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东易觉得浑身说不出的舒坦,头也不晕不疼了,腰也不酸了,吃嘛嘛香的感觉。
悠悠打了个哈欠,懒散的舒展了下筋骨。
东易明显感觉伸展开来的右手上係着重物,顺势将双手收回。
“滋……滋……”微弱的响声,几乎细不可闻。
“好像是钢铁划过地板的声音,但我家怎么会有这种东西?难道我手上系着铁棍?”东易有些奇怪的想到。
还闭着眼睛的东易,将右手稍微抬高,左手向其摸去。
指尖好像触碰到什么东西,“光滑洁净”这是东易第一感官。
“如果是钢铁,应该很新!为什么我想到铁……啧啧……”东易想到。
左手的指甲尖莫名的顺着这东西划了一下,悬停在一处。虽然滑动的过程中没有声音传出,但东易心底却是一阵挠心。
随后一股冰凉的刺激感,顺着指尖流淌进大脑,使得东易有些当机的脑袋多了些许清醒。
努力睁开双眼,刚刚睡醒的人视线是有些模糊的,特别是昨天比较疲惫的人更是不堪。
同样的东易也是如此,茫然的看了看四周。
豪华的家具,精美的装修,独具匠心的摆设,处处突显出别墅曾经主人的富有和修养。
只不过这些都覆盖了一层厚厚灰尘,有些东西已经破损,屋顶悬挂的豪华灯具都已经看不出原本的色彩,剩下点点锈斑点缀,显然是久无人居。
东易如同长久不用机器,脑子反应有些缓慢,对眼前的一切几乎没有波澜,俩眼朦胧充满迷茫。
僵硬的做起身姿,顺势瞅了眼右手,一把刀身印着花纹的长刀,刀柄系着红绳缠绕在右手,锋利的刀刃杵在地上。
在瞅朱雀苗刀的哪一刻,东易的双眼从朦胧回复了清明。
东易猛然站起了身子,朱雀被扯的磕在地板上叮当作响。一双眼睛睁的巨大,眼角都犹如即将被撕裂,瞳孔微缩眼睛里的精光在来回闪烁。
惊愕,恐惧,茫然,还有一丝丝好奇,一张扭曲的脸上各种神情被揉成一团,嘴巴不自然的张开到吸着凉气。
全身的神经像弓弦一样被拉紧,扯的东易全身僵直。
忽然就像被剔除的筋骨,东易踉跄的跌坐在破烂的沙发上,溅起的灰尘在在空中飘舞。
一张扭曲过后的脸平静的有些可怕,握着刀柄手青筋暴露,整把刀都在颤抖。
愣神的东易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几束阳光,光芒中飞舞着是尘埃。
此刻的东易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就这样愣愣的坐着,盯着眼前充满灰尘的光束,四周寂静无声,只有东易喘息声在回荡。
良久之后朱雀苗刀不在颤抖,东易也恢复了几分神采,低下头的东易莫名的咒骂了几句,对着眼前的光束比划了几下中指。
然后望了望右手的苗刀,伸手将缠绕在手上的红绳解开,站起身来打量一下四周,用着朱雀苗刀刀背磕了几下地板。
阵阵冷风随着破烂的窗户呼啸而进,东易打了个哆嗦,习惯性的去扯衣服的东易,手上多了几条烂布条。
望着身上沾满血斑的衣服,犹如乞丐服饰一样挂在身上,东易一脸的无奈和憋屈,随后一抹恐惧伴随着狰狞的兽头出现在心底,又是一阵痉挛般的哆嗦。
“艹&#%¥……”努力摇了摇头的东易好像在驱散什么,嘴里不明含义的咒骂仿佛在给自己壮胆。
想到之前自己的疯狂和狰狞巨兽的事东易又是一阵后怕,东易不明白自己是怎样活下来的,脑中的记忆好像断片了一样,他只记得被狰狞的巨兽吞噬,眼前剩下的只有黑暗,自己好像坠入了深渊,心中只有只有活下去的欲望和一个疯狂的念头,怪兽吃他他也要吃怪兽。
头颅一阵作疼,脑海中好像闪现过了几个片段:一把发光的刀,向内部塌陷的兽躯,由一个躯体分裂出来的另一个自己,零零碎碎如湖光掠影般眨眼而逝。
剧烈的头疼让东易愣是想不起来刚才脑海中回闪的片段,摇了摇头的东易透过破烂窗户望向窗外,他害怕又有狰狞的怪兽隐藏在周围腐朽的建筑内,他可不想在死一次。
将刀抄在手中,东易大步流星的走向破烂窗户,在即将靠近窗户的时候,东易一个扭身将后背靠在窗户旁的墙壁上,紧贴着墙壁大口喘了几下气,手中的朱雀苗刀又松握了几下,然后又耸了耸身子。
微缩着身形探头探脑的随着窗户向外张望,来回几次后东易并没有发现什么,除了破烂的房子,枯木杂草丛生的街道,连个鸟的影子都没有发现。
对于这“万里无人,鸟兽无影”的情况东易几乎没有一丝的诧异,(也许是他选择性的屏蔽了这些,)反而大松了一口气。
神经大条,脑洞大的人不是没有好处,最起码适应的快随遇而安,恩,还有诸多优点等……咳咳……恩!就是这样!
好吧!就是说傻人有傻福,压根不会担心自己没经历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