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之后,京都,金銮大殿之上。
此刻金銮殿之上文武群臣汇聚一堂,仲康帝此刻端坐在龙椅之上,居高临下,白皙雍容的面容之上,带有一丝丝震怒之色。
“五日之前,我派遣的监察使被刺杀在官道之上,如此明目张胆的截杀朝廷命官,你们这群官员是做什么吃的!”
仲康帝此刻怒喝一声,将奏章狠狠摔在了众大臣的眼前。
闻声,在场的文武群臣均是哑口无言,而仲康帝身旁的太子却是淡淡的看着眼下的一切,整个人心中却满是冷然之色。
监察使乃是他上奏的事情,如今监察使被杀,分明是有人他将他这个太子放眼里!
“陛下息怒,此事臣也略知一二,只是当是在官道之上不仅发现了监察使的尸体,除此之外,还有贼人的尸首,据老臣猜测,恐怕是监察使与刺杀的贼人同归于尽所致”
此刻李默李默缓缓从座椅之上起身,开口说道,一双浑浊的老眼之内,满是深邃。
“哦?丞相知晓此事?”仲康帝此刻双眼一眯看着李默说道。
“不错,而且在现场,还有一件贼人的事物,如今也被老臣带了过来”李默这时浑浊的老眼之中,一缕精芒悄无声息的闪过。
“哦?是什么事物?”仲康帝这时淡淡的问道。
“正是此物”
李默此刻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包,缓缓打开布包之后,由一旁的宦官递在了仲康帝的跟前。
看到布包中的事物,仲康帝白皙的脸上先是一惊,随即将那事物拿起,亮在文武群臣的眼前。
“竟然是虎贲营的军令牌!”
这时看到这事物,在场的文物群臣心中纷纷一惊,王朝铁卫军中分为龙骧、虎贲两营,其中士兵各个修为出众,这虎贲营落在监察使身死之处,这宋承天难逃干系。
“宋将军,此事,你作何解释啊?”仲康帝此刻目光一转,直接落在了宋承天的身上。
“陛下,前几日|我府中有贼人光顾,失窃的事物之中,便有这虎贲营的手令,此事只怕是有心之人故意为之,再有,丞相身居京都,却能将千里外的贼人的事物带来,此事难不成与丞相有关?”
宋承天毕竟是朝中的老臣,所经历的事情不少,此刻将令牌之事一言带过,却是将矛头对准了李默。
“丞相,宋将军此言,你又该做何解释呢?”仲康帝此刻目光一转,看着李默沉声问道。
“哈哈哈,此事说来惭愧,圣上可还记得宋寒?”李默这时不怒反笑,看着仲康帝恭敬道。
“宋寒?朕钦点新科状元怎么会不记得?他不是被你力排众议,推荐到云轩城治水了吗?怎么他与此事也关系?”
仲康帝这时疑惑道,此言一出,瞬息之间,满朝文武的目光全部落在了李默的身上。
当日李默力排众议,不惜得罪太子将宋寒推举为治水钦差的事情,至今还历历在目,此番在被李默提起,一瞬之间所有人的之中都充满了期待。
所有的人,都巴不得宋寒与这件事情沾上关系,毕竟谁也不希望看到一个后起之秀平步青云,将来凌驾在他的头上!
“并非如此,宋寒此子受皇上隆恩,心中感激涕零,数日来观察龙首坝情况,前几日终于想出治水之法特地将所绘制的图谱托人送来,已验其可行性,这令牌就是由云轩城之人发现,再由宋寒差信使带来的。”李默此刻恭敬道。
“治水之法?”仲康帝此刻也是一愣。
龙首坝水量之大,内陆之首,其烟波浩渺犹如汪洋,一般的截流修筑之法却是行不通,宋寒短短几日就能想出修筑之法,当真让仲康帝微微一愣。
“丞相可将图谱带来了?”仲康帝此刻开口说道。
“老朽随身携带,且不敢误了大事”李默这时从怀中取出一份图谱,由宦官呈了上去。
见图谱展开,只见上方龙首的全境绘于图谱上方,一条条黑线代表着引水之法,在各个方位都进行了详细的批注,使人一目了然。
仲康帝此刻展开图谱看了良久,随即将图谱一卷,开口赞道:“好!将龙首坝治水引入一旁的沟壑之中,从而是水位下降,届时在修补堤坝便会极快,宋寒此子当真大才”
看到仲康帝的样子,李默微微一笑。
宋寒这一招一石二鸟,让他也不禁微微赞赏,如此一来,不仅先将治水之功包揽,而且凭着这一块令牌,足以限制虎贲营的动向。
“监察使被刺之事移交于大理寺,至于这令牌,宋大人,你有做何打算?!”
仲康帝此刻开口说道,对于宋承天,他虽然心种也疑惑,但是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个掌握兵权的大员,在没有切实的证据之前,即便他是帝王,也不好做些什么,只好将此事大事化小,交于宋承天来承办。
“臣伺候一定严格守备,一方此类事情再度发生!”宋承天此刻开口闷声道。
“如此最好!”仲康帝这时一甩龙袍:“众爱卿可还有事奏报?”
此话一出,并无大臣上前,见此状况仲康帝开口说道:“退朝!”
闻声众官员,纷纷行礼结队退出了大殿。
……
退朝之后,几个随从跟在太子身后,朝着东宫缓缓走去。
“这个宋寒倒是有些计谋,这一招一石二鸟不仅止住了宋承天的动作,又将功劳全部揽在了自己的身上”
太子此刻眼神之中缓缓闪出了一丝厉色。
“既然如此,还要不要让咱们手下的升仙教动手?”此刻一个宦官小声问道。
“自然要让他们动手,功劳虽然让他宋寒拦去了,但是他忽略了一点:死人!功勋再大也是追加个封号罢了!”
太子此刻缓缓说道:“让升仙教的道人隐藏好了,宋寒此人务必一击必杀,一个小小的水部郎中就能够将宋承天掣肘的毫无办法,此子若是身居高位,迟早会对我产生威胁!”
听闻太子所言,身旁宦官行过礼之后,随即向着向着一旁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