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被谁误会呢?她的脑子里不由自主的就浮现出夏清随的模样来,赶忙甩甩头将他的样子甩出脑袋去。
哼!那个可恶的男人都找了别的女人了,她还在乎他干什么!
一时间她有些拿不定主意了,就在这时,何东流忽然指着小屋子旁边的小茅草屋拍手道:“我想到法子了,我住在这个茅草屋里就好!”
他说着转头对周王氏说:“这个茅草屋我们也一并租下吧。我弟弟睡觉轻,跟别人一起挤不适合。”
周王氏道:“这怎么使得呢,这茅草屋就是平日里我们用来放些农具的,住不得人。”
程素问跟着也附和:“是啊,这怎么能住人?”
“夏日里天热,茅草屋还透气,打扫打扫,麻烦嫂子给我整张小床就可。”
“可是冬天里会冻死个人的。”程素问皱眉道。
何东流对程素问笑道:“冬天我们也许未必需要住在这里了,你和我医术加起来,我就不信挣不上钱!”
这倒是在理,只是程素问怎么好意思让人家何东流住这种地方,只支支吾吾的:“可是……”
“别可是了。往日里我连在野地里都睡过,有个茅草屋就算是不错了。”何东流宽厚地笑着说。
当下,一番讨价还价,和周王氏商量了租金,两个屋一个月三十文。三十文钱,何东流倒是有的,当下拿出来预付了一个月的租金,就这样,程素问和何东流在这个叫周家村的地方落了脚。
周王氏干活的倒也利索,天黑之前给他们把两间房都打扫得干干净净的,还搞来了两张床,虽然条件艰苦,但也算干净整洁。
当晚,程素问因为这一天走路颇多,出了不少汗,便想洗个澡,何东流就去跟周王氏借了大澡盆,哼哧哼哧地烧起水来。
程素问自然是不会搞这古代土坯子做的大灶头,就由何东流来,但显然何东流也是笨手笨脚的。程素问在旁边看了,想起他身上的那个玉佩,忍不住问:“何兄,我看你的样子好像也不是穷苦人家出身啊?”
何东流长得细皮嫩肉的,说起话来文绉绉,看样子是读过书的人,很有书生风范,再联想到他身上那块上好的玉佩,她不得不怀疑他的出生。
听她这么问,何东流脸色黯然:“家道中落而已……”
见他一副不愿多谈的模样,程素问也就知趣的不再多问了。
第二日,他们出发去镇子里的集市摆摊看病。他们没有铺子,只能摆摊给穷苦人看病了。
集市里的摊子也是有固定位置的,他们一个外来者,最后只能在最不起眼的角落勉强放下自己带来的小桌子。
何东流将早已写好的招牌亮出来,只等着瞧病的人上门来。
只是,人流来来往往,却楞是没有一个来找她们看病的。这一天,他们一无所获,两个人都很沮丧。
回家的路上,何东流拿出在集市买的馒头,递给程素问:“素问,别着急,我们有医术,迟早能被人认可的。”
两人草草吃了馒头,回到住处,周楠因为不能下地,正百无聊赖的躺在院子里逗儿子玩,看见他们两人回来,笑问:“程大夫,何大夫,你们今日治了几个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