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完这一仗,终于能回家了,我都开始想念我家猫了。”陆简易手中拿着一把麻醉枪,眼中熠熠闪烁着点点精芒。
突然脑袋被大力摁下,一道彪悍的女声低低响在耳边,“你就这点出息。”
“你放开我,沐绯夜你这个野蛮女人!”陆简易低吼。
“凉凉说要带我去旅行,看来能提前去玩了。”林幽然在一旁舔了口棒棒糖,笑容干净纯澈的,由心到身,都散发着欢愉的信息。
“哼!”安容对此嗤之以鼻,顺手拿过林幽然的棒棒糖塞进嘴里,语意含糊的鄙视她:“她也就偏偏汝这种小姑凉。”
“凉凉才不会骗我呢!”林幽然撅着嘴,试图和安容理论。
同样的场景在同一方天地内同时发生着,青年们都在为即将到来的自由而雀跃,互相交流着彼此的心情。
夏凉看了看手表,晚8点整。
“禁声。”极轻的话,透过夏家的传音术传入每个人的耳中,大家都停止了打闹,自发成圈包围住夏凉。
“是时候检验你们这些天的收获了,出了这大门,酒吧狂欢,我请客。”夏凉邪肆一勾唇,赢得一片无声的欢呼。
这场仗打的艰难,赢得简单,对方虽是经受训练的正规军,却抵不过奸诈的某人准备好的充足麻药。
在夏凉的指挥下,先是采取分散暗攻战术,士兵们不敢真用枪杀伤学生,只能不断躲闪,举步维艰的靠近学生,往往人还没到,便倒在半路上了,到最后,麻药用尽,对方也只剩下了十余人。
夏凉一卷袖子,众人把武器一扔,磨刀霍霍的就上了。
一场混战,男人靠实力和蛮力,女人靠抓挠和耍诈,夏凉负责中场救援,顺便浑水摸个皮带、捡个钱包什么的。
混战最后,发生了一个对夏凉来说不大不小的插曲,她握着水闸的机关,正要拉下,瞥见身后带着人赶来的娃娃,于是她住了手,转过身闲闲的等他们来到近前。
“夏凉……”娃娃高呼着,视线渐渐清晰后,看到夏凉的手正放着的位置,失声喊道:“等等……”
夏凉眉梢挑起不羁的弧度,露出白森森的牙,笑的邪肆狂妄,吐出令人吐血的三个字:“我不等。”
雪白的手背上浮起淡淡青筋,机关极难拉动,夏凉似是有些艰难的往下慢慢拉动机关,那机关却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下降,娃娃赶紧赶慢的扑过去,伸出的手在离机关还有一厘米处时,只听“咔哒”一声轻响,机关到底发出的碰撞声,闸门紧闭,不再漏出一滴水。
机关合拢的瞬间,胜负已分,打架的都停下了动作,捡起各自散落的衣物,一群人瞪着红肿的眼,昂着与猪头也相差无几的头颅,趾高气昂的从士兵们让开的道中走过。
于是,A区的正门口,出现了奇异的一幕,20个穿着破烂军装,鼻青眼肿的青年,勾着肩,搭着背,叫叫嚷嚷的让人开大门。
守门的士兵以为他们是闹事学生,欲出去做制止教育时,一张纸忽然贴上门卫室的窗户,白纸黑字分明的写着三个大字——通行令,底下红章显眼。
部队向来是个上下级分明,尊卑有序的地方,核对好通行令,士兵二话不说就开了大门。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出去了,姿态歪斜的走在路上,如同一群丧尸,但心情却是飞扬的,如同一群被解放的野狼。
夏凉笑眯眯的看着小野狼们,“你们感受到自由的快感了吗?”
狼崽们嚎呼应和。
“宋教官明早应该就会回来了,不知道你们还来不来得及收拾东西。”夏凉笑眯眯的说出下一句话。
狼崽们再次嚎呼了起来,叫得有些凄厉,边嚎边跌跌撞撞的往回跑,好不容易挣来的自由,可不得抓紧时间赶在制止者到来前跑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