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天,感谢地,张夫人没有继续问。安梦继续说起张长轩在京城的事。
一群年少轻狂的郎君来到京城最负盛名的烟花之地,一人交了十两银子的入场费才能观看花魁表演,而林晚竹的花销自然是张长轩承担。
“那花魁确实是天生丽质,但能引得众人疯狂,这只占七分,还有三分是她的新奇装束,我们一群人中有见多识广的,说她身上穿戴的是改良过的苗疆服饰。当然,花魁再美,也没有娘子好看。”张长轩说道。
“当然,花魁再美,也没有娘子好看。”安梦已经习惯了当复读机,此时直接不假思索地复述出来,说完就差点咬了舌头,瞪了张长轩一眼。
这一眼在他看来却是风情万种,若非心疼她才喝了三杯热茶,他肯定冒着被打的风险,又要去偷香窃玉了。
说回那花魁,她能让人念念不忘,最高明的一招还是卖艺不卖身,至今未能有人入得香闺。每晚,价高者得的仅是与她单独相处一个时辰,听曲聊天皆可。不过,这种高雅的风流事也追逐者众,每天的价钱都创新高。
张长轩见林晚竹为之神魂颠倒,当晚不断加价,最终以一千八百两的价格赢了。林晚竹拱手苦笑祝贺道:“恭喜长轩兄。”
张长轩说这是自己为他拍下的。
林晚竹感动非常,却硬生生克制住自己向往不已的心,推却道:“一千八百两,太贵重了。长轩兄,你已经处处帮我,今夜,我实在是无福消受。”
张长轩没办法,本想赠予其他人,可那些友人偏偏要故意看他笑话,戏谑道:“长轩兄,你总在美人面前不改颜色,今夜,我们倒要看看,你能否还是坐怀不乱。”虽说与花魁鱼水之欢是不可能的,但在烟花之地,拉拉小手抱一抱却是默许的。
于是,当龟公来请时,张长轩没办法,只得自己去了,就纯粹聊个一千八百两的天好了。
这一去却是出了大事。
原来,他一进房间,见到的花魁竟然是不着寸缕。张长轩当时就懵了,不是说花魁卖艺不卖身吗?怎么与传说大相径庭。
没想到那花魁泫然欲泣,直说自己明日被迫要嫁给当朝宰相之子为妾,心不甘情不愿,正巧她听说了张长轩对朋友极为仗义,心生爱慕,不如就在这最后一晚将清白身子交付给他。
张长轩断然拒绝。
“公子可是怕宰相之子权势滔天?”
“当然不是。只是我对你没有遐思。”
“那是奴家不美吗?”花魁站起来,一览无余。
“抱歉,张某虽然还未娶妻,但也不想未来妻子听说张某今日的作为而对我失望。”此时的张长轩已闭上眼睛,非礼勿视,摸着墙往门走去,意欲离开。
没想到,就在这时,一个光滑的身体扑进他的怀中,热情似火地吻他。
正是因为他闭着眼,看不到,所以避无可避,不过当时也迅速地推开了她。
“小姐,请自重。”
出了厢房后,他就匆匆回了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