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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我所不能触及的痛

莫寻深吸一口气,似乎是接下来的内容如同噩梦一般。“终于有一天,这个小孩在学校闯了大祸,打伤了两个同学。他成了别人口中没教养的孩子,而他的父母却带着他匆忙的如同逃跑一般的带着他到了另外一个城市。”冰月的心头一惊,自己似乎是触及了他的伤痛。

“其实到了新的城市又能如何呢?还不是都一样,爸爸依然是常常在外更本就不着家,妈妈已然整日整日的喝酒买醉。那个小孩……依旧是被抛弃在局外的异类。”莫寻不再说下去,只觉得心头什么东西在狠狠地抽搐着。紧紧抿着嘴一言不发。所有的情绪,冰月全都看在眼里。这样的伤痛,又怎么会是一个小孩能承受的!

那一夜,莫寻同我讲了很多很多关于那个小孩的故事。又或者说,是他自己的故事……而我,并没有想到他会愿意和我分享他的故事。那夜他的语气中一直带着太多太多的落寞与悲凉……也是直到那天我才知道,这个人,远没有我以为的那么坚强……那夜,我曾想过一个问题,命运让我们分开,却在他经受了那么多的痛楚后,又让我们不可思议的重逢,是不是冥冥中注定,我可以做那个属于他的救赎者,来拯救那颗悲凉落寞的心……

夜深了,江边所经历的一切没有人愿意在提起,压在心底,不可触碰。“莫寻,我就不送你会病房了哦~你上去了就早点休息,都已经这么晚了,不许玩手机了哦!!”“啰唆老太婆,我知道了!你快点回去吧,这么晚了不安全,晚安!”不知不觉夜已经深了,两个人结伴走回医院,在门口,道别,然后背道而去……

另个人都没有回头,向着自己的目的地而去。病床上,莫寻就这样静静地坐着,悄无声息,病房里一片黑暗,莫寻并没有开灯,自小就生活在黑暗中,现在着熟悉的颜色反而会给他带去那所谓的安全感!也只有在这样的环境中,他才敢去面对自己。“莫寻,你究竟在干什么!?”莫寻就这样呆呆的坐在病床上,并没有发出声音,可是那颗跳动的心,却一次次的质问自己,究竟在干什么……一双明亮的眸子似乎开始变得浑浊,兴许是受了之前回忆的影响,开始一点点的失去了光泽,反而沾染上了雾气,朦朦胧胧。可只是一瞬间,原本垂落在床沿的双手猛然抱住自己的脑袋,“莫寻,你刚才究竟在干什么!!你居然想吻她!”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心中一次次将自己质问。“是……是因为太寂寞了吗?”雾气始终是会凝结成水珠的。眼睛里的也一样,同样会打湿睫毛,湿了眼眶……泪水就这样毫无征兆的低落,低落在地上,一滴~两滴……一个男人,一个早已心如死灰的男孩,此时此刻就如同孩童一样的抽泣着……哪些自己以为早就无光痛痒的东西又一次浮上心头,可这一次不一样,因为这些东西居然操纵了自己的情绪……如同撕裂的伤,那么的疼痛……

“原来我并不坚强,原来我还可以拥有感情……曾经,我以为这些事情会像这场病一样,就这样一辈子懒在自己的心底,它们会跟着这幅身躯一起腐烂,一起变成秘密,不会有人提起,更不会有人问津……可是……”颤抖着的身体,无端端抽痛的心,一次次的质问自己。这种痛,莫寻自己承受。“像我这样没有以后,没有希望的人,真的配拥有喜欢的权利吗?——莫寻,你别再傻了!”揉揉那居然还会流泪的眼睛,心中杂乱。心里告诫自己别再傻了,可是明明还有另外一个声音执着的呐喊着别再懦弱……莫寻躺在了床上,手臂打横放在眼睛上心中已经有了自己的决定,既然来了,逃不掉了……那就面对吧。这一次,自己真的可以抓住想要的东西吗?一切都还没有定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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