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校里通知，要我们院出一个交换生到美国去，要求挺高的，学习成绩不说了，英语总得好。院会学习部整理出来一个符合条件的人的名单，上面名字的个数一只手就能掰扯清。”
他清了清嗓子，咳嗽了一声，又继续道：“上面就有你我。”
汝晓槿听了个囫囵，半晌才应：“我根本没听说这事。”
“要不是我身为主席，自然也不会听说――他们会敲定人选之后再通知。”
她说：“已经确定是你了？”
他点点头，笑得牵强：“我还没有和阿甄说，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用不用我――”
“不用，我自己来。”
他婉拒了她的好意，重新寻了个话头，“我出发的日子大概是圣诞节后，赶不上我们院的元旦晚会了。所以我得找个人帮我看着……”
汝晓槿懵了，“那……那怎么能……是我呢……”
张辰远再没吭声，把人安安稳稳带回了带走她的地方。
他轻轻推了汝晓槿一把，正推到俞立冬怀里，“喏，人给你送来了，我走了。”
俞立冬颔首，揽紧怀里的小姑娘，汝晓槿就势把整张脸埋进他绵软的针织衫里，呼吸温热，暖了他半张胸膛。
俞立冬的手忍不住颤了一下，两抹浓眉昭示了主人的无奈。
“怎么可以……这样呢？”汝晓槿说不出自己到底是气愤还是悲伤，气不知气何处，悲不知悲哪厢。
“张辰远和你说了？他要出国。”俞立冬问。
她仰头：“你知道？”
“嗯，前几天为了讨论这个事情，学院高层和党委，还有团委都开过会了。不记名投票，他得票最多。”
她气鼓鼓地：“那你怎么不和我说？”
“那我问你，”他拉她坐下来，摩挲着她的指节：“我告诉你了，你要怎么办？毛遂自荐？还是其他的？”
她一时语塞：“我……”
“书记有言在先，不让参加票选的人提起知道这件事。”他垂下眼，似有若无地笑了：“我知道这个事儿的时候，他还特意叮嘱我，不要告诉你。”
她反手揪住他一根手指，狠狠地捏了一下：“你怎么这么老实？”
他只觉指尖一阵麻痒，嘴角的弧度更大了：“关于你的事情，我还是老实一些好。要不然你一气之下几天不理我，我可没辙了。”
汝晓槿满意，总算不再皱巴着一张小脸了。
“那张辰远拜托你的事情，你要怎么办？”他问。
她这才想起来，张辰远有意让她负责整场元旦晚会：“我……不知道啊，而且，我不明白，为什么是我。”
“没有那么多为什么，只有你愿不愿意。”他的眸子像嵌了星子，熠熠生辉：“那我问你，你愿不愿意？”
“说实话，”她难得主动蹭过来，“我没底。元旦晚会的节目都二审了，这个时候我插手，是不是来不及了？而且主席不在学校，不是还有好几个副主席嘛，我原来好歹能和各个部长平起平坐，现在……”
俞立冬圈住她的腰，低头凑近她耳畔：“那就看你的本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