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在霸天接过熊迪手中大刀时,那消瘦男子却是鬼魅的笑了笑,霸天转身并没看见,他只是感觉后面有一道阴风吹来,不由朝后望去。
熊迪露出一副笑脸,有些僵硬,更有些尴尬,这让霸天无语。
还好没被发现,吓死老子,熊迪拍拍胸口心惊道。
“我一刀下去,你无需承受太多痛苦。”霸天对范彪说道。
范彪望着霸天,露出肃色道:“你年纪不大,但不愧为一名好汉。”
霸天也不由高看了范彪一眼,这雇佣团和地球上的雇佣兵相差不大,虽然都是一群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但都重情义,有担当,够义气。
霸天将刀朝上举起,对准备范彪的头颅,就欲一刀斩下,到时候必将人首分离。
而就在霸天一刀落下时,他身后的熊迪动了,手中早已准备多时的毒针直接飞射而出,比起当初那宇文泰的“暴雨梨花”不知快了多少。
霸天由于举刀斩向范彪,并未注意后面,身上也未有罡气护体,这一毒针直接穿破了他的衣物,进入身体内。
感觉到一丝剧痛,霸天抽刀转身望向熊迪,自然知晓出毒针之人就是熊迪。
“你。”霸天指着熊迪怒道。
丹田灵力疯狂倾泻,所有灵力直接冲入毒针处,想要将其包裹住,避免伤害身体。
可是这毒针有古怪,无论灵力如何包裹都是被它侵染变成毒气,想要包裹隔离难上加难。
“对不住了大侠。”熊迪冷笑道。
而此时那闭上眼睛的范彪站了起来,也是一脸冷笑的望着霸天:“哟哟哟,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的大侠你这是怎了?”
霸天愤怒的望着二人,他完全没有想到这是一处演戏,这二人完全可以去拿奥斯卡影帝了。
其实霸天内心有过不安,有过敏感,但范彪那挥出的刀不带丝毫停滞,中途收回根本是不可能的,他就是被这欺骗了的。
感觉到毒针一点点侵蚀全身,体内的灵力一点点消逝,力量一点点减小,霸天知道自己绝对没有机会对付这群雇佣兵了。
“看来我们的大侠是体力不济啊,这是亏空多了,还是身体本身虚弱啊?”范彪再次奚落。
一旁的熊迪却是说道:“够了。”
范彪这才不再奚落,望着霸天淡淡道:“别挣扎了,这可是见血封喉树的剧毒,即便你是化气境强者也解不了这毒的。”
“见血封喉!”霸天没想到这个世界也有这种树,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一样的。
“我只想问你们为何如此肯定我会出手?”这是霸天一直想不通的地方。
“这个嘛,自然是经验咯,就算是你不出手,我也伤不到他,因为那时他的身上早就护了层罡气,虽然会受伤。”范彪笑着说道。
“好吧,我认栽,要杀要剐你们随便。”霸天没想到这群雇佣兵如此险恶,看来和地球上的还是有区别的。
他想了想也是,这个世界可比地球残酷的多,地球至少是以钱为尊,而这个世界是以武为尊。
“好啊,现在就杀了你,将你身上的财物洗劫一空。”范彪将刀架在霸天脖子上,狠狠说道。
然而霸天面不改色,一动不动,甚至连眼睛都没眨一下,这样的场面他见多了。
“你不怕?”范彪倒是愕然。
“怕你大爷,老子当年杀人的时候你恐怕还在喝奶。”霸天大骂道。
这让范彪和熊迪愣了愣,这小屁孩倒是有点意思,其实他们心里早就做了决定。
霸天说完这句话后,便感觉自己身体越来越软,越来越无力,接着大脑开始眩晕,天旋地转,最后直接晕了过去。
“搜一下他的全身。”
“好。”
范彪搜罗霸天全身,将那十几颗兽丹都摸了出来,双眼顿时绽放出光芒。
“熊大,你看十几颗妖丹,哇,还有炼气境后期的妖兽妖丹。”
“嗯,这人看来不简单。”熊迪望着霸天思索道。
“熊大,你看这是?”范彪将其中最大的一颗兽丹拿了出来,递给熊迪道。
“这是化气境初期妖兽的妖丹?!”
“什么!”范彪和在场的人都震惊万分。
怎么可能,炼气境后期的兽丹都已经让他们诧异不已了,这化气境让他们不解。
“这少年究竟是何人人士,这些兽丹主人应该不是他杀的吧。”
“肯定不是塞,他不过炼气境初期,靠着奇怪功法可以媲美炼气境中期而已。”
“媲美?”
“稍强。”范彪不乐意说道。
“会不是因为兽潮,这少年遇到了死兽。”
“我想应该是的。”
“可是这少年是从林子深处出来的,不是从外围进入林子。”
“此子不简单啊。”
“不管其他,先带回去,到时候问个清楚。”
“这下柔儿痛苦能够缓解了。”范彪脸上很开心,他口中的柔儿是熊迪的女儿。
熊迪招呼众人离开了森林,前往了老窝。
他们是一伙雇佣兵,名为战狼雇佣团,而他们的居所是林子东边的一个镇子,这个镇子比较大叫繁荣镇,相当于东林镇的五倍,拥有十几支雇佣团。
因为这些镇子靠近森林,所以雇佣团很流行,一般家族都是不能和雇佣团相较量。
而战狼雇佣团在繁荣镇十几支雇佣团中排在第十,算是比较末尾的雇佣团,总共也就二十来人,这次出来大半。
霸天被范彪一直扛到了繁荣镇,然后直接五花大绑,关在了一个院子边上的破茅屋里面。
范彪在旁边放了碗水,防止霸天醒来渴死。
之后便再也没有来过房间,时间仿佛就此沉寂了一般。
而霸天体内的毒针并没有继续扩染,因为长卷帮他排除了毒素,这也是范彪没有给霸天喂解药的缘故。
另一边,熊迪一直在照看自己的女儿,他的女儿看着只有十三四岁,一直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不过看容貌,倒是一个不错的少女。
然而整个院子都被一道响声打破,这是院门外有人一脚将大门踢毁的缘故。
同时响起了一道颇为不屑的声音:“熊团长,期限到了,你是不是该信守诺言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