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这吴松听了宋寒所言,其魁梧的身躯微微一抖,整个人面色一滞,心中暗暗震惊:“此子好生威风!”
以往也曾经有过亲产来此,但是一个个不论是神态还是气场,均没有宋寒这般刚强果断,因此一时之间,便是吴松看到眼前的宋寒,心中也满是震惊。
“众将士随我来!”
宋寒这时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士兵,此刻开口对着面前数百人的兵马说道,随即调转了马头,向着石毅逃窜的方向奔去。
石毅既然出身军营,此番受伤不轻,必然要寻个地方藏身,而这方圆百里出去云轩城外,便是城外的军营驻地,除此之外他别无选择。
“石毅,你既然奉了宋承天指令来截杀我,那就乖乖的死在这里吧!”
宋寒此刻攥着手中的缰绳,心中暗暗想到。
此番石毅前来奉宋承天之命刺杀自己,自己凭着破法剑将其轰成重伤,若是此番让他逃跑了,那么往后的刺杀,必然会源源不断!
此番必须要将石毅斩杀当场以震慑想要前来刺杀自己的人!
想到这里,宋寒这时一震缰绳,旋即一马当先,朝着前方奔去。
……
与此同时,云轩城驻地之中,石毅这时满身炭黑,身上血流不止,一咳嗽便是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先前那般昂首挺胸的傲然之气已然不在,取而代之的则是此刻一脸狼狈虚弱的模样。
他此番刺杀宋寒原本是十拿九稳的事情,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宋寒居然会临时发难,用破法剑这等宝物重伤与他,若不是他有着地载宝甲护身,此番必死无疑!
一想到宋寒先前的模样与神态,此刻石毅的心中就怒火中烧!他绝对不能容忍一个境界只有清阳五重的人伤他如此,一想到这里,他便怒火攻心,呕出一口鲜血!
“师哥,您受伤不轻,要不要我遣军医过来为您疗伤”这时一个军官模样的男子上前问道,言语之间满是关切之意。
“不用,您只需在营帐外守住,休要让其他人进来即可!”这时石毅艰难的说道:“我自然有办法疗伤!”
破法剑威力极大,清阳境八重之下一律轰杀,若不是他有地截甲护身,这一记破法剑早已要了他的性命。
“师哥,难道这次师傅派你所杀之人如此的棘手?”这时这男子开口说道,言语之间满时震惊,这石毅的本事乃是虎贲营之中的翘楚,此番石毅出手,居然被伤成这样,这也让这个军官模样的男人心中不由精骇无比。
“那小子身怀大法真意,身上又有早已失传的破法剑,我一时不察重了这小子的暗算,才重伤如此”石毅这时艰难的说道:“否则凭他的境界,能可能是我的对手?”
“师哥,我去找他报仇!”这男子这时说道。
“不必!你只是个地方军官,境界不及他,只需仰仗自己的身份,阻他进营便可,纵然是钦差,也不能随意私闯军营!我有师傅赐下的丹药,半天的光景就可以将伤势复原,届时再取那小子的性命”石毅这时缓缓盘膝而坐,对着眼前的军官狠声说道。
石毅天赋极高,在虎贲营之中乃是佼佼者一般的存在,此刻居然被一个境界低于自己的宋寒一下重伤至此,这让石毅的心头,满是愤怒!现在他的心头只有一个想法,就是赶紧恢复伤势,找宋寒报仇!
“是,师哥,你先在此好好歇息,我便退下了”这军官这时看到石毅眼中的凶光,此刻应了一声,缓缓退了出去。
“想不到,这蝼蚁身上竟然带着破法剑这等暗器,哪上方真气之强,不要说我,便是清阳九重的高手也不能全身而退,这等宝物那蝼蚁是怎么得来的,若不是我有地截软甲,只怕也要毙命当场。”
想到这里石毅不禁摇了摇头,艰难的从地截软甲中取出一粒青色的丹药。
这丹药通体橙黄之色,上面一股浓郁的药气弥漫,一看就是神丹妙药,这丹药一经取出,瞬间一股清香弥漫开来,让整个营帐之内都充满了一股香甜馥郁的气息。
“幸好有师傅赐给我的保命丹药,否则,今日不死在那蝼蚁的手中,也会因重伤而死”这时石毅开口说道言语之间满是后怕!
破法剑的威势,绝非他可以想象,此刻他被方才那破法剑直接击中,整个人全身的五脏六腑都放要被翻转过来一般,此刻稍稍一动,整个人就气血翻涌,如果没有这保命的丹药,也足够让他生生呕血而死。
说罢,石毅将丹药放入口中,喉头换换滑动,将丹药吞入腹中,旋即缓缓运转真气,开始恢复伤势。
“等我恢复了伤势,再去取那小子的性命,这一次没有了破法剑,我看你用什么办法来阻止我!”
