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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忽忆少时朦胧事

笔者八九岁的懵懂时期,由于父母都很忙,一个哥哥姐姐在上初中,正值青春叛逆期,除了念书没有灵气外,其余都挺能折腾,翘课、早恋、打架等,反正青春一塌糊涂期的各种行为是一样接一样的来,父母为此心力交瘁,实在无暇顾及我这个没有存在感的小屁孩子,就把我丢在外婆家,这一丢就是五六年,直到我在外婆家念完小学,才转回县城家中念中学。

外婆家在离县城不足百余里的一个小山里,说是小山,是因为整个村庄仅有三十余户人家,而这三十余户零零散散散落在整个小山南侧,每家每户都是做西朝东的格局,村庄呈南北走向,正中间一条林荫大道贯穿而过,直至后山。整个村庄绿树成荫,郁郁葱葱,不但有各种野生的瓜果花枣,更有各种雀鸟蛇兔,村庄中鸡鸭猪狗声等不绝于耳,好一派人间勃勃生机景象。

那时候说是小,却正是淘气顽劣的时候,和几个小伙伴成天上树挑鸟窝,爬墙摘果子,东串一家门西入一户院,现在回想起来,好不快哉,比之今日孩童,更有一番趣味。我要说的故事,就是在某天盛夏的一个下午,天气非常炎热,虽然有绿树遮挡,却也使得人懒洋洋,不想乱跑,就想待在阴凉处嬉戏,那天刚好李爷爷也慵懒的待在院子中的老槐树下,悠哉的吸着老式旱烟,嘴吧嗒吧嗒的,烟雾缓缓的从李大爷嘴边袅袅升起,大家围坐在李爷爷旁边,李大爷呵呵笑着,说你们要玩什么,我陪你们玩儿,大家就叽叽喳喳的说,李大爷,你给我们讲故事,就是讲你讲的鬼故事,李大爷也算比较熟了,平时也喜欢逗我们玩乐,大家最喜欢的还是李大爷会给我们讲故事,李大爷小时候念过私塾,有文化,讲故事讲得好,故事中新鲜事情特别多,常引人入胜,叫人流连忘返,害怕不已,又忍不住一定要听,好像人类对未知事物的兴趣从来就是一样的着迷。

我记得当时讲了三个故事,这三个故事,至今我想起来都觉得不可思议,诡异至极。

其一,李爷爷小时候(推算应是清朝晚期),某天晚上和哥哥躺在床上玩闹,忽然听到门口有走路声,窸窸窣窣的,李大爷和哥哥同时叫起来,妈妈,妈妈,爸爸回来了,妈妈也一脸笑容的跑过去,打开房门,发现门口空无一人,就以为是听错了,关起门来,继续玩耍;过了半刻钟,门口又有走路声,也是窸窸窣窣的,李大爷和哥哥同时叫起来,妈妈,妈妈,爸爸回来了,妈妈走过去,打开房门,发现门口还是空无一人,妈妈又在门口看了看,会不会是其它的东西弄出的声音,除了静悄悄的,什么都没有,妈妈嘀咕着就回来了,李大爷和哥哥继续玩耍;又过了半刻钟,门口又出现走路声,还是窸窸窣窣的,李大爷说他当时和哥哥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紧张起来,妈妈走到门边,犹豫着要不要开门,突然门外就没有了声音,妈妈快步赶回来,说天已经很晚了,赶紧睡吧,当时,李大爷感觉一阵凉风吹进来,身上冒出冷汗,一夜无眠。

其二,邻村有一个叫石头村村庄,村里有户人家男主人,有天半夜忽然醒来,与妻子说,要出去挑水,那时候农村里面还没有自来水,吃水都是去山上挑山泉或者井水里面挑来吃,妻子觉得奇怪,说你半夜挑什么水啊,赶紧睡觉,明天还有事呢,虽然家里面没有水了,但明早早起去挑也来得及啊,主人说,现在正是缺水的季节,而且,上面安排给我的任务,我必须完成,说完就穿好衣服,用担子挑好水桶,准备出门,这时候,妻子觉得奇怪,但又见劝不下来,就说,那你等我,我去取油灯给你照明,待妻子取到灯主人已经出门去了,妻子说时迟那时快,也赶忙跟出去,直奔水井去,但到了水井边发现没有人,又折返去山泉的小路,一直到山泉边,还是没有发现人,就一直找,一直找,找到天亮,一直找到今天都没有找到,主人到底去了哪里,无人知道,而且水桶,担子等物件也不见踪影,听说这件事还记载在本地县事里面。

其三,李大爷四十岁左右年纪的时候,有一天晚上内急,就半夜三更起床去解决,刚解决完准备回家(农村的厕所都在外面),突然,隔邻的狗叫了起来,可是狗的叫声很怪异,本来是正常的吠叫声一会儿,当时却突然变成嚎叫(注:狗嚎叫时,嘴巴是圈起来的,跟人在吹口哨时类似),而且周边的狗都同时嚎叫起来,李爷爷觉得很奇怪就往南北分界的主林荫路看去,那知不看还好,一看不得了,只见有一大群人从村中间的林荫大路上向后山走去,只见那些“人“高高矮矮可全都是长发凌乱,面无表情,破烂的长衫就那么飘呀飘的,李爷爷当时吓呆了,不敢吱声,第二天和别人一说,竟然有两三个人都说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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