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上司,人们都叫他“福克斯·穆德”,别误会,这不是说他有一副大卫·杜楚尼的帅脸,而是这家伙神神叨叨的那个劲儿和穆德倒是很相像,可惜的是他身边没有黛娜·史考莉那种可以平衡他神经质的女人。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设想一下,如果某个混蛋把你扔到一个专门给联邦政府擦屁股的部门,一呆就是十年,而且没有丝毫晋升的希望,我想你也不会比他更热爱这份工作的。所以你可想而知,我分到的这个部门是个什么德行了吧?
它专门负责调查和追踪,喔?你一定以为是调查追踪“X档案”之类的惊险刺激的案件,不,完全不,它实际上比那要刺激的多了呢?
它是负责调查联邦调查局中的超级人工智能量子电脑无法理解和破获的案件的。
什么,什么?还有那些超级人工智能无法破获的案件?怎么可能?!是的,是的,可能,而且它们就在那真真切切的存在着。
人们普遍认为,在摄像探头几乎装遍全美国每一个角落,连躲藏在布鲁克林的阴暗角落里的毒贩子们都不敢随随便便卖毒品的时代,一个“老大哥”横行的,所谓真正的“美丽新世界”的时代,一个超级人工智能电脑在空调围成的地下室中靠着录影资料就能确定罪犯是谁的时代,一个全美犯罪率最低的时代,为什么还会有破不了的案子?
当然有,看过《少数派报告》的人都知道,血肉之躯的“先知”肯定会出错。但是物理原件组成的超级人工智能也会出错而导致无法破案吗?!
我要告诉你的是,它不是出错,而是不出错,所以才破不了案子!要是它出错了,就像胡佛时代的调查局,随便安个罪名给一个蒙受不白之冤的人,那我们现在的部门会清闲很多的。当然,这是不考虑正义感和良心谴责的前提下。但是我觉得调查局的这帮变态的家伙们,大部分压根就没有什么正义感和良心。
举个例子,比如最近刚刚结案的这个案子吧。光天化日之下,有个家伙在百老汇大街上走的好好的,但是突然脑袋就开花了。
不,不是他脑袋上长了朵花,我是说他脑袋爆炸开了花!
不,绝不是子弹打爆了他的头,更不是我那个日裔同事小田说的,中了什么拳四郎的北斗神拳,其实他那天一跟我讲述那RB动漫的情节,我倒是真希望这脑袋开花的老兄真的是中了一击北斗神拳。当然,可惜不是!我和小田只能撇撇嘴继续做苦力了。
那家伙他就这么莫名其妙的爆头了?!现场没有任何弹道痕迹,没有任何定向能武器释放后的热效应,也没有找到任何微型爆炸装置的蛛丝马迹。
我的华裔同事吴,也证明了他没有受到任何武术功夫或者气功大师的打击。其实我和小田希望吴能证明受害人确实是被气功大师给打死的,那样北斗神拳就真的存在了,以后再出现这样的案子,我们就都推给拳四郎好了。
可惜到最后,我们发现这个受害者,一位成功的华尔街投资银行家,在纽约百老汇的“爆头哥”,居然死因不明!是的,我们那伟大的叫做“夏洛克·福尔摩斯”的超级人工智能最后得到的就是这么个结论:死因不明。
法医解刨以后也没有发现任何异于常人的生理特征,比如他的心脏在经过时代广场时会变成消防栓,然后把血浆像高压水流一样挤出来,把他那杜蕾斯***般薄薄的脑壳给挤爆了。在那个大胸的女法医解刨完了那个家伙之后,她只说了一句话:这家伙的脑袋是怎么爆的,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我的神!法医也无能为力!
是啊,这个案子已经查了3个月了,但是还没有个结果,所以我们这个部门成立了一个专门负责“爆头哥”案子的小组。福克斯·穆德那个老神经病让我和小田、吴三个人一起组成调查组,来侦破这个案子。
对了,我叫什么名字?其实我爸爸是铁杆民主党,所以他给我起了个名字叫比尔·克林顿,我的全名就叫比尔·克林顿·福克斯。
很多人都会误会我是不是有个头壳坏掉的父母,而且我觉得这个名字严重妨碍了我泡马子。
当我企图跟解刨尸体的女法医约会的时候,她和我说:“算了吧,比尔,我可不是莱温斯基,我不会口含你的那玩意儿,然后给你舔来舔去的,我正打算跟我的同性恋女友去趟拉斯维加斯登记结婚呢,闪开,你最好别挡着我的路!”说罢,她还朝我挥了挥她手中那带血的柳叶刀。
多郁闷呀,我在这里想约会的第一个女人居然是个拉拉。这也就罢了,最要命的事儿是这个拉拉还是女法医,而她的女朋友是参议员的幕僚长。就是那个女人天天都要求削减调查局外勤类雇员的医疗福利待遇。我猜这里一定有个很大的阴谋,一定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