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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天资特劣

“三叔,那头白狼是什么来路?”寒云斌问道。

“那是幻白天狐,是极其罕见的上级妖兽。它们介于魔物和妖兽之间,算是中立族群。因为它经常会给狩猎者们意外的惊喜,所以被泛滥狩猎,现今几乎是看不到它们在外奔走,成为了濒临灭绝之种。它们最厉害的招式是迷惑人心,能够让侵犯它们的人尝尽人间疾苦,最后毫发无伤地死去。别说人类对他残忍至极,他对人类的手段也是丧尽天良。”

“但是如果我们不滥杀它们,它们也不会对我们做出那种事情吧?”寒云斌问道。

“这可说不准,世间万物,各自都有着自己的生存法则。就好比那些狩猎者,如果此次空手而归,它们的家人都会没饭吃,持久下去也会饿死街头,它们的命运又交给谁来左右?”

“三叔说的是。”寒云斌没有感受过人间疾苦,只觉得三叔说的有道理。

他打开自己的手掌看着掌心,也不知道那幻白天狐对他说的是真是假,那灵胎是不是打进了自己的身体?

“一会就要穿过污腐之地,你就能看到真正的人间了。这可是你卖出家门的重要一步啊,哈哈。”寒正东强颜欢笑。

寒云斌哦了一声,打开布帘。此时外面已经渐渐明亮起来,可以看到天上的黑云逐渐稀薄。那两匹奔走的马儿也欢悦地迈着步蹄,有节奏地奔跑着。

届时,天已经全亮。两个太阳高高挂在天空,和煦的阳光照射着大地。马车所过之处,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

“你可知道‘崩日’的传说?”三叔也缓和了气色,开始问寒云斌的学识。

“侄儿知道,‘崩日’之传说,是太古之时就开始广为流传的民间佳话。传说,太古之前,天空中有三个太阳。寒暖明暗毫无规律,时而火光灼地,时而冰雪盖地,天下苍生饱受疾苦。人间还有九歧冥龙肆无忌惮,人民生活在水生火热之中,整个世间好比地狱。就在所有人绝望之时,十重天神降临,将九歧冥龙封印。至此九岐冥龙被人类反利用为救济资源,人类得以苟存。

那十重天神飞星跨月,投入三颗太阳之中,与天上神明大战许久,最终将一颗太阳摧毁。地上人间开始有规律的昼夜交替,一年四季,庄家得以播种,生命得以繁衍,人类进入恒久新时代。”

寒云斌很得意地讲述,他对这段传说可是非常有兴趣。

“嗯,说的道挺仔细的。”寒正东先是赞赏了寒云斌一番,接着问道,“那你可知道,九岐冥龙后来怎样了?要知道太古时期距今有三千年之久。那十重天神在‘崩日’之后何去何从也无人知晓,你觉得会是怎么回事呢?”

“我猜啊,那位天神肯定是又上升了一个台阶,达到十一重天,穿越到其他的世界里造福四方生灵了吧。”

“哈哈哈哈......”寒正东听了,大笑不止。

“难道侄儿说的不对吗?”寒云斌皱起了眉头,讨厌被这般取笑。

“不,三叔并不是觉得你说的不对,而是被你纯真的善意打动,高兴地发笑。”寒正东收回笑声,“你小小年纪却有如此善心,真的是令你三叔倍感欣慰。要知道,如今世道人人为求私利,为谋权位,都已经丧失了这份善心,变得狡猾,无情。不知道你以后会不会也走上这样的道路?”

“侄儿不会的。”寒云斌笑起来,“我还有玄灵妹妹,我要是狡猾,无情,一定会被妹妹嫌弃的。”

“哈哈哈哈,好哇,好哇!”寒正东又是一阵欣喜地大笑,“不管你以后遇到什么事情,都不要忘记你的初心,只要你有这份心,我相信你定能走到一般人所走不到的高位。”

“侄儿一定不会忘记!”寒云斌坚定地应到......

“马上就能看到顾阳城了!”寒正东兴奋地说道,但是身后没有半点回应,他不禁回过头来,寒云斌侧躺着身子,靠在车棚上已经熟睡过去许久。

睡梦中,寒云斌看到一头雪白的小天狐在雪地里奔跑,四周是温和的清风。那只小天狐突然停下来,张着嘴巴掉出小舌头,眼神迷离地看着远方。他晃晃悠悠地在雪地里走来走去,时不时地打转。发出吱唔的声音,倍感凄凉。

两只手展现在面前,手掌拍打了两下,“过来!过来!”

