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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2)

这郭家巷虽说从巷外看去就是一条人稍多的巷子,可一旦进去后就会发现它和寻常小巷大为不同。只因这郭家巷离河运码头颇近;也不知是谁第一个在这里开了店,久而久之,这里便成了船上水手,船下纤夫、搬工的聚集地,各色店铺开在其中颇为热闹不说,还有不少木匠、短工之流也在没有店铺的墙边蹲着等待雇主。

再往里走,便到了郭家里巷,这横着从郭家巷深处穿过的一条巷子原本叫“九里巷”,只是这里开的店和郭家巷那些卖吃食酒水的不同,做的是皮肉生意。苏杭自古便是歌舞升平之地,更有不少脍炙人口才子佳人的故事出自其中。但这九里巷中的生意实在和那些才子佳人不沾边,其时正是中原盛世,百姓多丰衣足食,里面进出的多是五大三粗的水手、搬工之流,偶尔还能看见几个纤夫从中进出。

当然,此中勾栏的女子也自然不能和秀红楼、宜春院中的相提并论,就连许多风月场中的常客也耻于提及这九里巷,认为这里坏了苏杭风月场的雅致名声。这风气渐渐传开,人们会大大方方地去秀红楼等地,却耻于说出“九里巷”三个字,慢慢地这“九里巷”便叫作了“郭家里巷”。

柳如梅这身朴实的灰布衣衫倒也是郭家巷中进出女子常见的装扮。此时虽还不到河运码头歇息的时辰,但也有三三两两的行人在其中进出。柳如梅不动声色地随着行人走入巷中,见街道上的行人与饭馆里的食客都显稀疏,但墙根处却满满地坐着一排等待雇主的各色工匠、脚力。

柳如梅一眼扫去,只见一身穿黄衣一脸络腮胡的彪形大汉操着北方口音,正大声嚷着要一口气找许多木匠和搬工;那些人中,是搬工、木匠的便分分凑了上去,其中两个带头模样的汉子,正和那个大汉讨起价来。

若是换作十余年前,有没有这许多工人还是另说,但有了这样的大主顾,这些人哪还会讨价还价,只要能跟着过去,赚些微糊口铜钱便千恩万谢了;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些脚力、工匠们的行会脊梁便纷纷硬了起来,若是价格给得太低,便不会巴巴地跟着去干活。虽就算是单是脚力的行会在杭州府也有三个,可三家行会应是私下有了协议,相互划分了地盘不说,若是某个价过低了,一个行会不做,也别指望着另外两个行会能接手。

同时,更别指望能找到单独的搬工,若是想在杭州府吃脚力这口饭,便须加入一个行会,入会后自有人来安排相关的活计,然后给工钱;虽没有实际雇主给的那么多工钱,但每月都会有一份安身钱;虽亦不多,但却能保证在没有活计的日子里不会饿着肚子,也不用担心找不到活计或是遭人勒索,同一个行会内还可以相互照应;“脚行”如此,行行如此,久而久之,杭州府内再无“单身”的脚力或是匠人了。

柳如梅又转眼看向墙根处的其他人,那些人或多或少都望着那黄衣大汉看个热闹,可其中唯独一十七八岁身穿蓝衣的年轻人靠在一阴暗处,目光伶俐地来回扫视着巷子。柳如梅不由觉得好笑,那人虽穿着打扮和那些工人相差不多,但柳如梅一眼便知这人是个练家子。

这武人之间用肉眼判断对方功力高低,有说看身形步伐、眼神气质,可不论谁,将这事说细致了,却又多比照不上;老辈人有说这其实多是“一眼之感”,何谓“一眼之感”?这就好比普通人用肉眼去判断其他人的年龄。你若是让小孩去猜大人的年岁,多半是不准的,但若是大人看大人,或是大人看小孩往往能十之八九。当然其中自然不包括那些驻颜有术的妖精般的人物了。

那青年虽是靠在墙上,但精气神与身旁的工人却是大异,想来那宋良的布置也可算得上周密,就连在远离中心的外围也绝不马虎,派了一个想是宋府中年轻干练的人物。或许这人在与人动手或是别的地方上是一把好手,可这盯梢的本事便让人不敢恭维了。那黄衣大汉离他也就十三四步的距离,他却看都不多看这位大主顾一眼,这样便好似再说:“我不是这地的工人,这里的事都与我无关。”就算没有陆由孝的描述,他这般柳如梅也一眼便能看出。

