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御惊讶地看着洞窟里的变化,这小子居然能做到这种程度!这副躯体居然能够做到这种程度!
寒云斌失落地放开手掌,看着眼前光滑的墙壁,再看周围一切的改变。这天造的洞穴居家,迎合着射入的光芒,只叫人心旷神怡。
“好小子,你居然做到了!”大御的声音响起,满是认同。
“多亏前辈指导有方。”寒云斌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却高兴不起来,“为何我还是找不到其他属性。”
“五行相性,只能说明你的修行不够,这洞窟纵览之下全是土,但肯定蕴含着其他属性。你已经做的很不错了,以你的表现看来,五行之中的土属性,最起码达到了天资八级!”大御赞叹道。
“那我的其他属性呢?”
“很遗憾,并无改变,跟以前一样,还是‘特劣’的一级都不到。”
寒云斌摇摇头,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问道:“我在‘土属性’这探求许久,忘却了时间的流逝。敢问前辈,我这样的状态持续了多久?”
“哈哈哈哈,你猜啊?”大御大笑着卖关子。
寒云斌看着自己稀稀拉拉的衣服,还有瘦了一圈的身体,再抓抓头发,上面都快长虱子了!
慌忙跑出洞窟,外头艳阳高照,悬崖边上的树木皆枯黄。微风吹拂,透出一丝清寒。阳光扑面,如同暖手轻抚。
寒云斌走向山崖,遥看整个山岭,每处绝景在眼中如此透彻,高山流水,细浪吹花,如此明晰。
“云斌?”一个童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寒云斌转过身来,迎着凉风看到眼前那个矮小的身影,微笑地开口道,“剑承师兄。”
“你......”拓剑承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四下大量着眼前的人,感觉像不认识了一样。
“剑承师兄,你长高了呢。”寒云斌说道。
“你说我长高了?你这混蛋都快高过我半个头啦!”拓剑承哭笑不得,“这么长时间没见,我都快不认识你了!”
寒云斌摸了摸自己的脸,并没有长胡须,他急切地问道:“剑承师兄,我在这里呆了多久了?”
“三个月啊,今天刚好是最后一天,我是给你送饭来的。趁热赶紧吃了吧!”拓剑承将背后的包裹取下来,放在一块大石头上,打开包裹。
三个月......三个月......已经过了三个月!
寒云斌接受这个事实的时候,脑袋里满是疑问,我怎么睡觉的?我怎么进食的?
“今天是最后一天了,我们见面已经没有问题了,我还给你准备了入秋要穿的衣裳,看你头发那么乱,我正好给你带了一条缎带.......”拓剑承一边拿出碗筷,一边滔滔不绝。
“剑承师兄,谢谢你。”寒云斌蹲下身子,感激地看着拓剑承。
拓剑承看着寒云斌的样子不禁鼻子一酸,放下筷子抹了把眼泪,“嗨!你要谢的可不止我一个,我们师徒十七人,这三个月都轮流给你送饭呢!要谢,就大家一起谢!”
“别说这些了!赶紧吃吧!今天我给你准备了一些梅干。”拓剑承打开饭盒,足足有三人份的分量,里面还有一些小菜和零食。
寒云斌二话不说,接过饭碗开始吃起来,一边吃一边掉着眼泪。
“师傅说怕你吃不饱,特地叫我们多待些饭给你,每个送饭的师兄弟都给你准备了一些零食,好让你在这无聊的洞里打发时间......你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慢点.......”
寒云斌猛地将饭菜扒进嘴里,低着头就怕被别人看见他在哭。
“哎......你个男子汉大丈夫,吃个饭还流马尿。真是丢人!”一阵嘲笑声响起,带着一阵呼啸之风。
寒云斌知道,是廖鸿鹰来了,对于他的嘲笑,他根本没有一点气愤,有的只是高兴。
“有梅干!”廖鸿鹰伸出手来,那盒子里的梅干自动飞向他的掌心,他抓起梅干就往嘴里扔。
这三个月里,廖鸿鹰也没闲着,他知道修为对于擒天门的弟子来说有多么重要,所以他专心致志地修炼,现在已经达到三重天的境界。
拓剑承看了廖鸿鹰的行为,不满地说道,“鸿鹰师兄,你也好意思?这是我娘好不容易做出来的,是我专门带给云斌吃的。”
廖鸿鹰则不羞不燥又抓起一个,说道:“谁叫你憋着藏着,就知道对你云斌师弟好,对我们这些师兄跟个吝啬鬼一样。”
拓剑承气不打一处来,站起身说道:“还不是你们一个个馋得跟猫一样,我娘每次送来,隔夜就被你们抢个精光!”
“好啦好啦。”寒云斌吃完了饭,阻止了争吵,“你们两个都还有自己的事情吧,还不赶紧去做,免得到时候师傅责怪你们。”
廖鸿鹰听了,气愤地说道,“你这没良心的!吃饱饭就赶我们走,枉费我们对你一片好心!”
寒云斌被他这句话说的心里一阵,开口道,“哪有的事情,是你太敏感了吧......”
“敏感?三月不见,你都学会瞎扯呼了。”
寒云斌也来劲了,站起身来与他对峙,“瞎扯呼?三个月不见,你也变得这般咄咄逼人了啊?”
“怎么?想干一架?”廖鸿鹰一把向前一步,跟寒云斌脸对着脸。
“你们两个!这是干嘛呢?鸿鹰师兄,云斌也是为我们着想,并没别的意思啊。”拓剑承急了,站起来劝阻。
寒云斌站直身体挺直腰杆,两眼瞪着廖鸿鹰,没想到这家伙比自己要高一点。于是踮起脚尖,仰起头瞪着他。
廖鸿鹰对着寒云斌吹鼻子瞪眼,看他踮起脚尖,自己也踮起脚尖。四目相对,眼神之中一阵电响雷鸣。
“哈哈哈哈......”寒云斌侧过身笑起来,刚吃的饭在肚子里一阵一阵。
“哈哈哈哈哈......”廖鸿鹰也捂着肚子狂笑不止。
拓剑承站在一旁看着傻笑的两人,哎了一声,也挂起了微笑。
“你小子,还是一点都没变。刚看到你,我都快不认识了!”廖鸿鹰指着寒云斌说道。
“你还不是一样。”痛快地笑过之后,寒云斌一身轻快,“三个月了,我以为你把我这个师弟都忘了呢。”
又是一阵和谐地欢笑声,盘旋在山崖之中,盘旋在无尽的秋风落叶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