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男子身子因为恐惧,对死亡的害怕,瑟瑟发抖,而紧紧闭住的双眼,哪怕是此时已经是满脸大汗,颤抖的面庞没有丝毫躲避,面对死亡,他怕,可他也有不怕的理由,哪怕是死。
张放的一爪径直奔男子咽喉而去,乃是想直接取了他的性命,这一爪下去男子必死无疑。
这一爪所带来的威慑,挥舞间手爪前掀起一阵狂风,淡绿色的灵气看上去尤为骇人。
“朋友,何必下此毒手,人世浮华,不如坐下来喝酒如何。”一只大手盈盈握上张放手爪颈部,侧身一扭将张放的手臂放到自己胸前,转过面厐酣然一笑。
正是耿天行出手,原本在梨花亭中喝酒欣赏沿岸夜景,忽然船中传来喧哗之声,耿天行本就是好热闹之人,可以说是是哪里有热闹,哪里就有耿天行,随即步入月满楼当中,却是见得眼前的一幕。
张放微微一愣,自己的手竟然被一个锦衣男子所擒住,他想杀人,还没有谁敢出来阻止,不了今日却是一连闯出两人,心头恼怒。
看着眼前嚣张男子略微翘了翘嘴唇,张放旋即想抽回手爪,耿天行将手一松,张放险些跌倒出去。
张放拧了拧手腕,面露凶狠之色,手中一握淡绿色灵气凝聚汇成了一把大刀,手持灵气大刀,张放便是向耿天行砍来,耿天行单手迎上大刀,一把将灵气大刀握住,用力一挥张放与他的灵气大刀便是倒飞出去,打翻桌椅摔倒在地。
船沿边的人看见这一幕不由叫好,张放的行为在洛阳城中是人尽皆知,以往不敢教训他,今日张放自己撞上铁板可是怪不了他人,看看了张放身边的两名神态威武的护卫,对此时出手的年轻人不由担心了起来,更何况张放是张家下任家主,其更还有个都统祖宗,这个年轻人以后在洛阳城怕是难以再待下去。
“你.你.你竟敢打我!”张放双眼瞪得老大,眼眶边的褶皱都消散不少。
一手揉着撞到桌子的腰间软肉,张放双眼当中阴霾浓上不少,斜眼看了看一旁威严的护卫,均没有出手的意思,按照约定他们作为他的护卫,却也不是他的护卫,只有在当他有生命危险的时候才会出手相助,他根本没有权利调动这两名护卫。
耿天行向前迈出两步,挥手两道灵气送入苏娘与秀才体内,两人顿时一惊,身上的疼痛之感浑然消失,伤势肉眼可见的好了,转而又是走到舞女身旁,蹲下身着摸了摸颈部动脉,耿天行摇了摇头,已经是死绝了,回天乏术。
早在耿天行迈出两步开始,各各如桂公子等早就已经退散道两名威武的护卫后面,眼前这个人显然不是善茬子,躲在护卫身后既不会得罪张放又可以保住自己的小命,何乐而不为。
掀下一块桌布,耿天行盖在了舞女身上,捡起地板上的一个酒壶,拿在手中颠了颠,仰面拿起酒壶似是想喝余下的一点小酒,却是倒了又倒也没有一滴酒流出来。
“可惜了。”耿天行叹道。
看酒壶倒不出酒水,耿天行将酒壶握在手中,摇了摇似乎是醉酒的样子。
两名护卫看着耿天行走向张放,皱了皱眉头,一名护卫出声道:“还请这位公子止步,我们是张家的人,这里的东西我们会照价双倍赔偿。”
护卫看不出耿天行的修为,而方才耿天行接下张放的一招显然是有着不俗的修为,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他的修为在他们二人之上,自从都尉将他二人安排给张放以来,对张放的行为虽然有所微词,但却是按捺在心中,他们的任务就是保护张放不丢了小命。
所以此时若是耿天行对张放出手,那么他们也是会出手阻拦,甚至会有军队前来。
耿天行看着二人笑了笑,没有止步,两名护卫心中稍稍有些不快,毕竟他们二人是好心劝说。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他要杀本公子,你们还不赶快杀了他!”张放坐在地上眼中惊惧之意更甚,连连缩脚后退,深知自己不是其对手,恐惧着死亡。
两名护卫眉头皱得更深,心里颇有计较,要是真的是被耿天行弄死了张放,他们定然难逃罪责,虽然张家的候选人不止张放一个,但是在他们俩保护下的候选人被人打死,他们只会吃不了兜着走。
“你们!你们!”张放瞳孔缩成了一个小点,指着两名护卫。
“好.好.我这就死在你们面前!”张放苍白的面色不带有一丝血色,双手撑在地上连连后退,摸到一只打翻在地的小碗,张放狠狠看了两名护卫一眼,哆嗦着拿起小碗。
耿天行见其拿起小碗,心中暗道:“莫不是真要自杀不成?”冷哼一声缓缓逼近张放,三十年的在外游历,他谅他张放也没有那个但自杀,不为别的,这世上还有太多他眷恋的东西,譬如满月楼的舞女。
