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斌!”一阵敲门声,随后是急促的步伐。
“云斌师弟!快起来啊!再不起来就要迟了!”拓剑承跑到寒云斌床前,奋力地将他摇醒。
“哦!”寒云斌挣扎了一下,猛然跳下床,穿好鞋子。
一出房门,天还没亮。拓剑承提着灯笼走在前面,也是一脸倦意。
“啊~”拓剑承打了个哈欠,“我们都是擒天门里修为最低的弟子,所以要起早给各位师兄师姐提水。擒天门上上下下有二十四阁需要我们运水。现在是卯时,我们必须要在辰时前把每个阁的水缸填满。”
拓剑承从房间里挑出两个担子,四个水桶。
“你挑这两个小点的,我挑大的。”拓剑承对云斌说道。
“那怎么行,虽然你是我师兄,但是我比你还大一岁。这种事情我怎么做的来?”寒云斌觉得不好意思。
“云斌,好歹我多少有点修为,你身单力薄,没有任何修为辅助,打水成了苦力活。让你打小桶并不是瞧不起你,而是叫你量力而行。”拓剑承说的头头是道,活像个老师傅。
“好吧,我先试试。”寒云斌妥协。
这擒天门山边有条溪流,水流湍急,其间还有鱼儿游走。大清早已有人在溪边垂钓,定眼一看,原来是良文灿师兄。他盘坐在一块竹席上,睡着了一样,一点动静也没有。
“快点,天都亮了。”拓剑承扛起担子御风而起,跑步间脚不着地,担子上的水桶也不荡漾。
寒云斌也扛起水,以前帮过家里打水,水桶还没有这两个大,跑了三里路就累得不行,不知道这下会累成什么样子。
“好轻!”寒云斌盯着水桶,确定里面的水是满的。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轻的没有像没有负重一样?寒云斌扛着水桶奔跑起来,健步如飞。
为了保持水桶的平稳,寒云斌跑的很轻,但是很快,比他平常跑步都要快。
“哈哈哈,这是怎么回事?”寒云斌得意地跑离溪流。对面那个老头子抬了抬眼眉,呼出一口气,似乎在笑。
寒云斌脚踏石头泥土,穿过树林,畅通无阻。那些挡在面前的障碍物被他轻盈地越过避开。他发现自己的反应变得极快,这些树木大石,只需一眼,就能找到最快捷的方式穿过。
跑了没一会,寒云斌就看到拓剑承,他得意地向拓剑承打招呼,“剑承师兄!”
“咦?”拓剑承诧异地看着他,“你......”拓剑承看到寒云斌跑到他前面去,不服气地跟了上来。
“剑承师兄,你看我是不是也有修为了,这两桶水全然感觉不到重量。”
“我看你是体力太好了吧!”拓剑承哼了一声,御风跑到寒云斌前面。
“剑承师兄慢点!”
“别叫我师兄,叫我剑承!”
拓剑承早早地到达第一个要送水的水缸,立刻灌满。心里不禁一抖,坏了!修为本来就不够,这样跑的话后面不得累死!
“剑承!”寒云斌大叫了一声,跑过来跟着灌水。
“嘘!”拓剑承给他打手势,“师兄们还没起床呢,你想把他们吵醒吗?”
“对不起对不起。”寒云斌抓抓头,“我们继续吧。”
跑了几个弟子阁之后,拓剑承显得力不从心了,寒云斌接过了大桶,把小桶留给拓剑承,飞也似地在擒天门里来回奔跑,灌了十几个弟子阁的水缸也不觉得累。
“我不行了!”拓剑承一屁股坐在地上,实在是跟不上寒云斌。
“剑承,我状态还好,你告诉我剩下的弟子阁在哪里,都交给我来运吧。”寒云斌说罢,把拓剑承的担子也接过来。
他把前后的大小水桶绑在一起,刚好能够用两个肩膀来抗。
“云斌,真有你的。”拓剑承坐在地上喘着大气,“这才过了半个时辰,已经把二十个弟子阁的水缸都填满了。剩下四个阁的路可远着......”
寒云斌打了水,扛起四个水桶,这回感觉到了重量,不过在这山间树林里跑起来,还是轻松穿越,畅通无阻。
“你们看!”几个弟子起得早,看到山下奔跑的寒云斌。
“这傻愣子,居然抗四个水桶,没用上一点修为,就用两条腿跑,累不死!”
“师哥,看来咱们有新玩具了。”这个一脸贼眉鼠眼的弟子名叫胡元武,别人给他外号叫元鼠。
“这厮还真有一身蛮力,跑了这么久都不歇会。”发表看法的师哥叫秦飞翰。
“我看呐,他就是个傻子,才第一天来这里,就不要命地干活,这逊子窝真是蠢材辈出。”其他几个弟子也跟着起哄。
“师哥,我们下去逗逗他。”元鼠兴奋地跳下山,御风而去。
“师哥,真的要去吗?”小师妹俞舒白有点怯意,他觉得这个寒云斌不是什么好惹的人。
“舒白,你就待在这里,发生什么意外好去转告师傅。”秦飞翰带着三个弟子一道御风而去。
......
寒云斌卖力奔跑,没想到这‘寻天阁’这么远,跑了十几里山路都没到。他的额头开始冒汗,还是有点自不量力,四个水桶果然不好提。
寒云斌看准前面一块大石,起身跳跃,本以为可以越过,谁知道那石头自己长了脚,往前滚了一下。寒云斌一个机灵,转身落地,避开大石没有受伤。可惜那四个水桶被自己这一转,里面的水全部洒出来。
“哈哈哈哈。”一阵奸笑在寒云斌身后响起。
“谁?”寒云斌一转身看到元鼠,他正提着长剑笑看寒云斌的衰样。
“你是新来的吧,连我都不认识?”元鼠故意卖了个关子。
寒云斌心里一阵恼火,方才肯定是这家伙搞的鬼,他挪动了石头,差点没让自己摔下去。本来想骂这小子,但是自己现在的身份,不能生惹是非。
“弟子寒云斌,见过师兄,敢问师兄尊名。”寒云斌忍住气拱手一拜。
“免礼免礼。”元鼠根本没报上名字的意思,心里想着,这家伙果然是个大傻冒。
“敢问师兄可否放我离开,弟子还要打去打水。”寒云斌抓起担子要走。
“慢着!”元鼠挡住他的去路,“你这厮新来的不懂规矩,来我‘寻天阁’可有经过他人允许?冒然上来,不怕我们把你当做贼人给抓了?”
“弟子是壁天阁七长老手下的弟子,今得师命给各位师兄师姐打满水缸,必须赶在辰时之前完成任务,还请师兄放行。”寒云斌再忍,对着元鼠又是一拜。
“壁天阁?你在逗我吗?”元鼠毫不讲理,就是不肯放。
“弟子此行还有拓剑承师兄随同,不信你可以问问他。”
“哈哈,拓剑承那傻小子什么时候找了你这么蠢的帮手,全靠一身蛮力打水,真是可笑!”
“既然师兄已经相信师弟,还请放行。”
“慢着。”元鼠得瑟地提起剑,“要过这里,还得问过我师哥秦飞翰。”
说罢,嗖嗖几声,四位道袍弟子落在元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