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翊不躲反而凑了上前,眉开眼笑,“小爷知道的多了,不过为什么要告诉你呢?”
“不说就算了!”简珩收银枪,“不过我警告你,关于楚轩的事情,不许再提。若是从你这儿泄露出去,我要你项上人头。”
眼看着她要走,寒翊伸长剑拦住,“那么小爷也提醒你,靖国很有可能会发生变故,你不要被卷进去,万一有个闪失,小爷可救不了你。”
“谁要你救!”简珩骑马而去。
寒翊眼睛微微眯起,咬唇沉思,楚轩去东边找苏钦大将军,这是连靖国臣子都不知道的事情,简珩怎么知道的?莫非她与楚轩藕断丝连?任命白梨城,是演了一场苦肉计?
小侯爷的心情十分低落,他这几日不断提及楚轩,就是在试探简珩的心意,没想到今日竟然得出他们藕断丝连的结论,抱得美人归的美梦破碎了……
最要命的是简珩隔三差五出白梨城跟小侯爷打一架,这虽然让小侯爷心花怒放,可是每次简珩都会问起楚轩的消息,小侯爷明知道自己做了炮灰,也不得不告诉她任何想知道的消息,为的就是下次好见面啊……
简珩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要从匈国人的口中知道靖国的事情,这是个莫大的讽刺,幸好这人是寒翊,不曾乱嚼舌头。
不过——
他好像对匈国并无感情!
每次小侯爷提及匈国都是满脸不屑,连语气的轻慢的很。
也许,是因为他过狂妄了吧!不忠君,不爱国,这样的人简珩岂能看上!
一个月后,闻之山和闻之水拿着段贵妃的密信给简珩看,要她即刻带领五万大军奔赴都城。
这是要谋反啊!
简珩看着闻之山和闻之水磨刀霍霍的样子,心里着急,楚轩知道吗?他会怎样应对?“出征之前,咱们该好吃好喝一顿,预祝成功!”叫来所有将领,命人上酒菜。
借着酒宴,闻之山和闻之水将意图说了出来,坐下将领无不大骇,纷纷看向简珩,起身跪地阻止去都城。
这一跪,自然见分晓,简珩心中有数,表面厉色,“军令如山,违抗者杀无赦!”
众人齐声;“将军即便是杀了末将,也绝不做出谋反之事,还请将军三思!”
眼看着闻之山和闻之水脸色沉下,简珩拍案而起,“反了你们!本将军的话也敢违抗?先喝酒,吃饱喝足了,咱们再仔细定夺!”
趁着众将领起身落座,简珩与闻之山闻之水碰杯喝酒。
这酒是北方最烈的酒,闻之山和闻之水喝了两杯就醉意浓浓,简珩抬眼看众位将领,“还不上来敬两位将军?”
众人十分不乐意上前敬酒,很快,闻之山和闻之水酩酊大醉,不省人事。
简珩这才站起来,“诸位尽管吃菜喝酒,一个时辰后,中军大帐内见!”走出将军府时,甩给身旁侍卫一个眼神,低声叮嘱:“照顾好两位将军,本将军回来前,别让他们醒来!”
出了将军府,直奔城头,看到寒翊在城下烧烤,简珩提银枪骑马出城。
寒翊刚要上马拔剑,简珩反而跳下马,“今日没心情和你打架。我是来问你事情的。”
小侯爷盘腿而坐,扔了个刚烤好的兔子腿给她,“又是问楚轩啊?”
“我要去都城一趟。”简珩接过兔子腿,一分为二,扔给寒翊一份,“你先吃!”
“怕小爷给你下药啊?真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寒翊咬了一口,示意无毒,一边大口嚼肉,一边含糊不清,“南边宋河统兵十万有动身的迹象。白沙城的陈琦带兵五万也有了动静,你不会也带着五万人马去都城吧?”
这家伙的消息果然灵通,简珩警觉起来,“小侯爷是想趁火打劫?”白沙城兵走城空,这白梨城若是五万人马再离开,北边防如同无人之境,寒翊若是出兵攻打,不需费劲儿,定然能夺下这两座城池。
寒翊笑得狡黠,“有此打算!”
身旁长枪一挑,直抵他胸口,“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寒翊脸色煞白,委屈至极,“小爷又没说真的打劫?简珩,你真的去都城?是去替楚霖夺皇位?还是去替楚轩争皇位?”
简珩收银枪,“你说他们两个谁能赢?”
“不知道。”寒翊回答的干脆,看简珩冷眼扫来,思量片刻,这才认真起来,“楚轩联合了苏钦,只要你不出兵帮楚霖,也许他能赢。谁能坐上皇位,全在你一念之间。”
“小侯爷可否答应我一件事情?”简珩语气缓和下来。
她这是有事相求?寒翊眼冒亮光,“说,尽管说。”
简珩瞪了他一眼,“我去都城办事这段日子,你御龙城最好老实点。”
“这个……,难说。”眼看她又要提枪,寒翊急忙用手压住她胳膊,“匈国已经知道你们的动向,定然会让本侯趁机夺了白沙城和白梨城。不过,你若是能留下一万人马镇守,本侯可以演一出久攻不下的好戏给匈国皇上瞧瞧。”
“你会这么好心?”简珩怀疑。
“这当然是有条件的!”寒翊趁机靠近简珩。
“什么条件?”
“本侯这次放过你白梨城,下一次你也要放过本侯的御龙城!”寒翊捏着简珩的胳膊,闻着她身上淡淡梨花香,忍不住心襟荡漾。
“什么意思?”简珩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他的言语中,并未察觉他态度暧昧起来。
“这笔交易公平合理,于你于我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你答应不答应?”寒翊低声问她。
带兵去都城,迫在眉睫,容不得简珩多想,“答应你!”
“一言为定!”寒翊心情愉悦,望着意中人近在眼前,忍不住将唇凑近。
简珩还未反应过来,脸颊温热,竟然被寒翊亲了一下,伸手就是一掌,拍在他胸口。
寒翊飞出去一丈远,只觉得胸口剧痛,血腥上涌,噗!一口血喷出来,自从那次被简珩和虬蒙各打了一掌,又跳进冷湖中,这身子便受了损伤,每夜咳嗽,还未养好。
“简珩,你也太狠了!”寒翊爬起来,擦拭嘴角血迹。
“活该!再有下次,要你小命!”简珩飞身上马,“这段日子,小侯爷还是乖乖养伤吧!”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寒翊舔舔嘴唇,能够一亲芳泽,吐再多血,也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