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鹞向汝晓槿讨要了那张合影的电子版，汝晓槿当天夜里回去就存到秦鹞给她的U盘里，第二天和她约在早点摊，没好气地把U盘丢进她怀里。
“你来这里居然只呆一天，还不提前告诉我。”她埋怨。
秦鹞笑得没心没肺，一边截住张晓曦想要倒进米粥里的一大勺白砂糖，倒回糖罐里半勺，一边解释：“我来这里是路过，不到中午就转机去广西――我得把张晓曦送回家。而且……我给你打过电话的啊。”
汝晓槿瞪眼：“哪里有？”
“真的有的。”秦鹞辩解：“只不过是你男朋友接的嘛。我就奇了怪了，我家汝晓槿什么时候外销的，我一点儿信儿都不知道。”
这次该汝晓槿心虚了：“你说你参加集训，让我等你联系我。”
“啊？”秦鹞这厮显然不记得这茬：“我当初这么说的？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给忘了。我当初以为集训怎么个折腾法儿呢，结果……”
她咽下一口粥，继续道：“结果我们那个教官，是个被军队丢出去的新兵蛋子，身手跟个三脚猫似的，整天就知道装腔作势……”
汝晓槿：“于是？”
“嗯，于是我就叫上几个关系好的兄弟，把他撂了。”
汝晓槿眼皮直跳。瞧瞧这姑娘的语气，就跟撂了一只老鼠似的。
“所以其实你是被停课了吧？”她质疑。
“哪儿能啊，”秦鹞拍了拍刚放下勺子的张晓曦，“来给你晓槿姐姐说说，后来是怎么回事儿。”
“后来？后来这事儿被警校领导知道了，本来是要处分姐姐的，但是她的同学不同意，添油加醋地给那个教官狠狠告了一状，那教官也不服气，说一群学生群殴还有理了？嚷嚷着要单挑。”
“真单挑了？”汝晓槿问。
“没有，”张晓曦摇头：“因为这个事情校方查出来今年招的一批教官大部分是问题人员，直接就停训了。”
“怎么会停训？再招教官就行了啊。”
秦鹞接茬：“来不及的，我们学校每次招人，只流程就要两个月，外加各种各样的审核。再来一遍，黄花菜都凉了。”
“那这次的教官怎么会有问题？”
“负责招聘的人出了问题呗。”秦鹞嘲讽地笑笑：“我们学校内部要搞清洗，打击贪腐，几个校长都是一个头两个大，自顾不暇就只能放养我们了。”
“放养？”
“是啊，校方要我们这届学生找地方去实习，不要报酬白干一个月，权当为人民服务了。”
还没等汝晓槿说话，秦鹞先自怨自艾上了：“我毕业之后肯定是回省厅等分配啊，趁年轻先扛扛枪，上了年纪之后转刑警或者文职警察。现在倒好，让我去实习，问题是我一个未来的特警要去哪儿实习？”
汝晓槿一个激灵：“特警？你居然去学那么危险的东西？”
“你放心，不危险的。”
汝晓槿才不信，盯着张晓曦看，张晓曦竟然和秦鹞的腔调完全一致：“真的不危险。”
“好吧，我就信你一次。”汝晓槿又气呼呼地了。
秦鹞才懒得哄她，打算把这烂摊子丢给俞立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