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摸着黑回到了家,直到进了院子,那颗不安的心才算是放下了些。见抱着已经睡着了的宇哥儿的自家相公抬脚就要进屋,筱筱忙上前阻止,然后转身进厨房抓了把盐,往三人身上撒,边撒边念念有词。去晦气什么的。
看的陈夜笙哭笑不得。不过也知道今天一家人确实是受了惊吓,如果这能够让她安心些的话,倒不妨什么事。就由着她折腾。
然后烧水,洗澡。如此这样,倒是洗去了一身疲劳与晦气。
躺在床上,看着因今日受到惊吓而睡不安稳的宇哥儿,以及即使睡着也促着眉头的筱筱,陈夜笙辗转难眠。
昨日折腾得太多,第二日,一家人都起得晚。
种种原因,今日一家人没有上山。
看着在医书的宇哥儿,陈夜笙拉着正在菜地里伺弄菜的筱筱到一边,双眸定定的看着筱筱,问道:“筱筱,这样的日子是你想要的么?乡野猎户的相公是你想要相伴一生的人么?”
筱筱虽有些疑惑,但看着那双认真的眼眸,并没有很快回答,侧首看了会儿在晨光下看着书的宇哥儿,转过脸对上陈夜笙的眼眸,抬起一只手轻柔的抚着他的眉眼,眼里不自觉的盛满柔情,与掩不住的深情。
“相伴与身份地位无关。不管你是何身份,只要你还是你,那么,你若不离、我便不弃。”
陈夜笙听后,什么也没说,只紧紧搂着筱筱。
那日之后,他们的日子又恢复到命案未发生前那般,那日的对话也似从来没有般,两人谁都不曾提及,只陈夜笙似放下什么包袱般,整个人明朗了起来。
有一次李大夫看到他,很是欣慰的点了点头,道:“放下了就好。”
筱筱虽不知他们打的是什么哑谜,却也并没有去追问。她知道陈夜笙的为人。
不过那段日子,筱筱还是暗中关注着那件命案的进展。
听说最后查出来了,是钟大伟。说是因为王金宝总是骚扰他的未婚妻,故一时冲动下,将其杀死。又想到陈夜笙总是会上山,就想着嫁祸给他。
乍听闻,筱筱很是疑惑,总觉得哪里不对。然而一来,钟大伟已画押,二来,她也不知道凶手不是钟大伟的话会是谁,也就只能将疑问放在心间,同时还不忘关注陆紫鹃。
钟大伟被判来年秋后处斩。
日子就这么过去了一段时日,同样的时间,年轻的寡言县令——即男主来上任,因为前任县令走时带走了几位用顺了手的得力捕快,新县令招了一批新人,其中女主就在其中。
听到这个消息,筱筱知道,属于男女主的主场来到了。
没想到,不过两个月,之前陆家庄的那桩命案被翻案了,最后查出凶手为陆紫鹃。钟大伟虽不是凶手,但因其包庇罪犯,被判了五年。而陆紫鹃则立即被收押,来年秋后处斩。游街时,钟大伟的娘亲不停的咒骂着陆紫鹃,说其是个害人的狐狸精、坑害了他钟家的独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