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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雨夜

天渐渐暗了,斑抱紧了怀中的人。

“我知道你醒着。”

良久,他开口道。

“虽然我不知道你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但我知道我总有一天会找到你。”

“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爱你,好爱你好爱你,但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离开我。”

佐助没有说话,抓紧了斑的手臂。斑也不语,视线离开他移到窗外,叹了口气。

“佐助,你都没有想过我吗。”

被叫到的人呼吸一窒,眼泪很不争气的就流了下来,斑抬起他的脸,轻轻拭去了泪水。“所以啊,有想过我吗。”

为什么。

为什么要问我。

你明明知道我很想你。

但我为什么离开你,你不知道吗。

“有。”

每次都在快忘记你的时候想起你。

斑看着佐助不禁开始心疼,面前人极力忍住眼泪的样子和三年前一模一样。佐助想哭,但他不能哭,不让这个男人看到他的眼泪是誓言。“...不想让我看到吗。”斑在察觉到佐助的心思后无奈的笑笑,把下巴抵在人肩窝处。“哭吧,这样我就看不到了。”佐助终究抵抗不住斑令他熟悉又陌生的温柔,闭上了眼。

......

感觉到佐助的呼吸平稳下来,斑顺着他的头发,问出了自己再见到佐助后好奇的问题。“你什么时候确定性别的?”“去年。”“(那时)有人帮你吗?”“当然有啊。”佐助并不是诚心气斑,只是说了实话,在当今这个“人人献出一份爱,世界就变成美好的人间”的社会上,帮助Omega的事的确不少。

“呵呵。”

佐助忍笑。

“谁帮你了?”果不其然的斑问他了,佐助仔细想了一下:“当时我刚从超市出去,街上好多人...”“啥??!!街上?!好多人?!是不是被拖进小巷【不可名状】再【不可名状】??!!”斑突然激动起来,打断了佐助未说完的话,他实在难以想象一群不三不四的人糟蹋他家可爱的小佐助的画面。“魂淡你乱想什么!他们帮我买抑制剂而已!老色鬼。”佐助咬牙切齿的往斑腿上锤了一拳,对方却不以为然,松了口气,拿过一旁的衣服,很细心的给佐助穿上。佐助身上很凉,之前斑很喜欢抱着佐助睡觉,这一点佐助并不抗拒,但佐助不满的是斑抱着抱着就开始动手动脚,把他第二天的计划都打乱了。

......

“下雨了。”

佐助站在窗边。

斑想了想,什么也没说。

见斑没有说话的意思,佐助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说给他听,望着天空。

“我离开你那天,也在下雨。”“我...”“当时雨很大很大,我在你家楼下望着那窗户看了好久,我希望那里会有一个人探出头看一眼到了回家时间却还没回家的人,不看我也可以,探出头,让我看一眼也行啊,哪怕一眼我也满足我也安心;我知道如果他探头了啊...也不会在人海中找我,大概因为他不爱我了吧...一直到半夜,我都没有看到那个窗口有人探头,雨也停了,那时我以为连雨都不想陪我等了...其实没关系,我自己一个人也可以等。

“有人在路边笑我,笑我傻,笑我没脑子,笑我太痴情。我很想回应他们一句我不傻我有脑子我也不痴情,我只是想让他看我一眼我再离开,但我没有,我怕他们用嘲讽的语气说你这还不算痴情吗,人家都不要你了你还指望人家去看你。所以我没有说话。但是。他始终没有探头看我一眼,所以我只好一直等啊...我为什么不走?我怕就在我转身的一瞬间,他会探出头看我,我怕失去机会...我从不相信什么心如死灰海枯石烂,但我觉得,那天,我是真的绝望了...”

“别说了。”斑从背后抱住语调已经抖的不成样子的佐助,“为什么离开。”

“你是...不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吗...”佐助咬住下唇,试图从他的怀中挣脱,“什...么?”

“我希望那是个误会。”佐助仰起头,叹了口气。

“那的确就是个误会。”斑似乎明白了什么,抱紧了他。

“很真实的误会啊...哈哈。”佐助笑笑。

“我会和你解释。但是,你为什么不上去找我?”

“为什么?”

我怕你不肯见我。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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