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山帮总部。
秦川更衣走出院子,只见人影丛丛,白羽裳手提火把严令帮众四下严密搜索。“似乎有人潜入裂山帮。”
秦川来到白羽裳跟前,道:“帮主,出了什么事?”
火光映照着白羽裳白暂的脸庞,淡淡的道:“刚有夜贼潜入我书房行窃,藏于书柜之后,被我发现,交手了几招,破窗而逃,小小毛贼,秦供奉无须出手,看着便是。”
秦川内心嘀咕。既然是小小的毛贼,何须这场阵架。看来白羽裳也在防着我!
秦川拱手退下,漫步走出院子,劲提双目,四处张望,于假山边发现有点异常,随手捡起石块信手一扔。
啪
只见假山黑影闪动,一左一右,一前一后。分散往外狂奔,翻墙而出,往左边那个黑影已被帮众发现连忙追了过去,右边那个因为打了个时间差,被分散了注意力,眨眼消失于黑夜中。
秦川心里暗想,“这哪里是寻常毛贼啊,看这速度,至少是炼体八层以上的好手,趁着没人发现,跟过去瞧瞧。到底所图何物。”
瞬间,秦川运转劲力,几个起落消失于院前。
看着前面的黑影发足狂奔,犹如狸猫般轻盈。秦川暗暗留了个心思,跟在后面。发觉是往城东方向飞驰。继而又小心翼翼的尾随其后。
一炷香的时间,黑影闪身进了城东一处民宅里。
呼!
“终于停下来了,我倒要见识下芒山城传说中炼体八层的毛贼。”
心念一动,翻过围墙,直入屋内。
哼!
黑影也就是黑衣人蓦然回首,楞了一下。
秦川就这么盯着黑衣人似有点眼熟。道:“阁下有点眼熟,不知于哪与阁下照过面?”
黑衣人似乎放弃了抵抗,摘下面巾。
“是你,真是有缘啊!”
黑衣人苦笑抱拳道:“这缘分与我无益啊!不知公子深夜到此有何要事?”
秦川抬眼瞄了一下黑衣人,哼了一声,道:“不才在下被裂山帮倚为供奉,石大寨主深夜散步进了裂山帮帮主白羽裳的书房,好兴致啊。”
“如果石大寨主不愿说实话,那本人就带去你见见帮主,看她有什么要问你的?”
石磊一怔。左右衡量了一下,无奈道:“公子如果有闲暇,不妨听小人娓娓道来。”
“请!”
石磊坦然道:“芒山城有句俗话,一城一军两家三帮。简简单单的八个字概括了芒山城的势力分布。一城指的是城主府,署理城中大小事务,城主属于官面上武力的代表。一军指的是大明帝国的驻扎机构,一城一府互不侵犯,相得益彰,两家指的是芒山城的望族宁家与黄家。三帮您应该有所耳闻。”
“继续!”
“芒山城中势力复杂,盘根错节,本来还能维持和平,但就是两年前裂山帮的帮主白峰自海外得到一锦盒,而被几大势力获知此为神秘功法,从而威胁白峰要他拿出与之共享,白峰迫于无奈决定三天后约定时间交出锦盒,然而就在这三天中,白峰身死,锦盒不翼而飞。经过几天的追查,军督发现疑似城外七虎寨几位当家窃取了锦盒,于是连夜奔赴灭了七虎寨,称没有发现锦盒。而我在七虎寨安札,其实是奉了城主大人的安排,半月前探子回报,军督武功已臻化境,后天顶峰。欲有图谋。这才趁夜打探裂山帮。”
秦川理了理头绪,疑惑的问道:“军督灭了七虎寨,武功大进,于裂山帮有个瓜葛?”
石磊连道:“这也是个隐秘,自从裂山帮白峰死后,凭白羽裳二十多的年许怎么会轻易的接管裂山帮,其中就有军督的插手,暗地里白羽裳早就投靠了军督。”
秦川听闻此秘,心中大恨。“如果不出意外,八成七虎寨的几位叔娘就是死于此人之手了。亏我还给他们做了爪牙。恨啊!”
嘭
秦川一时气急,拍的桌子四分五裂。
石磊看来一眼秦川,心知此事对方已经信了几分,趁热打铁道:“公子那晚夜访七虎寨,想来您跟小人也是似友非敌,小人说的对不对,现在不做判断,您只要回到裂山帮,好好跟梢白羽裳,就知道我说的是否真实。”
“小人此次夜访裂山帮也是另有要事,就是想拿这两年裂山帮的细作的花名册,听闻有了军督的暗中操控,裂山帮准备一统三帮而压制城主府。进行更大的图谋。”
秦川心道:“石磊说的真假我先不好判断,如果是蒙骗我的假话,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问题的关键还在白羽裳这里。我的好好调查她是不是如石磊所言跟军督有勾结。军督的情况我还不甚了解,石磊既然口称是城主府的人,那就让他整理情况提供给我。报仇也得知己知彼。”
秦川道:“既然如此,今晚我就不带你去见白羽裳了,作为交换,我需要军督的消息,明晚此时我自会来取。城主府那边如有需要,我会通知你安排.”
石磊笑道:“好说,好说,小人一定准时准备好资料.”
“如此甚好!”
秦川点了点头,转身直接走了出去!
裂山帮,总部。
秦川回到裂山帮先去见了下白羽裳,从白羽裳口中得知另一个黑衣人使用秘法也逃了。正在城中四处暗访搜查中。
秦川面不改色的喝着茶,厅堂帘子被掀开,走出一贴身侍女,在白羽裳耳边低语了几句。
白羽裳强打精神笑道:“秦供奉早些休息,羽裳还有要事要处理,暂不奉陪了。”说完一抱拳。准备起身离开。
秦川在侍女进来的时候已经留意到此女,耳朵微微一立,已经清楚说的内容,也不道破,施施然的道:“请便!”
秦川信步回到了自己的屋里,换上一身黑衣,几个闪落出了总部,在阴影里看着白羽裳上马疾驰。
当下也不耽搁,提气远远的吊在后面。
“白羽裳这小妮子也蛮有心机的么,绕来绕去绕了半个时辰了,还这般谨慎。这口中的大人莫非就是军督?”
似乎白羽裳也觉得差不多了,直接下马,脚尖发力,弃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