这时石毅在心中恶狠狠的想到,心中满是怒意,此番他对于宋寒心中满是怨毒,只要等到伤势恢复,瞬间就会去寻宋寒算账!
轰隆隆!
而就在这时,地面猛地一阵震动,一阵阵马蹄声从远到近传来。
“师哥,不好了!”这时先前那名军官这时飞快跑入营帐说道:“知州吴松带着数百人马这时已经来到了营帐前方。”
“怕什么”石毅这时闭目端坐,整个人临危不乱,开口冷冷的说道:“你是此营军官,而我有虎贲营令牌在手,纵使那小子是钦差,也无权闯营”
石毅这时端坐在原地,双目紧闭,此刻缓缓开口说道:“你拿着我的虎贲营令牌外出阻拦,我就不信这蝼蚁一般的小子,敢闯进来!”
“是!”者军官这时拿起了石毅腰间的令牌,走出了营外。
……
此时宋寒策马站在军营之外,看着眼前营帐之外一干手持兵器的士兵,直接开口说道:“我乃此番治水的钦差,半路遭人截杀,现在怀疑截杀我之人现在藏身此营帐之中,你等快些让开,若是被我发现那截杀那人藏身营中,必定治你们个窝藏嫌犯之罪!”
“哼!治水的钦差也无权闯我军营,更何况我手中有此令牌,我看谁敢硬闯!”这时一名年轻的军官手中高举一块刻有虎头的令牌,大步朝着宋寒等人走来,言辞之间满是有恃无恐的神色,并没有把宋寒放在眼里。
“哦?你谁何人?”宋寒此刻打量着眼前的军官,开口问道,眼中已然闪过一丝冷然。
“我乃此营军官,姓杨名风,我营中没有你要找的嫌犯,你快些退开!”这时杨风看着宋寒高声喝道。
“杨风?”
宋寒这时脸上浮现出一丝微笑,整个人暗中催动真气,猛然之间,一掌轰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拍在了杨风的胸口。
杨风境界本就不高,受此一掌如遭重击,整个人猛然一口鲜血喷出,身躯直接倒飞出去,摔倒在地上,双眼一翻,身死当场。
“宋大人,你这……”吴松看到宋寒起手杀人,整个人一愣,但又不敢说些什么,他不过一介知州,宋寒如今身为钦差,手握生杀大权,在场他的官职最大,谁也无法阻拦。
“此人手中所持正是那嫌犯的令牌,我有圣上所赐生杀之权,今次谁敢阻拦,一并以同党论处!”
宋寒这时冷笑着说道,声音虽然不大,但却清晰的传入了在场每一位士兵的耳中。
闻声,在场士兵噤若寒蝉,一个个呆立当场,不敢有什么动作。
“吴大人,派人将次营地包围,切勿让贼人逃跑!”宋寒这时转身说道,随即大步向前,向着营帐之中走去。
闻声,吴松心中无奈,一挥大手,瞬间数百名士兵将此地团团围住。
进入营中,宋寒只见石毅端坐在原地,整个人身上金色的光源不断流转,显然是在恢复伤势。
看到这情况,宋寒冷哼一声,一道剑气狠狠轰在石毅的小腹,登时一颗丹药被石毅吐了出来,身上的金光这时轰然破碎,整个人全身无力的瘫倒在地,满脸怨毒的看着宋寒。
“我可是宋将军的手下,你敢动我试试?”
“宋将军?宋承天?”宋寒这时脸上闪出一丝戏谑:“我动的就是宋承天的人!”
说罢,宋寒猛然提交一脚踢在石毅的丹田之上。
石毅被破法剑炸的重伤垂死,此刻被一脚踢在丹田,一口血喷了出来,看着宋寒说道:“你这蝼蚁,若不是我重伤在身……”
闻声,宋寒狠狠踩在石毅的手掌之上,开口道:“蝼蚁?你的重伤正是我这蝼蚁所赐,宋承天叫你来杀我?我就给他宋承天一个好看!”
说罢,宋寒将地截甲从石毅身上卸下,随即运起真气,狠狠一掌径直轰在了石毅的丹田之上。
受此一掌,石毅一口鲜血喷出,七窍之中一缕缕金色气息不断涌出,眼中满是怨毒与惊愕之色。
宋寒方才哪一掌,在一瞬间已然废掉了石毅的丹田。
“这地截软甲不错,可你用真是暴殄天物!四位道长,将他拖出去,挂在云轩城上,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