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冲两眼充血咆哮道:“他们为什么要害死我的母亲?”冰肌稳了稳名冲的情绪,然后说道:“名将军,你相信你婶婶的话吗?”名冲抽泣的说:“我一见婶婶就觉得有缘,你的话我完全相信!”冰肌叹口气说:“他们不但害死了你的母亲,还害死了你的父亲,并且还很有可能杀害了我的父亲!因为长期以来,刘策心中就有一个惊天的大预谋!他的预谋就是利用童义父来抬高自己的地位,以报复徐大哥为快感,然后贪图权利,附庸禄王,直至拥兵乱政,现在的所有的一切都证明了这一点。他和郑天霸早就勾结在一起,至于他们为什么能勾结在一起,我现在还不清楚,很可能各有所图,不过事情很快就水落石出了!他指示郑天霸给徐大哥下蒙汗药,盗走书信和物品,使徐大哥丧失在童义父心中的地位;然后又利用郑天霸故意丢下的证物来引导徐大哥他们认为是荒草山偷取了书信和包裹,这样他便假惺惺的帮徐大哥讨回书信和包裹,使童义父对他的能力和人品更加肯定。他结交名雪母子是因为他知道了魏宇和名雪母子的非同关系,之后他利用手中掌握的荷包对魏宇进行要挟,因为他知道魏宇就你这么一个儿子,当然在要挟的同时还给予利诱,这是多么的歹毒!通过软硬兼施,很快便将魏宇掌控在自己股掌之中,接着又利用翠柳对魏宇的感情掌控了翠柳。翠柳在魏宇的主导下,当然她也得到了应有的报酬,便故意引导童心依和徐大哥私会,于是便上演了夕阳亭的故事。当童义父要带着翠柳去孙大人家时,翠柳却假装小腹疼痛,为的就是自己能留在家中。待徐大哥和心依姐私会之时,魏宇却暗中沟通了孙大人家的管家刘武,以孙大人家有事为由,将童义父骗回家中。翠柳看到童义父进门,便故意丢落相思手绢让义父发觉,故意把童义父引至夕阳亭,就这样在万分尴尬的时候,还是有刘策出面来把事情摆平。然后刘策再假惺惺的替徐大哥长跪求情,显得他多么的有情有义。童义父和徐大哥都是难得的正人君子,但是君子被小人暗算的事情还少么?通过这些阴谋,刘策一步步得到了心依姐。娶了心依姐对刘策来说可谓是一举三得:刘策从心里喜欢心依姐,费劲心机终于到了手,心愿得到满足,此其一也!得到心依姐可以让徐大哥痛不欲生,达到了打击徐大哥的目的,此其二也!做了太子太傅的女婿可以提高自己在童义父和群臣中的地位,为自己以后的高升奠定了基础,此其三也!当刘策得到了想得到的东西,郑天霸就要向刘策索要自己应当得到的东西,比如说寨主之位;于是他两个在荒草山合谋杀害了我的父亲,然后刘策又杀人灭口,除掉了已经毫无价值的郑天霸!同时他们还杀害了在我家避难的傅天凌和杏花女。在此以后,他又逐渐勾结禄王,对抗太子,只是做的相当隐秘,长时间没有被人发现。徐大哥还记得翠屏山之事吗?那个蒙面人身影如此的熟悉,就是刘策所为!只不过是他穿的靴子是特制的,里面垫高了很多,又戴了面具,这样以便掩人耳目!当这一切都成熟了,这时候魏宇和翠柳对他来说已经成了一种累赘,接下来他要挟魏宇杀害了翠柳。但是当魏宇杀害翠柳之事被我们识破后,魏宇便做出失火被焚烧的假象,但是还是被老谋深算的刘策看破,于是便杀害魏宇灭口;但是慌乱之中刘策也将窃取的我父亲的遗物丢失在了现场,这也成了他杀害我父亲的证据之一。”复知听了,怒气冲天的说:“我和他情同手足,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冰肌摇摇头:“我现在还不知道,也许是欲壑难填,但是谜底很快就要揭晓了!”名冲听了,一把将腰刀抽了出来,双眼圆睁,对天盟誓道:“我现在就去杀了这个狗贼!”复知见了,急忙止住名冲道:“小不忍则乱大谋,你这样做非但杀不了他,而且还会误了大事。如今事情紧急,如千钧而悬一毛发,名将军先要冷静呀!”冰肌也急忙制止说道:“名将军不要冲动,你先将今天朝廷发生的事情说一下。”
