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群侠正在大殿议事,报事的走进来,“掌门,岭南八奇到了山下,点名要找东方公子。”岳春清道:“岭南八奇亦正亦邪,他们找泽远干什么?”悟清师太道:“不会也受人支使前来要书吧。”天正子道:“他们疯了吗,敢来武当要书?”乾坤真人道:“这几兄弟脑子本来就有问题,受人蒙蔽也不是没有可能。”心律大师道:“下山便知。”
山脚下站着八个人,个个一副天塌下来也不在乎的样子,也不像是有神经病的。两仪道长道:“八位到此有何贵干?”老大伍子奇道:“叫真人答话你做不了主。”话的内容虽然在理,但说话的神态语气就不太像个正常人了。
乾坤真人走过来,道:“各位有何指教?”伍子奇道:“真人叫东方泽远出来吧,我们是找他的。”乾坤真人道:“他到了武当就是贫道的客人,有什么事都在贫道身上。”伍子奇斜斜嘴角:“我们要领教元天神功,真人使出几招让我们开开眼。”乾坤真人道:“赢了贫道,元天神功随你领教。”
伍子奇道:“不瞒各位,我们就是为三卷书来的。各位谁想出头都可以,但我们定个条件,我们新研出一种阵法叫‘先天八神阵’你们来破。破了,我们悉听尊便;破不了,东方泽远交出书。”一顿,提高嗓门儿道:“当然了,你们不要‘名门正派’这块招牌、舍弃自命的‘正道’‘侠义’也可以群上,我们也不还手。脑袋掉了碗大个疤,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群侠寂然无声。
名节重于生命。一人、一派的声誉是不知花了多少心血、付出多大代价才换来的。岭南八奇的武功也不弱还有什么阵法,以一敌八胜算不大。一旦败北,自己名誉扫、门中千夫所指、书也丢了损失太大;而赢了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是以群侠无语。——看来八奇脑子虽有点儿问题,但是并没有疯。
东方泽远理解群侠的心情,也知道与众人不过初见犯不上让人家为难,走向场中。脚刚离地,一双手拉住胳膊,这双手是那么温柔,温柔得足以融化了石头人的心。东方泽远看着唐霞焦躁不安的眼神,壮壮胆子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点点头,走出人群,唐霞的心也提起来。
东方泽远道:“各位的话我听到了,请吧。”他已明白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伍子奇打量他一番,冲身后打个手势,八人各展身形把东方泽远困在中间。
东方泽远凝神戒备不敢轻易出手,八奇转动起来,越转越快,逐渐只见人影不辨真身,似一道若隐若现的鬼墙。东方泽远眼一花,前胸、后心已被掌风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