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回头!千万别回头!”不知道又是谁喊了一句,我依旧没有听清。刚刚被战术射灯那么一照,再加上之前心理上的恐惧感,我到现在还有点失神,虽然听见人有人说些什么,但是我已经反应不过来了。
我忽然之间感觉到自己的脖子上暖暖的,像是有人在我背后给我吹气一样,顿时又感觉着一丝凉意。我当然就想回头看看到底有什么东西,但是我的整个人都麻木掉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害怕的缘故,竟然坐以待毙。
前方的战术射灯在晃动着,我能感觉到有人在往我这边跑来,“砰砰!”不知道是谁朝着天空开了两枪,尖锐的声响把我突然之间从呆滞中惊醒了过来,我身后那紧挨着自己的气息突然之间也抖动了一下,然后我能明显的听见脚步声匆忙的跑远。
直到后来我才明白,这两声枪响救了我的一条小命。
我双腿发抖的瘫坐在泥里,就像是一只泄了气的皮球,全是无力。就在这个时候他们都跑到了我的身边,陶操一把把我给扶了起来,给我检查有没有被伤到哪里。
我浑身发抖的问他道,“刚刚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我感觉着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我甚至连回头看一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幸亏你刚刚没回头啊!”陶操立刻给我掐了掐人中,我疼的一惊,整个人感觉着气血慢慢的涌动了起来,手脚的直觉又渐渐的开始恢复了。“你这是暂时性休克,起来活动活动就好了。”
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其他人,他们的眼里显然都是有些不可思议的表情,显然,他们所有人刚刚都看到了我背后究竟有个什么东西。
“你,你,你真命大!”蔡跃进声音颤抖的说着,“我,我刚刚,刚刚,看,看到你的脖子后面有一张血盆大口,只要你一回头,便会被那东西咬断咽喉。”他虽然没有身临其境,但是也是被吓得不轻。
我的心跳依旧跳的飞快,只不过没有了刚刚那种窒息的感觉了,看了一眼王勇,正发现他却有些好笑的看着我,“怎么,这就不行了?”
我没好气的说了一句,“要不你来试试?”
他摇了摇手,淡淡的说道,“你知道吗?这种沼泽水獭,一般成年的个头可以长到2米左右,它什么都吃,饿急了连同类都不放过,但是,它们捕猎都有一个特性,就是喜欢悄无声息的出现在猎物背后,然后等猎物发现自己,当猎物回头的那一刹那,咬断猎物的咽喉,享受猎杀的快感。”
“说的跟真的一样,你体验过?”季华不服了,他就讨厌别人自以为是的样子。
“他说的是真的。”说话的是陶操,“石杨就是这样死的,当时我让他不要回头,是怕他回头看见了害怕,没想到他还是回头了。”
陶操说着也有些叹息,随即又看了看我,低声的说了一句,“命不该绝。”
“卧槽。”我状态恢复了许多,顿时不满意了起来,“你这话几个意思啊?”
“好了好了,大家伙儿没事就继续赶路吧,别再掉队了,这里很危险,不是久留之地。”王勇终于说了句人话。
“你们说包国荣一个人在那里会不会很危险?”陶操现在不免有些担心他的安危。
“不会的,因为那个茅屋是处于空间不稳定的中心地带,这里的东西不会主动靠近那里,放心好了。”王勇领我们往前走,“大概只需要几分钟,前面就会走出芦苇荡了,当你们出了芦苇荡之后。你就会发现,更加令人不可思议的东西。”
我对他的话有些不是很理解,但是也没有往深处去想,由于刚刚的事情,现在的我不得不加倍留心。
“哗啦啦..”突然间一阵水花翻动的声响在我们身后不远处传来,我们所有人都是不约而同的朝后面看去,芦苇丛太密,通过战术射灯的光线,我们隐隐约约只能看见水花飞溅,一层层涟漪荡漾开来。
“什么东西?”我最先问了出来,刚才的心态还没恢复,突然间冒出来的响动,让我的心又飞一般的跳动了起来。
“要不我们去看看?!”季华已经把枪上膛了,他还真想宰掉一两个这样的东西。
“别。”陶操一把拉住了他,“少生事端的好。”
还没等我们说完话,大概离我们50米左右的芦苇开始成批的倒了下去,而且看这架势,好像正是朝着我们逼来!
