她真的不知道。
我可以在任何地方,又可以不在任何地方。
大姐忽地想到了阿哭很多年前临离开湖城时说过的话。
阿哭的手指不断的在笔记本电脑的键盘上敲击着,他在搜索着湖城以及浙省的物流和托运公司。
他的眼睛不断的看着各家物流托运公司的资料。
房鑫一直静静的坐在阿哭的旁边,她并不知道阿哭的回来。
她也没有想到阿哭会到她的店里来。
她更没有想到阿哭一来就找自己借电脑用。
一拿到电脑,阿哭却把自己晾在一边不管不问。
房鑫没有生气,相反却很高兴。
不管阿哭是有意还是无意来,她都有开心高兴的理由。
她的眼睛一直看着忙着电脑的阿哭,她喜欢眼前的这个男人,从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她就喜欢这个拒人千里冷冰冰的家伙。
所以无论螃蟹怎么样追求自己,房鑫都无动于衷,那是因为她的心里早就住着了一个人。
当然,螃蟹是不知道的,他也不屑于知道,对于自己心仪的女孩,螃蟹就像一阵风,过了也就不再有激情。
房鑫悄悄的靠近些阿哭,阿哭并没有发觉房鑫的小动作,依旧忙着自己的电脑。
房鑫又靠近些了阿哭,恰好阿哭这时候回头,房鑫的小嘴险些就要和阿哭来了个亲密接触。
房鑫红着脸,赶紧把头低着。
阿哭并不知道房鑫的小动作,他看了眼低着头的房鑫,又继续敲打着电脑键盘。
房鑫抬起头看了眼阿哭,发现他正盯着电脑屏幕,又轻轻的靠近了些阿哭。
“我姐那个店面是你帮忙租下的吧?”阿哭突然回过头看着房鑫问了一句。
房鑫这一次没有再低着头,“嗯。”
“谢谢了。”阿哭笑了笑,关了电脑。
“你怎么谢我?”房鑫笑了。
她离得阿哭本就很近,就连呼吸的气息都能轻轻的打在阿哭的脸上。
这种近乎得暧昧的感觉让阿哭有些受不了,他想站起身,但房鑫却突然抱住了他。
这一下出乎阿哭的意料,他万万没有想到房鑫会来这么一下。
“诶,那个,你能先放开我吗?”阿哭的声音很轻,他现在越来越害怕女孩子。
房鑫抬起头看了眼阿哭,没有理他,抱着他的手反而越抱越紧。
阿哭忽地紧锁着眉头,他可不能让房鑫这样一直抱着,他得让房鑫松开手。
房鑫再抬头看阿哭的时候,却发现阿哭正看着自己,最要命的是阿哭的嘴唇正慢慢靠近自己的嘴。
房鑫一阵慌乱,她虽然很喜欢阿哭,但对于亲嘴接吻这样的事,她可是从来没有过的。
阿哭当然知道要怎么样才能使房鑫松开手,就在他的嘴唇刚要吻上房鑫的时候,房鑫松开手,低着头不敢去看阿哭。
见房鑫松开手,阿哭赶紧开溜,他现在可是一点都不敢再在房鑫的身边。
房鑫一见阿哭要开溜,连忙走到门口想要堵住阿哭,可她哪里能赶上阿哭的速度。
她还到门口,阿哭早已走了出去。
“混蛋。”房鑫气呼呼的追了出去,但上了街的阿哭就像入了水的鱼,早就没影没踪。
人性的善恶和好坏,只有在危难时候才能表现得淋漓尽致。
这个世界上真正的坏人永远要比带着伪善面具的正人君子要强。
君子做事坦荡荡,坏人做事不择手段。
阿哭当然不是君子。
黄河永远也不会想到,有人会从自己家窗户跳了进来。
他可是主管湖城工商的老大,现在居然有人大白天的从自己家窗户跳进来。
当黄河看见跳进自己家屋子里的阿哭时,阿哭正笑着看着他。
他还没有说话,阿哭却先他开了口。
“黄河,07年从陕省调入湖城,湖城工商局长,老婆是湖城财政局科长,有两个女儿,住在仁皇山庄小区。”阿哭看了眼黄河,“这套房子只是你的另一个窝。”
自从阿哭跳窗而入,黄河就知道这个家伙绝对是来找自己麻烦的。
他并没有慌张,反倒慢悠悠坐了下来,既然阿哭能大白天进入这套房子,而且还不避讳是否有人在,肯定就有足够的胆子和手段。
刚才阿哭的一番话的确很让黄河心惊,但那只不过是在自己心里,阿哭钻不进自己的心,他当然不会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说吧,你有什么事?”黄河拿起自己的水杯,喝了口水。
阿哭看了眼黄河放在桌上的软中华香烟,伸手就拿了一支放在嘴上,但并没有点燃。
“我有黄局长在湖城三年来不少的上贡表单。”阿哭伸手拉过一张椅子坐在了黄河的对面。
黄河脸色一变,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平头,“你怎么会有这些东西?”
