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们一听顿时兴奋了起来:“对对。”“就是这个办法。”
黄霭也说:“铁杵磨成针,如果这样,还真的值得一做。”
“现在不计成本和效率,有任何一点点的办法都不会放过,因为我们现在其他事情也做不了。生存是唯一的工作。”令瑾瑜说。
“还有娱乐。生存,也是唯一的娱乐,体验一下我们老祖先过过的日子,这是难得的机遇呀,从此后,我们就以此为乐,难道不好吗?决不能再流一滴眼泪,怎么样姐妹们?不能让那些臭男人看扁了,要让他们知道,我们,也不是吃素的。”程玲依情绪高亢。
“好,就这么定了,这就是我们的女士宣言,他们回来了,传达给他们每个人听。”沈珂与等人也很兴奋。几个人情绪高涨起来,在某种荷尔蒙的作用下,他们振奋精神,低沉情绪云开雾散,阴霾一扫而光。
她们说干就干,搜集各种适合磨针的“铁杵”,什么指甲刀、耳挖、发卡、小剪刀之类,又撕开毛巾,把线一根根剥离开来,程玲依和沈珂与负责捻线,她们把好几股棉线系在自己的脚丫上,然后用手掌搓捻,形成一股,这样棉线就结实多了。程玲依说:“哎你说我们怎么会这么做?我不记得有人教我呀。”
沈珂与说:“电视上?电影上?可能有一些我们记不住的情节潜移默化的影响了我们。”
“也可能是我们与生俱来的本领,你想,老祖先结绳记事的历史足有上百万年,他们的本领估计早已编成秘码写入我们的基因,就像乌鸦生下来就会垒窝,没人教它们。我们平时不知道自己有这些技能,等需要用的时候,那些隐藏在基因密码深处的某些技能就苏醒了,然后就给派上用场了。”
一边的夏如萱轻笑:“那程姐您可得悠着点,别把自己弄得返古了,浑身长出长毛来那可就麻烦了。”
“长出长毛不可怕,长出跟尾巴来……那可完蛋了”黄霭做了个鬼脸。
“真那样倒好了,我们就再经历一次从猴子进化成人的过程。”程玲依灿烂一笑。
几个人嘻嘻哈哈心情大好,黄霭跟李小菲负责“铁杵磨针”,选来选去还是觉得耳挖更靠谱一些,她们找了两枚细一些的不锈钢材质的便开始打磨,站在洞壁边手捏耳挖在墙上蹭来蹭去,黄霭戏称这是“给防空洞掏耳朵”。
夏如萱、令瑾瑜两人负责挑选合适的材料,她们把每辆车后备箱的大包小包拎了下来,集中到一起,觉得好些包的材料就不错或者可以利用,掏出里面的充气床、帐篷等物,又觉得损毁有些可惜,两个人选来选去不好下手,令瑾瑜说:“要不等他们回来再商量吧,用什么材料、多大合适曲云清她们更专业,咱们就不懂了。”
夏如萱也同意:“行,那我们干嘛呀,人家忙咱们也别闲着。”
令瑾瑜想了想,说:“要不咱们做饭吧。”
“啊?刚吃过没一会儿。”
“刚才的不算嘛,所有人都没吃多少,现在我心情大好,都有些饿了。”
“那成,你说的对,等他们回来了,咱们刚好做好,给他们个好心情。说干就干。”
两人一番搜索,把吃的归拢到一起,“我们必须好好规划一下,先吃什么后吃什么,每次吃多少,粮食有限那。”夏如萱说。
“吃的可是个大事,你们俩不行得列个计划表。”那边程玲依吆喝。
“计划表的事要不等他们回来集体商量吧,咱们几个人做不了主。”令瑾瑜说。
