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数百公里外,在不知何地,群片山脉中,其中一座山高耸入云,碧绿巍峨,雾气腾腾,莫名的有种磅礴之势,在群山中以它为最,如撑天之柱,屹立于此。
这座山体陡峭凶险,青与黑交错,给人一种深严敬畏的感觉,这是自然的伟力,没有任何人力所规划修整。然而从峰底端有盘旋如蛇一般的阶石,不顺着阶石向着山的顶峰寻去,有一处凹进去的地方。
在那平面上出了四壁草盛以外,还有两根石柱,分别斜插入土层中,且在两根石柱之间,更有纹路交织,隐隐间汇成了一副阵图,若有修士在这里,就知道这是传送法阵。
“滋。”波纹如涟漪慢慢平复,显然有人刚刚开启了传送法阵,在那传送大阵的另一端,恢宏阔气,一片片霞光溢散,仿佛来到了仙界一般。
一座宏大的殿羽悬浮,散发七彩霞光,雾气缭绕,如九天外的仙殿,然而在仙殿的下方一块大岩石漂浮。似乎还有人立于上面。
仙殿之处对着那悬浮石块降下了一束金灿灿的大道,那悬浮于石块中的人便朝着这大道走去,其中一人道:“不知道大人是否回到了道中。”
他们说的大人,自然是不久前在赤霄百里附近的那位年轻大人,很显然他们就是那一路人,天玄门中的修道者。
……
然而此时的,他们所谓的大人,其实早就到了天玄门道中了,无瑕无疵的天玄道路,青岗石铺筑而成,坚硬如铁,普通人踩在上面就能感觉一股特别坚硬之感。
“给我一个说法。”充满威严,如神雷震撼天地的声音,涌了过来,直达人的心神。然而向声音寻去,那是一个比较矮,但却粗犷的男子发出的,那男子一身赤焰袍衣,在那身袍子上秀着“玄”字,似乎承载天意,向着前方那人发出质问。
“哼,怪只能怪紫云风技不如人,已经给过他机会了,是他自己不懂的珍惜,怪的了谁?”那为古家族出来的年轻大人,不卑不亢,气势凌云回应道。
只听见那身着天玄赤焰袍子的大汉,手指捏的吱吱作响,可见他出奇的愤怒,又不能言:“年轻人,要懂的收敛,大千世界,所谓的天才,不过只是星河横沙一粒而已,说不定会在时间长河中逐流而逝。”
然而古家族的年轻人头也不回的转身,只留下了一句淡淡的话:“呵呵,这到不用二长老费心,我自信同阶无敌,任何人亦可横推之。”
那所谓的二长老,眉浓大眼,花白须发胡至耳际长至下颚,怒目圆睁,似神猿金刚,给人不怒而威之感,此刻他是真的气怒了,然而那男子却丝毫不在意。
“风儿折陨了,是那叫作宇舒的少年做的吧!”在二长老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不过他倒是没有大作,这可能是暴风雨之前的忍耐吧!
天玄道门,在这个宽阔的场中,一层斜辉撒下,把那男子的影子拉的很长,他就那样一步一步消失在了二张老的眼中,余下的二张老,甩了甩袖袍也消失在了这开阔的天玄大道中。
“咔。”
突然之间,一声微妙的声音想起,天玄二长老眉头紧皱,似乎划破了空间距离,突兀的出现在了一件通体金黄的殿内,如同黄金铸造,金碧辉煌,斜辉之下,更显得明亮不已。
在大殿之中,陈列着一块块玉石,碧绿通透,好比水晶般,不过这些玉石,有几块大的早已暗淡了下去,敛去了光华。
此时,空气似乎在爆鸣,不过随着一声“哼”,这里便恢复了平静,像初始一般。
……
“公子,要不要出手?”温和的声音在古家族年轻人耳边响起,这是一个大人物,一直在暗中为这年轻人护道,然而天玄除了少数人知道外,其他人均不知有一位这样的人一直跟在他身边。
“不用。”这位年轻大人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只是淡淡的说道:“如果我想杀他,不必你出手,现在的我足以摆平,只是……”
“公子你又突破了?”