阿哭一声冷笑,“这个不重要。”
“你要我做什么?”黄河虽阅历丰富,但对于阿哭所说,他虽不知是真是假,但也不敢不相信。
毕竟阿哭一开始就给了他一个下马威,能把自己家境情况了解透彻,自然是有备而来。
黄河可不想以身犯险,最近的换届虽没有影响自己的仕途,但自己背地里所作所为,那可是见不得光的。
若阿哭真的掌握着自己的把柄,那就更不能冒险。
要是把这些事情捅出去,不仅自己要完蛋,说不定还要牵扯出一大批人出来。
孰轻孰重,黄河自然再清楚不过。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阿哭点燃了香烟,烟雾穿过指缝四散而开。
黄河没有说话,他一直盯着阿哭在看。
他不是要看清阿哭的样子,更不是看穿阿哭的心,他只是想看看眼前的这个人会让自己做什么?
“在我需要你帮忙的时候,你得帮我。”阿哭站起了身,他要走了。
“什么时候?怎么帮?”黄河也给自己点了支香烟。
“到时候自然会有人去找你。”阿哭走到下楼的楼梯边,又回过了头,“我不让你死,但你也别把自己给玩死了。”
黄河站在窗口,看着走出大门的阿哭,他不知道这个人是谁?更无从去查这个人。
这样的人,随便在大街上都能拉出一大堆。
倒是阿哭最后的一句话让黄河有些觉醒,“是的,若自己天天泡在情人的床上和窝里,早晚被人看到,那就真的惨了。
斜风。
没有细雨。
茶室。
还是那家茶室。
依旧没有变化。
只是那芭蕉叶子已经开始枯黄,垂拉着叶子。
阿哭刚走上二楼的檐台边,就看见了老陈正爬在一架人字梯上,半截身子伸出窗外,一手扒着玻璃,一手拿着玻璃胶枪,正想从窗户爬到檐台顶上去。
可他那发福的身子,已经不允许他这样做,老陈试了好几次,依旧爬不到檐台的玻璃平台上去。
无奈,他只好缩回身子,慢慢从人字梯上下来,他一转身就看见了阿哭,“你小子什么时候回来的?不是去Y南了吗?”
“才回来,这不,一回来就奔你这儿来了。”阿哭把拧着东西的袋子放在桌子上,“给你带的一些土特产。”
“臭小子,算你还有良心。”老陈乐呵呵的放下玻璃胶枪,“没见到你唐姨吗?”
“我上来时候没见到。”阿哭坐了下来,准备拿出香烟抽。
“你先别坐着,来帮我把活干了。”老陈也不管阿哭同意不,拿起玻璃胶枪就放到阿哭手里。“你看见那几块玻璃没,全脱胶了,前两天下雨,整个檐台全是水。”
阿哭也不说话,脱下外套,爬上人字梯,一手搭住伸出一些做檐口的玻璃,一手把玻璃胶枪往玻璃平台上一放,翻身就上了平台。
“还是年轻好啊。”老陈叹了口气,径自摇着头坐了下来,点上一支烟,抬着头看着阿哭踩在玻璃平台上朝着玻璃裂缝处打着玻璃胶。
“你怎么坐着了?做好了?”唐姨端着一个托盘走了上来,托盘里装着饭菜,“谁买的东西?”唐姨看着放在桌上的一大袋东西问老陈。
老陈指了指玻璃平台上的阿哭,“那小子。”
唐姨白了眼老陈,“我说怪不得你这么悠闲的坐着,敢情是找到了帮忙的人。”唐姨放好饭菜,抬起头看着阿哭,“阿哭,你吃饭没有?”