“大体规划一下还是可以的,咱们带的面包、火腿肠、各种有包装的小零食先不动,这些可以放,等过几天再吃,先吃那些准备做烧烤和火锅的各种肉类、蔬菜、容易坏的先吃,那些活着的羊留在最后。今晚先把那些腌好肉烤了。”夏如萱说。
“靠谱。”沈珂与表示肯定:“不过烧烤和火锅现在做是不是早了点,那东西凉了就不好吃了,等他们回来边做边吃得了,他们怎么也得两个多小时才能回来吧。”
“也是,不要紧,我们先准备,起码把灶烧起来,炉子准备好,锅碗瓢盆统统响起来,小日子不就红火起来了吗?我觉得如此甚好,嘻嘻。”夏如萱兴趣上来了,摩拳擦掌。
“这人,不是刚才咧嘴哇哇哭那会儿了。”
“去去去,别提那茬,本女侠早已不可同日而语。”夏如萱将碳烤炉、火锅等一一从包里掏出来,各种调料、木炭、火钳等码放整齐,打开盛放腌肉的泡沫箱,这是群主他们头天就准备好的,早就穿成串放在塑料袋里。见另有好几个瓶矿泉水放置在其上,夏如萱不解,随手拿起触手冰凉,却见里面漂着不规则的浮冰,顿时明白,这是他们提前冰好的放在里面降温用的。
她拿出足够的腌肉串、涮火锅用的肉卷,另有已经洗好的菜类若干,也都整齐的码放在烤炉、火锅周边。令瑾瑜笑着说:“还真是过日子的样子,谁娶了你肯定日子过得舒坦。”
夏如萱边收拾边说:“我这人有点洁癖,有点强迫症,总要弄整齐了,弄不整齐浑身觉得难受。”
令瑾瑜说:“那咱们俩换换就好了,人家都说医生有洁癖,我偏偏没有,我是个大大咧咧的性格,至于强迫症更是离我很远。”
“外科医生还是别强迫症的好,否则总要想方设法、颠三倒四的把刀口切的完美,把线缝的好看,这还不要紧,最怕的是反复的把伤口打开缝上打开缝上,查找有没有落下纱布剪刀之类。那病人可就惨了。”一边的黄霭笑着说。
正在缠线的程玲依歪过头来看了一眼,说:“你们俩不是打算在这里生火做饭吧?太呛了,而且抢夺这里的氧气。”一句话提醒了大伙儿,纷纷表示不准在这里架锅烧饭,尤其是烧烤。
夏如萱跟令瑾瑜商量了一下,决定搬到右侧B号洞里,B号洞是一个上坡,便于烟气向上飘走。商量停当,他们便一件件往上搬,大约三五十步,不敢太远了,手里拿着手电不方便,便把两只手电用透明胶带粘在墙上,做成壁灯,虽然不够亮堂,也能将就使用。“哇,好大的厨房,够个性!”夏如萱赞叹。
这时程玲依站了起来说,“阿瑜,咱俩换换吧,群主离不你开,你在这,便于应付突发状况。”
令瑾瑜一想也是,便跟程玲依换了工作。她也学着样子把线头系在脚丫上用手搓线,她拉了拉这些棉线,觉得挺结实,心想,若是没有选择,这棉线做为缝合使用的手术线也可以凑合了。她用手搓着棉线,觉得不太顺手,想起幼时似乎看到家里老人用一种更好的方式捻线,却不能确定具体用法,只记得是枣木的,两头粗中间细,挺重,那东西叫似乎叫摆锤。吊起来用手一拨就可以旋转着捻线了,感叹还是老家什好用,可惜这里连这样一件最简单的工具都没有。
正搓着线,夏如萱和程玲依慌慌张张的从右侧洞里跑出来,面有惧色。两个人坐在充气床上不发一言,夏如萱一改刚才的兴致盎然,神情落魄。几个人很好奇,令瑾瑜说:“怎么了你们俩?闹别扭了还是碰到鬼了?”
“我听着里面有声音,一转头好像看到有个影子刷的一下就没了。”夏如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