小天狐听到了掌声,猛地转头盯着这边一动不动。它提着一只前脚,随时准备逃跑的样子。

手掌向着这边挥动,“过来!”

小天狐收回小舌头,闭上嘴巴,看着这边,向一头撇脑袋。

“过来呀!”声音变得轻快。

小天狐没有多想,向着这边跑来,扑向手掌。

两只手将他抱起来,小天狐两只灰溜溜的大眼睛看着这边,再次张开嘴巴伸出小舌头,发出一阵轻轻的喘息声。

“呼哈.......呼哈.......”

“云斌,云斌!”

“啊!”寒云斌正在做美梦,被三叔喊醒,立马抬起身子。额头咚地一下撞到门框上。

“哈哈,看你睡得跟猪一样。”寒正东不忘取笑他。

“哎哟,疼疼疼。”寒云斌摸着额头,走出马车。

双脚落在水泥地上,寒云斌伸了个懒腰,“啊——”

人来人往的集市,可比寒云斌呆的小县要热闹得多,更要繁华得多。自己睡的也够死,这么嘈杂都没把他吵醒。

此刻天色已近黄昏,奔走了一整个白天,寒云斌的肚子饿得直叫。一旁的寒正东都能听到它肚子里的埋怨声。

“走!我带你去顾阳城最好的饭店吃好吃的!”三叔安顿好马匹,满脸笑容。

“好!”寒云斌那个高兴,能在大城里吃好东西,不枉费这一路奔波。他连身旁集市里的各种新奇玩意都顾不上,紧跟着三叔。他觉得自己现在,饿得都能吞下一整头牛了!

“吃完饭,我就带你去‘元极阁’,测测你的能力。”寒正东一边吃饭一边说。

“唔......”寒云斌狼吞虎咽,一筷子一大把,几乎没听到寒正东说的话。

“慢点吃,慢点吃,看你饿的就跟几天没吃饭的小老虎一样。”寒正东掂量下自己的腰包,没想到这小子这么能吃。

吃完晚饭,寒正东带寒云斌去了‘元极阁’。这‘无极阁’既是测试一个人资质的地方,主要是看这个人有没有潜质,将来能够到达何种境界。它可以检测出本人的修为阶层,五行等级,最后做出综合评判。一般分为:优良中差劣。极少有比‘优’更好的资质评判,那种人一般是‘特优’。

寒云斌从元极阁走出来,看到一脸悦色的三叔,他猜想自己的成绩肯定令人满意。

“你的评判结果是‘中’,已经达到可修为的最低标准了。”三叔的笑容有些勉强。

寒云斌听了结果也有点失望,不禁问道:“那我五行的等级呢?”

“金木水火土,每一项属性都达到三级水平,也就是说,你可以全部兼修。”三叔测试评判表递给他。

寒云斌虽然没有修为,但是识别能力很强,那五行表,还有综合评判的构图,他一眼就看出来表达的是什么。不禁有些失落,“以侄儿的资质,最高可以达到什么境界呢?能跟三叔叔一样达到六重天吗?”

“不提这些了,下一步我们还得去‘擒天门’,去见见我师傅,他可以指点你今后的路该怎么走。”三叔强颜欢笑,领着寒云斌走出人群。

寒云斌不知道,其实自己的测评结果被暗箱操作,而这个暗箱操作的人正是他的三叔寒正东。

“什么!”寒正东难以置信地看着测评表,瞪大眼睛,“我寒家人的评判从未低于过良,这孩子......”

“寒下仙莫要生气,或许只是这些装置不够敏感,我们可以再安排测试一次。”测试官安慰道。

“不,这种测试,第二次就不灵验了,唯有第一次的评测才是最标准的。结局如此我也认了,不过我恳请你们帮我做一件事情。”

“寒下仙有何事,尽管吩咐。只要在我等能力范围之内的,一定为您尽心尽力。”

“我要你们帮我伪造一份测评表......”

寒云斌还未出来,寒正东拿着表内心复杂,没想到寒家还有这样的孩子,天资如此糟糕,恐怕连一般人都不如,评价居然是“特劣”!五行的各项属性,就连一级也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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