“没呢?”阿哭的动作很快,这样的活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他可是在玻璃厂和私人的铝合金门窗店待过好长一段时间,装玻璃打胶这样的活做起来轻车熟路。
“你也别坐着,去小贝壳叫几个菜。”唐姨一把抢过老陈嘴上的半截香烟扔出窗外。
老陈没有说话,耷拉着头跟在唐姨身后走下了楼。
雨。
不是细雨。
却是大雨。
戚薇薇蜷缩着腿,抱着一个大大的熊背靠着沙发,她的脸色很难看。
老七一走进屋,就已感觉到气氛的不对,偌大的客厅只有戚薇薇一个人,手底下那帮人全都站立在门外或在小花园里走来走去,就连平日很对戚薇薇胃的四哥,此刻也在小花园中,手拿着一把剪刀在给一株万年青修剪着叶子。
“这是怎么了?谁惹我宝贝妹妹了?”老七一进屋就脱了外套,只穿着一件背心,或许是渴了,也没正眼去看戚薇薇就走向冰箱去拿冰啤酒。
待老七仰着脖子咕咕喝了一大半罐啤酒,一回头正看见戚薇薇狠狠的瞪着自己,老七只好呵呵的干笑了两声。
“猪。”戚薇薇转过脸,懒得再看自己的老哥。
“妹子,你这是咋了?”对于自己这个宝贝妹妹,老七可是一点也不敢得罪,还得拉下那张皮笑肉不笑的脸来。
“唉,没得救了。”戚薇薇扔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就朝自己卧室走去。
老七一头雾水,傻愣愣的呆在那里。
还没等老七想明白戚薇薇说的是什么?戚薇薇已经换了一身衣服走了下来。
老七看着穿着紧身风衣的戚薇薇,“这是要出门吗?”
“听说有个人回来了,我要去看看。”戚薇薇嘴里嚼着口香糖,不断的吹着泡泡。
“谁?”老七已经喝光了啤酒,正用火机准备点香烟。
“你不用知道。”戚薇薇伸手拿起茶几上的汽车钥匙,“最近少出门,表姐说了,他们要严打。”戚薇薇又狠狠瞪了一眼老七,“这几天连你鬼影都见不到,电话还关机。哼。”戚薇薇气呼呼的走出了门。
“那我要不要呆在家?”老七朝着戚薇薇喊了一句。
“那是你的事,我懒得管你。”戚薇薇已经上了车,调转车头,出了大门而去。
老七朝四哥偏了一下头,示意四哥跟着戚薇薇。
四哥放下剪刀,翻身骑上一辆雅马哈远远尾随着戚薇薇的车。
织来绣去。
大姐的店里很是热闹。
原本梅姐是不愿意做这样的小本经营,她更偏向于酒吧茶座咖啡厅之类的。
但阿哭的一番话让她彻底断了想法。
阿哭说,你自己在新天地或者银泰转一圈看看。
梅姐还真的去了,回来后耷拉着脑袋。
阿哭虽然没有直接打击梅姐,可这一圈转下来,梅姐知道了,湖城的市中心的酒吧咖啡厅茶座,简直比公厕还多。
本就生意很好的店里,再加上一个麻雀般的丁当,还有帮忙的点点和虾虾,原本的梅姐和大姐,这个不大的店里时不时就会传来一阵女孩子的笑声。
尤其是丁当,本是来帮忙的她,现在却不停的在货架边转来转去,一会要这个一会要那个,反倒自己成了顾客。
点点正从对面的奶茶店买奶茶回来,她一眼就看见了刚把车停在地下车库走出来的戚薇薇,点点看着戚薇薇正朝店的方向走来。
点点加快了脚步走回了店里,径自走到大姐身边,伏在大姐耳边轻轻的把看见戚薇薇告诉大姐。
当戚薇薇走进店里时,虾虾正给两个买好东西的女孩子打包,她就蹲在门口,一抬头就看见了戚薇薇。
戚薇薇却没有注意到虾虾,她的眼睛首先在店里扫视了一番。
当她看到站在收银台边上的大姐和梅姐时,戚薇薇走了过来,“生意蛮好的嘛!”
“还行。”大姐笑笑,伸手给戚薇薇拉过一张塑料凳子。
戚薇薇并没有坐下,而是斜靠着收银台,漫不经心的看着正在挑选东西的男男女女,“我是来找一个人的,你应该知道我说的是谁?”
大姐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她的意思很明显,我不知道你要找谁?
