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海天道:“殿主已是这般了不起,想来隋教主的武功更是出神入化。”澹台不凡道:“做下属的怎敢与教主动手?既没有过招,也就不知道教主的武功高到什么程度。这件事,想来只有少林几位高僧才有发言权。”
独孤海天碰了个软钉子,笑着道:“殿主这话也有道理。这么说来,兄弟间的切磋是很正常的吧。”澹台不凡道:“当然。”独孤海天道:“那么您比前两位殿主如何?”澹台不凡道:“虽然座次相邻,他们的武功却比我高了很多。各位也与其他殿主交过手,一个比一个强,也可推断出老朽没说假话。”独孤海天笑着点点头,不再说什么。
澹台不凡说了很多,也让人觉着很有道理,但是,其实他不仅什么都没说,反而给群侠带来更多心理压力。也是!能执掌幽冥教第三殿亡神殿自然有着非凡的才干。
东方泽远道:“前辈此来何意呢?”澹台不凡道:“老朽是来听答复的。”东方泽远道:“这等小事何劳前辈亲临?”澹台不凡道:“教主认为随便派个人来,显得不够尊重各位高人。其二呢,哈哈!老朽假公济私,想尽早喝公子承诺的酒。”
东方泽远大笑:“好!前辈住几天我们就醉几天。”澹台不凡道:“甚好!甚好!只要公子不担心老朽按下毒手就心行。”东方泽远笑容一敛,正色道:“我却有点像曹操——好梦中杀人!”“哈哈哈!”哄堂大笑。
月明星稀,暖风轻拂,亭台上东方泽远和澹台不凡对坐共饮,谈天说地议古论今。喝了个酣畅淋漓,谈了个意趣风发,不觉微醉。
澹台不凡道:“你身边有四个姑娘:夫人体贴入微,唐姑娘一见钟情,原姑娘足智多谋,珠玉丹花活泼可爱,你更喜欢谁?”东方泽远一口干了杯中酒,摇着头道:“我最不愿意提及的就是这件事。”
澹台不凡道:“总要解决啊。”东方泽远又干了一杯,道:“飘雪是妻子,与唐姑娘患难之情,芳仪匡正我的过失,没有丹花我哪能扭转急转直下的形式,我是矛盾重重,不知所措。”
澹台不凡道:“这事如果在别人身上很好办,就如探囊取物。在你身上就是大麻烦,但这件事也很难发生在别人身上。”东方泽远道:“前辈就别挖苦我了。”澹台不凡道:“这怎么叫挖苦呢。你究竟会怎么选择?”东方泽远道:“我确实不知道怎么办。”
澹台不凡道:“恕我直言。你在李家是叫了岳丈的,李姑娘可是你名正言顺的妻子。”东方泽远道:“你小看我了!无论感情怎样,违背礼法的事情我是坚决不会做的。飘雪是难得一见的好妻子,我没能全心全意地对她就已经很对不起她了,又怎会再做千夫所指的事。”澹台不凡道:“好!不愧是大丈夫。我敬你三杯,干!”
二人基本上已醉了。澹台不凡道:“我还是想在劝你一句,反正世人都三妻四妾,你退一步又何妨?面的最后五人都痛苦。”东方泽远摇着脑袋道:“事情完了,我会带着飘雪借故离开,时间久了,她们三个也就放下了······”还没说完,两人都趴到桌子上了,不知是醉了还是睡了。
七天后东方泽远送澹台不凡下山。东方泽远道:“时间仓促,未能尽兴。”澹台不凡道:“十二月初十兵戎相见,公子莫怪。”东方泽远道:“我也不会留情,前辈也要小心。”二人大笑,拱手作别。
群侠回到大殿,东方泽远道:“今天是五月初五,离赌阵还有很长时间,江湖上也会平静下来,前辈们都回去看看吧。”大家也有此意。
两天后群侠正在大殿道别,报事的进来:“掌门,明知师兄陪西门前辈到了。”唐正方第一个冲门而出,刚到院中,扑通跪倒——西门天星已经到了。
唐正方流泪叩头:“贤兄,劣弟有礼了。”心善大师等齐齐躬身施礼。西门天热泪盈眶:“大师、真人、各位不要多礼了。”拉起唐正方:“贤弟,快起来。都这个岁数了怎么还没改掉这个毛病。”唐正方缓缓站起。
东方泽远仍俯伏在地,西门天星一愣:“宇儿······”东方泽远热泪滚滚——他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他不敢想象后面会发生什么。唐正方讲了经过。西门天星拉起他:“宇儿,你做得对。自从你和霞儿走后,伯父也是忐忑不安。正要动身,小道长到了,正好有个伴儿。”东方泽远只有点头。小童儿这里瞧瞧那里看看喜形于色。
西门天星还没坐下,惊喜的唐霞已冲进来,跪倒的同时眼泪也淌下来:“伯父······”西门天星道:“霞儿快起来。一切都好吧,宇儿没欺负你吧。”唐霞站起,只点头不说话。西门天星是什么人,就知道有问题。还没等问,李飘雪三人也快步而来,齐齐跪倒叩头有声:“侄女拜见伯父。”西门天星看看猜个差不多了,赶紧道:“不要多礼,快起来。”三人再拜起身。
原田园道:“前辈您还不认识她们吧,我给您介绍。”西门天星道:“有劳庄主。”原田园道:“这是虎丘李贤弟爱女、也是盟主的妻子,名唤飘雪;丹花,是密宗副掌教布仁活佛的得意弟子;这是小女芳仪,他们与盟主之间有着特殊的感情。”
西门天星一看到她们,就猜个八九不离十了,却没想到会严重到这个程度,东方泽远竟然已经成亲。看样子就知道这三个女孩子绝不是泛泛之辈,更不用说他们身后的人,看来这件事很棘手。嘴上却道:“虎父无犬女,给各位道喜。”唐霞心里不是滋味,可面子上的事伯父能不说吗,泪往肚子里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