耿天行脚步不紧不慢就是看看这张放是不是敢自杀,见其不断看向两名护卫,莫不是要挟两名护卫,转眼耿天行就知晓了张放的想法,轻笑一声,压迫着张放。
张放打着哆嗦,手中的小碗滚落道地面,张放看小碗滚落,连忙向前爬去将之捡起,不料捡起小碗的同时,一只脚也踩在其前方的地板上。
张放此时已然是惊吓异常,抬头一看带着调笑的耿天行,一吓之下倒爬出数米靠在一侧的墙壁上。
“公子止步!”两名护卫一个闪身出现在张放身前,阻止耿天行再进一步,唯恐张放真的被这人所杀。
“哈哈”耿天行大笑两声,伸手抓过两瓶酒壶,便是往两名护卫手中一送,护卫面色一松,显然此人是没有杀意。
“不过是想与这名公子喝两壶小酒罢了,二位英雄不必惊慌。”耿天行面露八齿的笑容,人畜无害道。
“我家公子不便,公子还是请吧。”一名护卫瞥了瞥张放看得其已经吓得屎尿齐流,抱了抱拳,做出一个请的姿势,摇摇头道。
“既然今日公子不便,那么改日我俩再畅饮一番。”耿天行面带冷笑,从两名护卫中间的夹缝看向张放道。
张放看那耿天行对着他的冷笑,握住小碗的手不禁紧了一紧,冷汗不断下落。
“唉,可惜了,还以为今天能够见到这个恶人的死,却是不料,这人最后还是怕了。”
“毕竟是张家啊,得罪了张家谁能有好果子吃,来日这张放当上张家家主,我们可是要遭殃了。”
“是啊,这也怨不得人,是我,我也不敢啊。”
四周的人现在已经摩肩接踵,有些是在岸边来看,而有的则是在楼上听说张放碰到钉子,下来看热闹,不断有人群唏嘘感叹,这好好的一个张家,竟然出了这么一个嚣张跋扈的子弟,不禁有人感叹到摇头。
此时月满楼第九层上,一双美目凤瞳微微一眨,饶有兴致地看着这边。
“呵呵,这人有点意思。”声如细水。
月满楼第一层
“哗啦”
一声清脆的响声,在这里响起,张放手握一片小碗碎片,莫约半个碗的样子,拿到颈边划入肉中,鲜血顺着碗沿滴落在地板上,滴滴答答。
“你们两个叛军,还不快快把他给本公子拿下,要不是本公子就死在你面前,本公子要他跪在本公子面前做一条狗!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把他给我宰了,否则我就死在你们面前,看你们拿什么向我父亲交差,拿什么来向都统大人交差!”张放已然癫狂,狞笑展露脸上,一缕疯狂的意志侵蚀了他的心智。
两名护卫血气冲上头顶,这张放本来他们只是保他性命,却是不料被其以死相逼,身在军营都是有血性的汉子,怎想有今日被要挟的时候,斑驳的血管在手背上,双手是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这位公子得罪了。”两名护卫双双抱拳道。
“喝”
两名护卫同时一吼,身上布满灵气波动,手中化出一钩一锤,乃是修为达到灵海中期拥有灵师修为后,所形成的本命战兵,灵师如若是晋入灵海后期成为灵将之后甚至可以将本命战兵融入兵器当中,威力倍增。
他二人本就是洛阳城军中佼佼者,乃是张都统的麾下好手,都均有灵王的修为,正是张都统差遣他二人来保护张家这位候选人。
两人眼中满是无奈,对视一眼,同时看向耿天行,耿天行挠了挠后脑勺,咧了咧嘴,从另一桌上抱过一个酒壶,向着口中倒了倒,竟然也是没有酒水,显然已经被之前的人所喝光。
耿天行晃了晃身子,一屁股坐到了长椅上,险些落到地面,又是向着桌上另一酒壶抓去。
两名护卫见耿天行丝毫没有将他们放在眼里,眼瞳当中微恼之意跃然而出,原本是好意,你自行离去,我们也不会过于追究,最多就是在都统面前报告,况且是张放又错在先,都统也不能说什么,以防民众说他以大欺小,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也不会真的追究其。
奈何此人竟然如此不识时务!
耿天行晃了晃脑袋,一脚踏上长椅,举起酒壶又准备是喝两口剩下的酒水,居然又是不得,奈何耿天行心态再好此时也不能忍,一把将酒壶摔倒地上。
“晦气!”
与此同时,一钩一锤两两相交,像是一种组合战法,有序有章,两两磅礴的灵气相交,气势宏大,他二人恼怒万分,看得耿天行的嚣张,之前的好感一扫而空,随之用出军中所学的组合战法。
钩、锤喷涌着灵气向着耿天行撞去。
耿天行手肘靠在桌上,撇了一眼两名护卫,嘴角带着与之先前一样的无奈,摇摇头,他们可也算是尽忠尽职,有热血的汉子,奈何摊上一个张放也算是他们倒霉。
“谁敢伤我主人!”凭空炸响一声矫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