“好吧,我找阿哭。”戚薇薇一开口,就把很近的丁当给引了过来。
丁当注视着戚薇薇一阵,没有说话,因为她看见了正走向自己的点点。
点点紧挨着丁当,小声的告诉着关于戚薇薇的信息。
丁当冲着另一排货架边上的虾虾做了个手势,嘴巴朝着戚薇薇怒了努。
虾虾也朝丁当点了下头,又蹲下身摆放着东西。
“她找大哥做什么?”丁当小声的问点点。
点点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两人还想就近点听戚薇薇和大姐、梅姐的谈话,但三人已慢慢走出了店。
丁当想跟上去,被点点拉住了,丁当狠狠的朝着戚薇薇的背影哼了一声,坐到了收银台的后面。
龙妹看着原本空空的厂房里几天下来就塞满了各种机器,她不由得摇了摇头,转头看了眼身边的小路,“这有钱就是好办事。”
“那还用说。”正指挥着工人和小弟卸货和安装的乌鸦凑了上来,他接过小路递来的毛巾擦了擦脸,又转身去忙碌着。
螃蟹正拿着一把消防斧劈开木箱装的货件,光着个膀子,满头大汗。
小马正提着两箱矿泉水走了进来,“渴了的自己来拿水喝。”
他的话刚落,螃蟹就丢了消防斧走了过来,拿起一瓶咕噜咕噜就喝了起来,喝够了就把剩下的一点水全部倒在自己头上,又回去拿起消防斧继续劈木箱装的货件。
“东西都齐了,但我们都不会啊!”龙妹看着小马,小马拿着一把活动扳手正在拧着螺丝。
“他已经找好了专业的人手,不然花这么多钱买这些机器做什么?”小马头也没抬,继续拧着螺丝。
“谁啊?”小路拿了两瓶矿泉水,递了一瓶给龙妹。
“我也不知道,应该是他从Y南带来的。”小马站起身,从装在牛仔裤后面的口袋里抽出一双线织手套戴上,又蹲下身拧着螺丝。
“他好像有去找过陈叔,想来所有关节应该全部打通了。”小路喝了两口水,看了眼龙妹。
龙妹没有说话,呆呆的发着愣,不知在想着什么?
明天的太阳,不是谁都能看得到的!
脚下的路,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是个头?
龙妹不是不相信阿哭,只是看着这些花了大钱买来的机器,龙妹的确是有些没有信心。
这样的心理,不止是龙妹一个人有,包括阿哭的这些兄弟姐妹,毕竟,这是一个很大的赌注。
没有一个更好的词汇能比赌还能形容这样的情况。
何况,对于阿哭的打算和计划,这帮兄弟和姐妹们并不是很清楚,而对于所要进行的工作,这帮人几乎完全是生手。
龙妹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虽然她相信阿哭的能力,也相信大家的合作。
但赌这样的冒险,成本的确太高了。
这个世界,不是每一个女人都是天使,也不是每一个男人都是王子。
对房鑫来说,她是不喜欢戚薇薇的,虽然戚薇薇是她的表姐。
在房鑫的眼里,戚薇薇是一个面表和心口不一样的女人,何况她本就是混江湖的。
所以房鑫向来是不怎么和戚薇薇来往,也不怎么和戚薇薇联络。
但戚薇薇可不这样想,她只要觉得你有用,就会想方设法的找到你,而且还要利用你。
她从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妥,人人为己我不为人人。
在戚薇薇看来,只要有关自己利益的事情,不管是谁,能拉拢的就极力拉拢,能利用的就一定要利用。
或许,这个世界上很多的人都跟戚薇薇一样的思想和行为。
可戚薇薇忘了一件事,一个太在乎自己利益的人,注定了会成为一个自私的人。
自私,不仅蕴含着贪婪和欲望,也包括了私心,这样的人永远不会满足现前的一切,他们会极力扩展和并充自己的利益和私心。
但凡这样的人,结局往往没有一个好的善终。
这些道理,戚薇薇从来不会去想,她也想不到。
因为她对自己有太多的自信。
房鑫看着走进饭店的戚薇薇,她并没有起身迎上前,相反却转身朝楼上走去。
戚薇薇对这里早就熟门熟路,她并没有感觉到房鑫对自己的不喜欢。
饭店的服务员也知道戚薇薇跟房家的关系,对她的到来见怪不怪。
“你姐呢?”戚薇薇靠着门,看着正收拾着包厢的房鑫。
“她,好几天都没回家的。”房鑫头也不抬,对于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房鑫没理由把自己一张笑脸去迎合戚薇薇。
对于房鑫的回答,戚薇薇一点也不惊讶,或许,在她的眼里,根本没有什么能让自己惊讶的。
“我听人说,几天前有个叫阿哭的人来过你店里找过你?”戚薇薇拉了一下风衣的领子,从兜里拿出一瓶木糖醇,倒了一颗放进嘴里。
“什么阿哭?”房鑫的脸上看不到一丝惊慌,依旧冷冷淡淡,她甩了一下头,伸手撤掉了桌布。
戚薇薇哦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转身走出了包厢。
她本就只是印证一些自己的消息是不是真的?
而房鑫的表情并没有让戚薇薇得到想要的答案,但她始终相信阿哭来过这里,毕竟那次自己老哥被阿哭打,也是在房鑫的这家饭店。
虽然今天并没有从大姐和梅姐哪里探知阿哭的行踪,她也早知道不会得到阿哭的消息。
大姐和梅姐,可是阿哭的人,她们当然不会泄露阿哭的信息。
而房鑫的表现让戚薇薇现在知道了一件事,这个丫头不甩自己。
戚薇薇拉开车门,噗地一下就把嘴里的口香糖吐在了地上,关上车门,启动引擎,挂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