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叫做她婶子的那个中年妇人闻言,上前两步,准备从狗的脖子那里拽上狗绳,结果却看到了门下渗透的一点红,那像是凝固的血液,而且离近了还能闻到房间里飘出来的一股若有若无的腐臭味。
中年妇女瞬间就惊慌了,这狗叫得这么起劲,别真不是她想的那样吧!
“张大爷,报,报警吧!这屋子里像是……像是……死人了……”中年妇女吓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像他们这种小市民哪里见过死人啊!这血都留到门口了,这得流了多少的血啊,太吓人了!
张大爷被她婶子的话吓得差点跌坐在地上,两人也顾不得狂吠不止的狗了,一个个就站在楼道里开始喊人。
她婶子回到自己家里,快速拨打了110,电话一接通,她就说了一句:“杀人了!杀人了!好吓人!”
接到电话的人本来是有些怀疑的,但是听着拨打电话的人的语气也不像是骗人,那种恐惧是从心里发出来的。
接到电话的是个年轻警察,他转头对着办公室里的人说道:“头,又出事了!”
“您别急,告诉我地址,我们马上派人过去!”
得到了地址,警方便迅速赶往了她婶子说的地方,那是在老城区,一栋破旧的居民楼,在这里住着的大多都是以前的,比较恋旧的人,还有就是工资很低,在这里租住房子的人。
警方来的时候,整栋居民楼里的人都在那个门口那里拥堵着,他们疏散了一下人,就让早就联系好的开锁公司的人打开了屋门。
一打开门,所有的人都被吓得不轻,因为地上躺着的已经不能算是一个完整的人了,顶多是一个完整的骨架,还是一个头部完整,面带微笑的骨架。
这幅诡异的情景让所有人都不寒而栗,这种死法太奇怪了,死前经历了什么才会让他们露出这样的表情?
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三起了,所有人的人焦头烂额,这具尸体死时的形状之恐怖,在他们的办案生涯中第一次见,凶手的残忍令人发指,这究竟是有多大的仇,才能将人家一个好好的姑娘虐待成这样啊,死后连个全尸都没有。
“第一个死者,”组长将死的第一个男人的照片贴上,“男,35岁,未婚,死于10号凌晨两点左右,死因,注射过量麻醉致死,还有一点,就是他的男根被割,这一行为有什么深意?”
“第二个死者,”组长将死者照片贴在第一个死者照片旁边,“男,离异,四十三岁,死于十六号晚十一点左右,死因,被人掐住脖子窒息而死。”
“第三个死者,同样也是最特殊的一个死者,”组长将她的照片放在了最上边,并用红色笔标记,“女,二十六岁,未婚,死于二十三号晚上十点左右,但是尸体被发现是在二十六号,死了三天竟然都没有人发现,死因同样是注射过量麻醉。”
“看他们的死因,”组长将死因全部框选出来,然后说道,“这两个人死因相同,都是被注射了过量麻醉致死,但是第二个确实被掐住脖子窒息而死,但是在死后尸体的处理方法是一样的,所以我们能不能认为这三人的死是同一人造成?”
“不能。”组长刚说完,门口就传来一个清冽的声音,大家扭头朝着门口看去,之间是一个身姿修长,长相俊美,气质淡然的男人。
“从这些人被割下来的肉的纹理还有厚度,以及下刀时的力度来看,能够看出来并不是同一人所为,”说着,他打开了幻灯片,“看第一个男人,这个人是发现的第一个,从他身上削掉的肉厚度均匀,而且下刀人速度极快、狠、准,所以肉质很均匀。”
听到从男人嘴里蹦出来“肉质”这两个字眼,所有人不禁觉得胃疼,结果就听到男人又说道:“看第二个死者,这个死者明显是一个生手,削除来的肉片厚度不均匀,下刀力度也不够大,所以肉质也不够均匀,所以这明显不是一个人所为。”
他说的头头是道,大家跟着他的思路去思考,想了半晌,蓦然觉得,好像……就是这么回事。
男人极有风度的朝着组长颔首示意,“王组长。”
组长之前就已经收到了命令,说是会派一个人才来这里接手这个案子,他们全部都要协助那人,没想到那个人竟然是他。
其他人正纳闷这个年轻英俊的男人是谁的时候,他们就听见这男人说道:“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姓张,张京墨,从市里调过来的专案组组长,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张京墨,在大多数人眼中那就是遥不可及的存在,他是刑侦界的神话,虽然男人现在已经三十多岁了,但是这并不妨碍男人的魅力和风度。
“最近连死了三个人,而且死法都很恐怖,引起了所有人的恐慌,所以市里下了命令,让我接手这个案子,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找到凶手。”
“虽然这三个死者不是同一个人杀的,但是可以放在一起调查,因为我怀疑,这是一个组织的人做出来的。”说到这里,张京墨碎发掩盖下的双眸极快的闪过锐利的光芒。
“你们已经调查了几天了,有没有调查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根据我们四处走访邻居,发现第一个死者苏某,平日里好赌,而且说话极其难听,还喜欢在赌桌上赖账,所以与人发生过不少冲突,在九号晚上,听说那天他走的极早,说是有人找他,所以连自己最喜欢的麻将都不打了,走的时候是夜里十点多。”
“还有邻居反映,苏某平时好吃懒做,人品也不怎么样,所以可结仇人太多,其他的暂时还在调查。”
“嗯,”张京墨淡淡的点了点头,没说什么,似乎是在思考。
这样一个人死在家里,是怎么被发现的?一瞬间,他抓到了那个关键,“报案的人是谁?”
“胡翠虹,女,40岁,小区里理发店的老板娘,是个寡妇,当时是她报的案。”
理发店的老板娘会找到家里?“这个老板娘和死者之间肯定有其他关系,问胡翠虹,让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