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是FPI前首领的女儿，自然从小就接受组织的训，也一直以FPI首领的位置为目标。但那时首领候选人不止她一个，还有她的表哥。”
“FPI只能有一个BOSS，而其他失败的候选人则成为组织内的高级干部或门外顾问。地位虽然高，但总归是居于首领之下。”
白飞飞听到这里，隐隐然有了猜测，果然就听姜离继续道：“前首领选了母亲的表哥做下一任首领，而母亲却只能做门外顾问。她心里不愿意做门外顾问，宁缺毋滥，但是她和她表哥关系很好，也不愿意让她表哥为难。而FPI的那些暗杀技术只能由候选人学习，如果母亲不愿做门外顾问，就等于放弃了自己的身份，也没有资格再待在FPI。”
“她的父亲......要和她断绝关系，把她送到了中国，并给了她一笔钱，足以让她在中国生活下去。”
“她不知道怎么想的，说就算离开了组织，脑子里也会记得学过的那些东西，保不准哪天就涌出来了。为了以防万一......”
“她废掉了自己的右手。”姜离一字一顿，深夜里听来，无限凄然。
白飞飞抿着唇，安慰性拍了拍他的背。
好半天他的情绪才平复下来，苦笑着说：“她是不是很傻？”
白飞飞没有回答，夏倩倩得不到传承，宁可废掉自己的右手，脱离租住，这其中取舍，她只是旁人，也说不清。
“她身为前任首领唯一的亲生女儿，却偏偏脱离了组织。她父亲被气得够呛，当时都恨不得一掌打死她，说此生恨不得再也不要见到这个不孝女......结果后来她意外被仇家发现身份，生命垂危，还是她父亲出面帮她解决了麻烦，替她捡回来一条命。要不是早年因为这件事她伤了身体，你以为陈谦能强迫得了她？早在回到中国之前，就已经是心伤神损了。”
结果......正是疲弱时节，遇到陈谦，好不容易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却被反噬一口。
白飞飞只能叹气，她甚至接不上话，只能不住地拍着姜离的后背。
姜离按住她的手：“你不用这样，我好歹也是FPI的人，还没有那么脆弱。”
“但是你这一阵子身体亏欠的厉害，再加上你心脏本来就不好。”白飞飞固执的握住他的手，“我答应她，会照顾好你的。”
姜离长睫低垂，投下淡淡阴影，遮盖住眼：“虽然陈天浩成了家主，但还算不上是尘埃落定......你，真的不想去再争了吗？”
“原本就没有想过，又哪来的‘再争’？我带你去F城把外公的骨灰送过去，然后我们再折道去其他地方，想继续留在中国也好，去国外也好。周游世界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姜离静默一瞬，微微一笑，容颜似雪静切，却再无冰冷之感：“好吧，我带你去看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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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时夏雨时至，繁华的S市都被笼罩在迷蒙烟雨中，远远看去给都市添了几分自然的风韵，白飞飞回首，静静望着机场外。S市风光最好的，便也是这个时节。
“不走吗？”爱鸡母飘在她身后，“飞飞，要是你改变主意，想去打家主支线，也是可以的。”
小幽灵有点担心的望着宿主，护送骨灰到F城后，说不定陈天浩真的就把白飞飞调到F城去，一辈子留在那个穷乡僻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