柳如梅一面暗笑这人不通那“不入流”的门道,想着要如何不着痕迹地解决掉这人;一面跟着周围的行人向这那人靠近过去。

柳如梅行至一半,那黄衣富商好似已经和那几个工人谈妥了一般,便要带着那墙根处蹲着的近二十人往巷子深处走去,看似是要穿过巷子去城内的某处。柳如梅不由得嘴角微微上扬,她稍一调整脚步,便很是自然地跟在了那些人身后;“神”之一元进能干涉他人心神,退能隐匿自身身形于人群之中。虽不能像评书中那般骤然便不见了身影,却可将自身气息完全混入众人之中,使他人一时间难以辨别。这也是许多扒手喜好在闹市中作案的原因,纵然当事人有所察觉,可往往之后见到的却是一群看似与自己毫不相干的路人,只觉得是谁都可疑,谁也都清白。

柳如梅混入人群后,忽觉一阵恍惚,七年前她刚入杭州府时的景象仿佛是前一刻才发生的事浮现在自己眼前。

七年前,柳如梅与爷爷祖孙两一路从京师逃避追杀至江南;柳如梅虽才弱冠之年,但心中早已把这本该是陪爷爷归隐山林的宁静之旅,却变得如此危险血腥的原因猜了个七七八八。只是每当柳如梅谈到此事,说要回去寻仇,爷爷却只是摇头;不过,好在在扬州仪征将那十三个自诩“正义”的武林新秀尽数击杀后,一路上就变得平静了许多。虽是如此,可祖孙两仍是小心翼翼,一路避开官道,专走山林小径靠狩猎山中鸟兽为生。

临近杭州府前,柳如梅心疼爷爷虽在自己面前强颜欢笑,却难掩心中忧郁;那日,她专程将打来的野兔精心烹饪了一番,要讨爷爷开心,兔肉在香料的烤制下香气四溢;柳如梅将爷爷领来;见老人家闻道香气却先是微微皱眉,她从小被爷爷带大素知老人的脾气,连忙说道:

“这香料是从村中那对夫妻开的小店里拿的,不过您放心,我把那张多出的狼皮留在店里,眼看就要过冬了,他们也用得着。”

老人家听到这话眉头才舒展开来,对着柳如梅微微点头,张口就要对柳如梅说些什么;眼看爷爷又要开始唠叨什么武人大义了,柳如梅连忙蹦跳着前去撕下一块兔肉,喂给爷爷吃,问道:

“这是上次您六十大寿时候,我从那会友楼请的师傅那里听来的法子,爷爷你赶紧尝尝,看我和那大师傅比手艺如何?”

老人看着眼前香气四溢的兔肉,微微一笑便把要说的话又吞回了肚子,将兔肉塞进嘴里大嚼起来,似乎这兔肉真是人间美味一般,老人毫不顾忌自己体面,一面嚼着兔肉,一面笑眯着眼连连说着“好吃、好吃”。

柳如梅见爷爷开始吃东西了,心里小松了口气,自己这个爷爷本是沉默寡言的性子;可一旦有机会让他提起“武人气节、大义”之类的话题,他便能滔滔不绝地说上一两个时辰。最要命的是,自己这个爷爷真的是“不善言辞”,道理反反复复就那么几个,故事更是只有“关云长华容道放走曹孟德”这么一个,还翻来覆去地讲;柳如梅自从记事以来便在听这个故事,再好的故事听上个十几遍也该腻了,柳如梅听了十几年。

见到爷爷吃得开心,柳如梅也高兴地撕下一块兔肉大嚼起来,祖孙两转眼间就将眼前三只又大又肥的野山兔吃了个精光,吃完后,柳如梅还意犹未尽地大咧咧坐在地大上舔起了自己的手指。看着眼前这个小乞儿一般蓬头垢面的少女,任谁也不会将她与名动京师的“公孙第二”联系在一起。就在柳如梅还在吮吸自己手指那野兔的滋味时,却听见一阵呜咽声。

柳如梅转头一看,却见到在自己心中犹如不败天神一般的爷爷,那个名震“齐辽”两朝的“一剑客”,如今却在自己的面前哭得如同一个孩子一般。只见老人一面拭去脸上的泪水,一面不住地说道:

“是爷爷没用!是爷爷没用啊!……爷爷没用,对不起你!……更对不起你战死沙场的爹娘……”

她连忙上前去扶起老人,平日里的伶牙俐齿,此时却不知被什么给噎住了,本想要宽慰老人几句;只是话到嘴边,见到眼前哭得犹如孩童一般的老人,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她只觉得自己的泪水不知什么时候也止不住地往外流,祖孙两相拥而泣。秋末寂静山林之中,隐隐传出这一老一少的哭声……

那日之后,柳如梅心中的不败天神就此一病不起,她虽也初通些医道,也知晓门中各种不外传的药方,但其中多是治疗内外伤与辅助练功之类;就算药材充足,面对眼前爷爷的病况,柳如梅也是束手无策。她只能扶着老人进了杭州城,四处寻找大夫,银两自然也只能靠偷鸡摸狗的手段,也是在那时她遇到了那人……

