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天莱吓得了醒了过来,一看周围,原来是个梦。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天莱,你起床了吗?要迟到了!”是冰云的声音?天莱感到有点奇怪,一年以来她是头一回叫过自己起床。
“哦。师姐,我醒啦,这就来!等等我!”天莱回应道。
这天日丽风和,万里无云,有惬意的微风,虽是夏日早晨,也不至于太热。路上天莱对冰云说:“师姐,今天早上谢谢你。”
冰云看了一眼天莱,惊讶于他竟然显得精力充沛,便说:“你昨天那么晚才睡,想不到还这么精神。”
天莱讶然道:“啊?师姐,你知道?”
冰云有些傲娇地说:“我当然知道,你们那点小伎俩瞒不过我的耳朵。我还知道是文斌鼓动你出去的,你昨晚跟秦明他们在一起,是不是?师弟啊,你以后还是离他们远点。”
天莱听了更惊讶了,师姐怎么什么都知道?而且为何还叫自己远离他们?天莱不解地问道:“师姐,为什么啊?而且昨晚炎姬姐姐也在。”
冰云说:“我知道。所以我也劝过她,离秦明远点,可是她没管住自己。”顿了顿,又回顾天莱,摸着他的头顶说:“师弟,你可不学跟她那样不听劝告。她有特权,她不怕受罚,你不同,要是让师叔知道你跟他们做的事情,他非得打烂你的屁股。”
天莱更惊讶了:“啊?这样啊!那师姐你不会告诉师叔吧。”
冰云冷冷地说:“你不跟他们去,我不告诉别人。”
天莱低下了头,像通常犯错了的小孩那样,哦了一声。
东华峰是主持方,因此他们要提早来到广场作最后的布置。过了一刻钟,各峰各廷的队伍也从四面八方陆陆续续抵达广场。而且不光是华山弟子,好多好奇的百姓也围了过来,他们都想看看究竟筹备了好几天活动究竟会演出什么名堂。
广场不大,约八丈见方(按小说,边长约十七八米)。广场一边是一座高楼的墙壁,那里筑起了一座三尺高的讲台,围着高台呈扇形地摆放着很多矮凳子,中间留着过人的通道。最后外围的一排是有扶手靠背的椅子,是让诸位师父教官坐的。
东华峰几名弟子由低到高排成一列坐在中间,他们的右边是西华峰。天莱刚坐下,便发现右边有个小女孩瞄了他一眼。于是他也打量起她来:这个小女孩约莫与自己同龄,本来她五官端正,相貌还算可以,但她的肌肤比起冰云简直是云泥之别;她头戴发卡但是头发依然显得凌乱,身穿着一身白底樱花束腰罗裙,但是面料很是一般,而且她穿得很随便,衣领袖子都歪歪扭扭的。
天莱看了有点纳闷,按说她也是西华峰碧玉瑶池圣姑的弟子。可是圣姑弟子一向以纪律严明著称,即便周围的孩子都在交头接耳,她们都是安定文静地端坐着。却不知怎地,居然有这么一个邋遢的弟子,而且她坐下来后就小动作不断,东张西望,时而玩辫子,时而摇晃身体。
“你看着我干嘛呀?”那小女孩突然问。
天莱傻傻地回应道:“你刚才看了我一眼。”
小女孩有些气恼地说:“我看你一眼,你就看我这么久呀。”
天莱想想也对啊,干嘛看着她,于是端正坐姿,转而看着空荡的讲台。
过了好一阵,那小女孩又忽然问道:“你想不想知道我的名字呀。”
天莱转过脸来说:“想呀,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得意地撇了天莱一眼,然后转脸过去,神秘兮兮地说:“嘻嘻,我不告诉你。”
天莱也不恼,“哦。”了一声又端坐起来。看着看着,他忽然感觉耳朵一痒,却是小女孩贴到他耳边小声地说:“我呀,叫梓幻。”
天莱撇了她一眼,心想这谁啊,怎么这么奇怪啊?却见梓幻是一脸得意的模样,骄傲地说:“好了,到我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天莱本想告诉她,却觉得她好像在戏弄她,心中不忿于是说:“哼,我不告诉你。”说着学她那样转过脸去。不料她却好久没有回应。天莱这时心想,我不告诉她她会不会不高兴?于是他偷偷瞄了她一眼,果然见她背过身子去,好像很委屈的样子。
天莱耐不住自责,于是凑到她耳边,小声地告诉她:“我叫天莱。”却不料梓幻马上转身过来,一脸的得意地笑道:“哈哈,你不是说不告诉我么?”
“我……我……”天莱一直窘得说不出话来。
梓幻见天莱窘迫样子,笑得更欢了:“哈哈哈……”
这时一声责备传来:“梓幻!”天莱看去,是一名仙气飘然的美丽姑娘,看起来只有二十岁,她便是圣姑。其实那时她已几十岁了,只是修为高深,因此看不出年龄。梓幻立马就不笑了,尽管她其实忍得很辛苦。
“当当当……”一阵敲锣声,公开课正式开始了,本来嘈杂的广场顿时鸦雀无声。
风无涯刚走上讲台,就引起了场内场外一阵骚动。
“哇……好帅啊……”
看着那些被风无涯的外貌瞬间迷倒的女生、少妇、大妈,几名教廷教官相识一阵,发出几声冷笑,也不知道笑的是什么。楚霸世就在旁边看得清清楚楚,对他们露出鄙视的眼神。
风无涯说了两三句简短的客套话后,便说:“现在有请掌门师兄上来讲话。”
话音落时,一个身长八尺(注:按小说,约177厘米)的雄壮男子走上讲台。他与风无涯应是同辈,但他留着长髯,眉宇间有种说不出的威严,看起来要老一些。他穿着华丽的服饰,跟风无涯朴素的衣服形成强烈对比。风无涯和他客套两句后,便退下了。那人往讲台上一站,便流露出一股指点江山,睥睨天下的气概。
“掌门?难道这就是华山掌门琴宫商吗?”众人议论纷纷。
“听他的名字还以为是个书生模样的谦谦君子,倒想不到很有王者气概!”有人感慨道。
“他本来就是王,是开国皇帝赐封,由华山历代掌门世袭的岳王。”又有人解释道。
“原来如此,难怪一身王者之气。”那人又感慨道。
这时琴宫商的目光徐徐扫过会场,一股强大的威压便从天而降,全场顿时安静下来,鸦雀无声,静得落针可闻。他用低沉且充满磁性的嗓音开讲道:“在下华山掌门琴宫商,欢迎诸位英雄豪杰来到华山作客。”
此言一出,在场不少人怔住了:竟然被他识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