“靠!什么东西?!”我们见着状况,不禁都是大惊失色。照这样的速度来看,不用一分钟,就能到我们脚下。
“快跑!”王勇眼神一惊,随即大声喝道,“快跑,我们马上就能到尽头了。”的确,我看了看前方不远处,好像芦苇丛已经消失了,但是,照我们目前的速度来看,没有个三五分钟是到不了的,可是后面不知道什么东西越来学近,还没跑几步,眼看着就要到我们脚下了。
“轰隆!”一声炸响,我就感觉耳膜一阵刺痛,原来是季华这小子拉开了一枚拉火式雷管,还没等我在看一眼。就感觉着一股气浪把我们所有人都掀翻在地,身上溅满了泥浆。
“你妈的!”王勇最先爬起来,“谁让你用雷管的,想我们都死在这吗?这地形这么开阔,没有躲避的地方,要是石头多,我们就死定了。”王勇虽然骂着,但还是把我们一个个都拉了起来。
虽然雷管把我们也殃及到了,但是身后那种奇怪的现象却又消失了。身后一个巨大的坑洞瞬间就被泥水给填满了,看不出一丝异样。
离我们最近的数米内的芦苇都是安然无恙的,这说明那东西可能就是就此停止了,也许是因为雷管的威慑力,也许是因为其他的我也说不清。
“走,别管了。”王勇带头让我们赶紧走,可是,当我们一回头的那一刹那,我们都惊呆了。
的确,我们身后的芦苇还有许多都是安然无恙的,但是,我们前方却是光秃秃的一片,所有的芦苇都被水平面为截面给齐刷刷的截断了。
“这?!”我真的感觉这到一切不可思议,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脚踝,还好。脚还在,我在那一刹那间甚至认为自己的脚都被齐刷刷的截断了。
面前的这一切,什么时候发生的?光秃秃的一片,我仿佛看见前方有一堆特别大的东西,就像是一只巨型的怪物一样,不对!是两只,一左一右,每个都身高百米的样子,对,黑压压的一片,我什么也看不清,但是,这轮廓,却看的让人不禁一股毛骨悚然。
“到了。”王勇心事重重的说了一句,随着他的头顶上战术射灯的光线看去,不远处是两座矮小的山堆,光秃秃的就像是高高的坟堆,上面没有生长一棵树木,之前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发现任何其他的东西。“以前,顺着芦苇荡走,能直接看到一座,而且别无他物。现在有两座矮山,那就说明其中一个必定是假的,如果我们进错了山,后果不用我说你们也都知道。”
“等等!”敏锐的陶操看向了王勇,“之前不是说去栈道的地下空间吗?怎么会带我们来这里,而且,这里怎么会有这样的两座矮山?!”同时,陶操在心里也在嘀咕着。自己明明已经探索到了古栈道的具体位置,根本就不是这个方位。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开始的时候我也和你一样十分的好奇,可是后来我才知道,你说如果张之遥想要在这个栈道下面造一个地下空间,他是想让人知道呢?还是不想让人知道呢?”王勇看了看他,又接着说道,“答案是不言而喻的,当然,要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完成这样一件事,那么就必须要另寻入口,就如同那些掘冢盗墓行当的人一样,从很远的地方打盗洞进入地下,当然,张之遥不是盗墓贼,但是,他有个干这一行的朋友,当时在民间也是小有名气,叫刘豫。”刘豫这个人呢,当时也被人称为最不义的盗墓贼,唐“十八陵”让温韬盗掘了,北宋“巩义八陵”则让刘豫破坏干净。北宋皇陵在今HN省GY市葬有北宋七位皇帝和太祖赵匡胤之父赵弘殷的迁葬陵,号称“七帝八陵”。相比汉、唐帝王陵冢巨葬丰,北宋帝王陵普遍简单;汉、唐帝王生前就开始卜穴营建了,而且宋朝皇帝生前不预筑寿宫。刘豫本为北宋臣子,后降于北金政权。降顺变节,本已不义,合伙盗掘陵,则更加不义。每个盗墓贼在下地之前都会先算上一卦,来预测自己此行的吉凶,这才决定到底下不下墓,这个习惯就如同湘西的背尸人一样,他们干这一行的人家里都会供奉着一只十三须花瓷猫,据说这种瓷猫特别有灵性,而且得用供养者的鲜血来喂养,每次背尸之前都会拜祭一番,如果发现瓷猫的胡须在拜祭时断了,那这次的行动就必须要取消,否则此行必定凶多吉少。所以啊,每个有经验的盗墓贼,都会有一个懂风水的人在其背后帮忙,据说张之遥纵火逃走都是借了刘豫的便利,否则怎么能连夜赶到八百里外呢,当时也被称为一大奇闻,顺风顺水也不会有这么快。
就是说,眼下我们要找的栈道地下空间,就是刘豫帮忙打造的,而且,像刘豫这样的人,能翻遍各大陵墓都全身而退,可见其经验之老练。而且,熟悉墓中机关的他必定会在栈道地下空间设置许多的危险,此行,也是凶险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