名冲把刀放下说道:“本来我们说好了今天午时三刻要见面的,哪知道今天早上丑时时刻刘策即传令让我前去禁军大营开会。刘策在会上说,大明使者龙青云昨夜遭到一伙不明身份的人的袭击,当场丧命。死了明朝的使者,不但在朝廷上会炸开锅,甚至会导致黄金州和大明开战。现在想来,龙大人很可能是刘策一伙人故意杀害的,目的就是借机夺宫。刘策对我还是很相信的,会后就带了我和一班禁军到大殿外等候。虽说刘策只是副中尉,但是中尉乔一亭年事已高,顺天皇帝圣旨中写的明白,有刘策代行中尉事。刘策接管禁军后,安插自己人,结党营私。从今天刘策的举动看,他分明已经做好了夺宫的准备。我们在大殿外听的真切,今天一上朝,朝廷上果然就炸开了锅,双方争执不下,而州主顺天皇帝年事已高,闻得大明使者遇害,当时就吓得瘫在那儿了。我悄悄的从门的缝隙中看去,这时候就见殿下袁承坤出班奏道:‘父皇,禁军中尉乔一亭昨夜病发身亡,今天一早所有的禁军将军联名推荐刘策出任中尉,请父皇恩准!’顺天皇帝愣了半天,方才说道:‘乔一亭前几天还好好地,怎么会突然病故?’袁承坤淡淡的答道:‘人有旦夕祸福,乔一亭年纪大了,这也没有什么意外。’顺天皇帝无奈的摆摆手:‘好吧,就准了。’这时就见太子愣在哪儿,我估计他此时心里正后悔误荐了首鼠两端的刘策。就见袁承坤接着奏道‘父皇,太子殿下上次说刘策多有主见和智谋,如今事情繁杂,何不传刘策上殿听听他的意见?’实际上刘策本应该上朝,但是今天他和承坤早就商量好了,故意等候宣旨,目的就是提高众人的注意力。太子听了,心中暗暗叫苦,顺天皇帝点头应允。刘策听了宣旨,便带着我走向大殿,侍卫拦住说:‘刘大人,皇帝宣你进殿,但是这位小将军应该在外侯旨。’刘策冷冷的说道:‘如今非常时期,他是来负责皇宫大殿的安全的,我是禁军中尉,有权利和有义务这样做。’于是命我率领五百甲士把住大殿各个出口,明着是保护大殿安全,其实就是在向反对袁承坤的人宣示武力。刘策进的大殿参见已毕,顺天皇帝命刘策说说自己的看法。刘策大声说道:‘陛下,龙青云已死,臣已经命令禁军在京城严格搜查凶手,这样好给明朝一个交代。至于目前局势,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依微臣看来,再回头就是死路一条!’顺天皇帝无奈的点点头。这时只见太子出班道:‘刘将军,目前局势尚可挽回,怎么会是死路一条呢?只要我们以诚相待,给大明以合理的解释,以大明的胸襟,事情会有转机。’刘策哈哈大笑:‘太子殿下,真的那样么?堂堂大明的使者不明不白的死去,你解释的清吗?就算你解释清了,那大明的君臣会相信,会答应吗?如今只有先抓住凶手正法,然后给大明皇帝写一封信,说明原因。但信中绝不能俯首称臣,相反我们还要宣示我黄金州的威严。与人为奴,怎比自己为王?’承业冷冷说道:‘大明朝拥有雄兵一百八十万,与大明朝对抗只能是死路一条。再说了,人家大明朝以海纳百川的胸襟前来安抚我们,我们不但杀了人家的使者,还拒不认错。袁家的基业就要毁在你们手中了!’承坤听了仰天大笑:‘毁灭祖上基业?我们这是在毁灭祖上基业吗?你们投靠大明才是毁灭祖上的基业!’刘策又冷冷的说道:‘陛下,臣为了防止不测,已经命令禁军严查京城各处要害,如有可疑者即可缉拿。