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有些半信半疑：“真的假的？”
“骗你干嘛！”老板哈哈一笑，拿起摊位上一件长相普通的玉镯子，“你看这个，看着就没什么特别的，但是来头可大了，是从墓里挖出来的，我看小姑娘人不错才告诉你，这可是真正的好东西。”
“真的啊？”长歌拿起那个镯子，有点犹豫起来，“那这个镯子要多少功勋？”
“看你是个好姑娘，我也不多跟你要钱，良心价900，你就拿走吧。”
“这么贵啊！”长歌吐吐舌头，“不行，我买不起，不要了。”
“哎哎……那就给你少一百吧。”
长歌的表情有点纠结：“不行啊，我没那么多钱……我还是再看看吧。”
她说着就要走，老板顿时急了：“哎哎……那你说你有多少钱？我看咱们也算有缘，你说个价，要是行我就忍痛给你了。”
“我……我只有600块。”
“唉，那行，600就600吧，小姑娘你要的话，600卖给你算了。”
老板叹了口气，犹豫了一下，拍板道。其实他还怀疑这小姑娘是在扮猪吃虎，假装不懂规矩来压价。但这只花30块钱都绰绰有余的玉镯，小姑娘居然说她有600，显然是个冤大头，可能他想多了吧。
也不怪老板心眼多，有些行家就喜欢来古玩街的地摊上捡漏，看中了什么好货，派一个小姑娘来扮猪吃虎，以低价买走摊上的好货，转手就能以高价卖出。所以他也不得不小心点，遇上自己看不出好坏的货，如果有人对这货感兴趣，老板说什么也不会出手。别人一心想买的，那说不定是好东西，他当然要自己留着另卖了。
眼下这小姑娘倒是不像是假的，况且那只玉镯子一看就不是好货，卖了就卖了吧。
“真的？”长歌满脸惊喜，“哇老板你真是人太好了！我以后肯定会经常来照顾你生意的。”
她身上的功勋是不多，很自然地回头向华韶伸手，表情淡漠的男生瞥她一眼，抬手在她手腕上的新身份环上划过，长歌付了款，顺口道：“我以后会还你的。”
华韶没理她。
长歌兀自高兴，她也没想到会这么顺利，之前不过是装模作样的准备走，没想到老板拦住她，顺手就推荐了她看中的东西。她今天的主要目标之一就是这种板晶，因为特别稀缺，知道它的人不多，而且无一例外都是著名的收藏家。这东西看起来像色泽斑驳的玉石，但其实是顶级的水晶，里面不知道得过多少年，才能形成发丝缠绕一样的絮状物，不知道还得再过多少年，才能让这些絮状物都凝结成板状物，板晶这才算正式形成。
说起来，她对这些远古的知识，真称得上滚瓜烂熟，今天来市区，除了华韶的事情出乎意料，本来她是打算换了身份环，就来古玩街捡漏的，而提到捡漏，脑子里条件反射地，就蹦出了板晶这个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