七年前,柳如梅就像如今这般混迹在人群之中。恍惚虽只有一瞬,但今日自从遇见吕平后,柳如梅不愿想起的往日情景,便止不住地一一浮现,这让她难得地重皱了一下眉头。

此时柳如梅离那宋良的属下只有六七步的距离,但她却利用身前的许多工人,将自己身形完全隐匿了在了其中,只有一柄有些许点缀的花伞尖,从人群中微微露出。又随着人群往前走了两步,柳如梅已然进入了巷子的阴凉处,她一面继续向前,一面极为自然地开始收起手中花伞;再往前两步,花伞已然全部收拢,这时柳如梅与那人之间仅有两人相隔;再迈出一步,两人间只相隔一人,柳如梅已然看见了那人的侧身。

她手中收起的花伞很是自然的轻轻下放,只是放到一半之时,似乎这位年轻貌美的女子在伞上看见了灰尘一类不干净东西,轻轻地抖动了一下伞身。

剑,与刀枪棍棒不同,人似乎生来便会使刀枪棍棒一类的兵器。纵然是没练过兵器的普通人,拿起刀来也知如何劈砍,扎抢也有个七八分的神似,至于棍棒,只需要去看小孩子玩耍便知,人和猴子一样,大娘胎里便是使棍棒的好手。唯独这与刀枪棍棒一样能时常看到的剑,若是让一个没学过剑法的使来江湖人常用的长剑,要么就是乱劈乱砍将它当刀使,要么则是胡乱刺一通,别说是看的人,就连使的人也觉得别扭。

究其原因,剑从构造上便是为了那虚灵巧妙的路子,追求以“点”克敌,用最小的力道对敌人造成最大的伤害,往往一出手便是直取敌人要害,伤口虽远不如刀伤那般看起来皮开肉绽很是骇人,却小而深而致命,俗谚“刀伤遍地跑,剑伤命一条。”说的便是这个道理。

一些地皮组成不入流的小帮派,相互械斗起来多是用刀,除了刀劈砍好用,且更能在短时间内学会一些使刀的技巧外;还因为砍伤看起来很是吓人有威势,但相较之下普通地皮用刀造成的伤口长而浅,没那么容易致命。若是以为地痞流氓都是一些不知生死的亡命之徒那就大错特错了。但凡太平年间,无论在何处,死人都不是小事。

地皮之间常为了利益而相互冲突,伤亡在所难免,处理死人若是不当,便会极大地折损自己在帮派中的声望,长此以往有谁还会继续追随?因此这帮中死人的处理往往是一笔颇大的开销,本是为了利益而冲突,若是死人太多那便是本末倒置的行为了。是故这些小帮会头目之间就有了默契,即便是到了面红耳赤相互掏刀子的地步,也都有一定的规矩,谁要是坏了这规矩,那便会成为公敌,其他帮会也会群起而攻之,再无容身之地。

故此,江湖上用刀的远比用剑的要多,这也并非剑贵而刀贱,只是形势使然而已。而剑之一道流传至今也不再拘于虚灵巧妙这一种路子,但万变不离其宗,剑若没有了“手、眼、身、步”的配合,便真不如一柄农家劈柴的斧子好使。当然,这里所说的“剑”指的是武林中最常用的“长剑”,军中所用的“短剑”,亦或是一些类似重几十斤的“重剑”一类奇特剑种并不在述说之中。

虽不见人,但柳如梅凭手中之感,便知这一击已然击中了对方耳后,此一击并不致命,但除非对方是金刚不坏大罗金仙一般的人物,否则都得乖乖晕厥过去好几个时辰。随着柳如梅向前移动的身体,她的身形遮挡住身后可能存在的一些视线,同时伞尖已微微抵在那人胸口,轻轻牵引那人靠坐在墙根,用脚微微将那人的脚向外踢开;柳如梅身形移开后,那人就和那些坐在阴凉处歇息的工人一般无二。而这时柳如梅的伞也才算是彻底地垂了下来。

她得手后也不回头,只是拉开了与那伙人的距离,随着他们一直往郭家巷深处走去,直至来到了郭家里巷的街口,才转了进去,和那帮人分开。

此时显然并非郭家里巷热闹的时点,她微微凝神,确信四周那两三个行人都没在意自己,正欲转身沿原路回去;却见到一堆满各色杂物的小骡车从自己身边经过。柳如梅目光便落在了手中这柄花伞之上;虽那一击之迅速,柳如梅确信那人没见到自己身形,而以他的功力也很难发现自己是被这支花伞击晕,但凡事就怕有个万一,加之之后出去,只怕和宋良还有冲突,脱身虽不是难事,但若因为这柄花伞暴露了自己的行迹,那就真是阴沟里翻船了。想到此处,柳如梅便顺手将花伞悄悄放入了那骡车中,再将自己身穿得那件宽大灰色长袍重新整理收紧了一番。柳如梅这才转身从郭家里巷中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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