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岸小镇夜晚的灯火通明,映彻辉煌,河中的花灯也迷离人眼。
家家户户的屋檐下都点着两盏灯笼,晚风拂过,灯火摇曳。
“夏水敲灯灯影摇,微波乍起灭暖光,清风若解离人意,自当拂去落梨花。”
夙千绝盯着那个哭得梨花带雨的小娇娘许久了。
初时她看到小娇娘身旁还站着一位青衣少年,随后那少年似是对她说了什么,将一方手帕递给了她,随后便转身离去。
想必那少年是来与这小娇娘分手的,那方手帕必是与小娇娘之前的定情信物。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吊死歪脖树?”夙千绝走上桥来,好心的为小娇娘拂去脸上的泪珠。
只可惜小娇娘当时真是伤心欲绝,只当夙千绝是寻常的流氓纨绔,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随后将手帕丢进河里,掩面离去。
夙千绝楞楞地看着看着还未收回的手,上面有一颗泪滴顺着食指滑落。
“主公……”看着夙千绝调戏美人,绝笙也是一阵无语。
夙千绝笑笑:“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秋天,好像一个注定分别的季节。
夙千绝摇摇头,她不懂情,所以也不明白这诗句其中的的味道。但是她想,刚才那位小娇娘的心中一定是这般感觉。
管她哩。
自己身旁不是有个绝笙嘛。
看着前去赴宴的人个个都有伴侣,夙千绝不禁噘嘴,伸手揽过绝笙的腰,一齐走进了一家拍卖场。
夙千绝此时虽只有十五六岁,但是身姿修长不已,一双长腿更是折煞众人。
此时搂着只有她肩膀般高的绝笙,一点也不违和。
倒是绝笙突然间被搂着有点吓懵了,许久都没有缓过来。
“主,主公……你……”差那么一点,她就认为主公看上自己了。
然而夙千绝的性子,她是知晓的。
主公或许,要很久以后才能开窍。现在的她虽然看上去风流倜傥,但是她的眼睛不会骗人。
腹诽着夙千绝的榆木脑袋,她也不禁暗想,能让主公动心的女人,究竟会长什么样。
“怎么?”夙千绝皱眉,问道:“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绝笙乖乖的将头靠在夙千绝的肩上,依偎在夙千绝怀里。
既然主公要装,那她也装好了。
走进拍卖场,夙千绝向绝笙看去,绝笙会意地从储物空间内拿出了请帖,递给一旁小侍。
小侍接过请帖,只看到原先的“半山剑客,凌华”的字样被划了一横,上面写到“无名小辈,夙千绝”……
这要他怎么念?总不可能照念吧?小侍满脸热汗,看向夙千绝,后者已经搂着佳人步入拍卖行内了。
无奈,小侍只好忍着头皮,道:“夙千绝大人到。”
“夙千绝是谁?”行内的人不仅纳闷。
“可能是江湖的后起之辈吧。”
“不过这名字,我不曾听过。也没有名号。”
“大抵尚是无名之辈吧。”
……
不过一会儿,便再也没有人议论。
夙千绝刚踏入行内,便发觉这里被重新整装过的。
原来的拍卖场中间有个高高的圆台,下面都是座位,楼上都是豪华包间。
但是现在,这里就好像是华夏二十一世纪的超市,到处都摆满了柜台。
“各位阁下请先步上五楼,因为我们的市场开放顺序是由五楼到一楼,现在其它楼层尚未开张,还请各位阁下多行几步路了。”自五楼的一盏窗户内传来了饱含内力的话语,充斥在拍卖行的每一个角落,使得每一个人都听得很清楚。
夙千绝不禁感叹此人的内力深厚。
随后自然依言走向楼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