同时命令将军名冲率领五百甲士拱卫大殿,以防止变故。事情紧急,没有及时禀奏,请陛下治臣之罪。’顺天皇帝一听,气的几乎跌倒在地下。心中道:‘你这分明是在逼宫,却用这般花言巧语搪塞!我是堂堂黄金州之主,怎能受你摆布!’他正要大骂刘策,就见大殿之上绝大部分的大臣都出班支持袁承坤和刘策,只有少数几个人为太子力争。顺天皇帝怒道:‘大内侍卫总管白浪天何在呀?’太监赶忙说:‘白总管没有资格到大殿上来。’顺天皇帝把眼一瞪:‘朕下旨,还不给我宣来?’太监不敢怠慢,急忙宣白浪天上殿。时间不大,就见太监回来跪下道:‘白总管说他正在奉旨防守大内,非常时刻不敢离开半步。’顺天皇帝大怒:‘朕的话才是圣旨,他说奉旨,究竟是奉的谁的旨?’太监哆嗦着说:‘白总管说皇上曾经亲自对他说过,如果遇见紧急情况,要他一定先要先保护好太后。’顺天皇帝气的半响无言。袁承坤心中暗想:平日里白浪天没有白收我的五千两金子,看来今天起上作用了!于是不免脸上露出得意之色。太子见了怒气塞胸,心中悔恨道:童师父呀,这都是你的好女婿刘策做的好事。顺天皇帝缓了口气,断断续续的问:‘刘策,如果大明朝来袭,你可有良策?’刘策胸有成竹的说:‘陛下,大明朝虽然有雄兵一百八十万,但主要是步兵和骑兵,逐鹿中原自然是无人能敌,但是要攻打我们黄金州那就是两回事了。我黄金州和中原有高山大湖阻隔,这可是天然屏障。明军要想来攻,首先要突破我们直插云峰的高山;二来要有足够的水军和战船,这不是短时间能做到的事情。然而即使具备了这两个条件,但是他们要想攻入我黄金州,那也比登天还难!我们现有步兵十五万,骑兵五万,另外我们还有八万水军。陛下可下圣旨,命令许青峰将军率三万精锐驻扎于接云关。接云关是大明进入黄金州的门户,壁立千尺,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如果明军来攻,许将军坚壁勿出,明军久攻不下,必然挫动锐气,此乃以逸待劳之计也!陛下再令丘兴将军率领一万水军驻扎于接云关关内兴波湖南兴岛。南兴岛虽小,但是通过接云关进入黄金州的门户和跳板。丘将军可在岛上修筑坚固的工事和堡垒,做到易守难攻。然后再令邱剑将军率领十万步兵于湖边宁水、凌丘和长兴三处设防。胡天一将军率领三万骑兵严把重要路口,同时做好各路接应。陛下再下旨沿湖岸修筑工事和烽火台,各部依托烽火台为信号互相策应,这样做到万无一失。如果明军万一攻破接云关,我们则在兴波湖一线凭借坚固的工事一面坚决阻击明军登陆,一面命丘将军断其补给,使明军首尾不能兼顾,我们寻机全歼明军。如果明军去攻击南兴,我则从明军背后掩杀,和丘将军里外夹击明军。’袁承业冷冷的问道:‘如果明军同时攻取黄金州各处要地呢?’刘策自信的答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如果明军敢于分兵,那可是犯了兵家之大忌,我们一面坚守南兴岛,一面依托艰险阻击明军登陆,等到明军疲敝之时,我们水军则主动绕道其后出击,叫明军有来无回!’袁世英此时已经没了主意,又加上年事已高,身心疲惫,于是摆手说:‘就按照刘策的计策去办吧。’然后宣布退朝。但是只见他自己还没有走出几步,便一脚跌落在地上,中风不醒。众人见了大惊,急忙传唤太医,将皇上抬入寝宫医治。”袁承坤面露喜色,袁承业仰天长叹:“大事去矣,与大明为敌,我等死无丧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