只见被称做公子的年轻大人只是微微颔首,并没有明确的答复:“只是留着他还有用处,有些事我想弄明白,其次这个人只怕是别有用心,也乐的看一出好戏”
……
植被茂盛,一大片树木草枝肆虐生长,看似动物的尸体倒在了草族上,绿晃晃的液体流动着,夹杂着血红,其实那是血液,不过早就不同于正常了,草簇染上了后,云升起了烟,枯萎了下去。
怪物的面容虽然有些惊惧不过其中嘴角也带微微弧度,看来是解脱了,这便是与宇舒缠斗的绿色怪物,由天玄子弟转变而成。
“莫非遇到的另一只也是由此转变而来的?”他心中腾起一层阴云,不安,这究竟是什么东西,触碰后居然同化了。
在宇舒思考之际,一道人影从他身边走了出来,缓缓走向了那尸体,这一次宇舒终于得以见到他一直想见到的灵体,一道虚实透明的人影,衣袂飘飘,白如初雪的头发自然垂落,如仙如皇,只是一站,就给宇舒两种截然相反的感觉。
一种是仙山之岳的伟岸之感,虽然他并没有见过,另一种是普通人的感觉外加一点和蔼可亲,这很奇怪,但确实他有这种感觉。
“还是换一种形体吧!力量流失的太快了。”灵体自言道,以肉眼可观到,灵体所化之身在变化,化成了五岁孩童般大小,依然是有些透明的,但看过去他的肌肤真如孩童般。唯一的遗憾是他也或是她的面容看不清,以至于是男是女都不好分辨。
一团蓝紫色火焰焚在焚烧,尸体迅速消融,变成了一滩溶液,之后又快速蒸发:“这东西是邪物,就算是留下来也不见得会化作天地养分。”
“你究竟是……”
那道影人影转身,宇舒第一感觉就是那人在向着他微笑,明明看不见,然而给他的感觉就是在笑。
“无须担心,我不会害你。”
“以你之血,唤醒了我,这是一段善缘,我知道你想知道我的来历。”
“是的。”宇舒答道,他非常想知道灵体的来历,还有自己亲人的确切消息,他明白灵体必然知道一些他想知道的事。
尸体焦黑,化作浓烟飘荡上了天空,在这“海”天相接之处,冒出黑烟,诡异且有些不和谐,空气中漾溢着肉香,让人生出食欲,不过想到是尸体散发的,反而生出一股恶寒。
“记忆只余残识,我已忘记了自己的名及许多重要的事情,只记得血流漂橹,没有尸只有骨,化作凄凉遍布。”
“是局,是阴谋。”
“……”宇舒不知道怎么去接话,虽然说出的话断断续续,但细想就觉得太惊世骇俗了,过于的神幻,如梦境一般,这对于他而言反而平淡了。
最后宇舒还是了解到了他父亲的去向,那一战下,他的父亲与敌人消失在了宇宙深处,据传最终又出现了,身上布满了血迹,手握残器,凝视着一个方向。
然而不久又消失了,至此再也没有出现过,有人说他化作精气归于天地了,又有人说他继续征战远方,与敌人厮杀,然而没有人明白,他为何去征战厮杀,这有何意义?
“你母亲的失踪,或许也和你父亲有关,他归来后肯定有所作为,至于是什么,那就不得而知了。”灵体发音,雀鸟婉转,童稚之声,越过间隔,直接在宇舒脑海响起。
是的,宇舒的父亲在这片大陆留下了太多的足迹,他所走过的地方很多,留下了许多信息,等着有缘人去揭开,发现。
“有些人从出生就注定了不会孤寂,有人注定默默无闻。”灵体说着这样的话,对于宇舒而言,虽然就在他身畔,却给他一种飘渺遥远的感觉,如在云端。
“砰”随着说话期间,灵体向着那似焦炭的尸体在空气一点,顿时便化作尘烟消散而去,再也不负存在。
宇舒就这样看着,虽然眼前的敌人已经化为灰灰尘埃,但隐藏于背后的敌人还未亮出爪牙,他不知道天玄山门,会如何处理这件事,但恐怕不会善了,特别是二长老。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