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奇闻言,齐齐冷笑一下,走了回来。老六笑嘻嘻地扭了一把自己的脸,道:“我的脸皮真厚!”老七道:“你的脸皮不是厚······”老八道:“小六的脸皮不是厚是什么?”老七道:“他呀!是右边的脸割下来贴到左边去······”老八又抢着道:“那,那叫什么?”老七道:“叫一边不要脸,一边二皮脸。”
老八道:“小七,是你傻呀还是小六傻呀,割自己的脸皮不疼吗?”老六道:“你才傻哩,不知道这是比喻吗?”老八道:“不割下来,怎么比?你让他把你的脸割下来比喻,你才是真傻!”老六道:“看你是傻到家了,早知道不让爹妈生你!”老八道:“早知道你这么给爹妈丢人,我在娘肚子里时就掐死你!”
东方泽远静静地听着也没什么反应。伍子奇猛地一挥手,几个活宝安静下来。伍子奇道:“何必呢?”东方泽远一笑:“先前,中州兄弟夺书不成反被灭口,八位回去后遇到指使之人千万当心,莫要重蹈覆辙。刚才疏忽一时忘却,又累各位返回,不当之处各位勿怪。”
八奇低下头,恨自己心胸太小,错度了君子之腹。老八跳了起来,指着老六的鼻子骂道:“早知道你这么给爹妈丢人,我在娘肚子里时就掐死你!”挥舞着双手像是真要掐老六的脖子,老六噌地蹿了出去,边跑边喊:“长兄如父,你掐死我就等于掐死老爹,看官府不抓了你去喂狗!”两人跑了下去。
其余六人抱拳道:“多谢公子。告辞。”转身而去。群侠暗暗赞叹,回身上山。
“少侠留步!”伍子奇匆匆而回。东方泽远道:“阁下有何指教?”伍子奇道:“月前的一个晚上,一个面罩青纱的黑衣人找到我们说,一百六十招内破的了我们的阵法,我们不服定下一阵赌输赢。结果,我们就到了这里。以今日之见,公子决不是他的对手——当然,也可能是公子中毒之故——无论如何,那个人都不能轻视,日后公子多加小心。”
天正子道:“你不怕我们群战?”伍子奇笑笑:“我们必须来;各位之中无人精研阵法,破不了阵;他告诉我们只要用‘名门正派’这块招牌相压,诸位绝不会出手;他还说,东方泽远是个书生,在武林中没有什么亲朋故旧,即使别人碰上了也不会为他出头。”
夺书人果然厉害,早就料到了事态的进展。只是伍子奇说得太直白,尤其第四条,快把群雄的耳膜刺破了——简直就是说正派都是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什么侠义、不顾个人得失扶危济困都是骗人的鬼话——而他们今日的言行又偏偏证明了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