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点30分,刚刚做完手术的安荷蒂从手术室走出来,脱下身下的无菌手术服,9个小时的手术一夜未眠,疲惫的她累的伸一个懒腰,长吁了一口气。
“给。”说话的人同为心胸科医生,安荷蒂高中同学,让俊安。
让俊安,爸妈经商,算是一个小富二代。但是却没有富二代那爱炫富的臭毛病,爱恨分明,无条件支持安荷蒂一切选择。高一相识到如今,三观相同,想法一至,两人一起学习一起工作13年,让俊安对安荷蒂的喜好厌恶,生活习惯,喜怒哀乐,包括她的伪装和逞强都完全懂得,是对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人,感情至深,却与爱情无关。
让俊安手里拿着热豆浆和包子递给安荷蒂,“他们说你这手术做了9个小时?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安荷蒂接过早餐,“哟,滚滚他爹呀!”一脸笑容。安荷蒂以前对让俊安说以后他生孩子就叫让开,小名叫滚!“我不是不想让你受累吗!”说完还抛了个媚眼。
让俊安白了安荷蒂一眼,“看你这表情手术挺成功。”
“那是啊,我是谁啊!博士安!”安荷蒂吃着包子说。
“你就得瑟吧。对了,听艾姐说你遇到了她之前要介绍给你的男人,你还挺满意?”
“艾姐真是八卦。”安荷蒂咽下包子,“不过他可真是又帅人又好。”说完看着前方花痴的笑着。
让俊安用手肘推了安荷蒂一下,“哎,醒醒。艾姐说他是特种兵,常年在部队,部队里的事都不能和家人说那种,你有事他能在你身边吗?就是你难过给他打个电话他都不一定能接电话,你就非想谈这种恋爱?你爸不让你考军校警校,不让你当军人当警察你就非得找个军人?你就这么自虐?”接着看着安荷蒂又补了一句,“你可别忘了,你爸也不让你找军人和警察男朋友。”说完还一副“我也没办法的表情”看着安荷蒂,顺便又喝了一口安荷蒂的豆浆。
安荷蒂听完斜眼瞪着让俊安,“你是不是从小被我爸安排在我身边的奸细啊!你明知道我喜欢的事却因为我爸妈都没有做成,我现在遇到了喜欢的人你还泼冷水,你就不能盼我好啊!”说完踢了让俊安一脚,却被躲避挨踢十几年的功夫娴熟地躲开。
“我不是泼你冷水,我是给你提个醒,如果叔叔知道你交一个特种兵的男朋友他是会以各种方法让你们分开的。”让俊安一只手捏着下巴,皱起眉头,“不让你考军校警校怕你受伤我可以理解,可是为什么不让你找军人警察男朋友我这十几年也没想明白是为什么。”说完转头看着安荷蒂,“难道叔叔是认定我了?哎,不过我可不同意啊,我上学每天和你在一起,工作了每天和你在一起,休息了还要每天在一起,我可不愿意啊!”让俊安嘴上这样说着,却从高中时没和安荷蒂分开过,连安荷蒂被牛津大学邀请去读书,他都自己考到了牛津陪着。
安荷蒂一把挽住让俊安的胳膊,甜笑着说:“没事啊,我愿意和你在一起啊,我男神在部队的时候我有事就找你啊!”说完把包子塞到让俊安嘴里,走了。
让俊安拿出口中的包子看着安荷蒂的背影大声说:“找我?你没有拧不开的瓶盖,没有换不了的灯泡,没有修不好的水管,没有拎不动的包,没有干不了的活,没有通不畅的马桶,没有修不了的车,没有打不过的人,没有吃不下的饭,你找我?我有事还得找你呢我!”说完又把包子塞到嘴里嚼起来。
这时让俊安的主任从他身边走过,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医院内禁止大声喧哗。”说完径直走掉了,让俊安被拍的差点呛到。
安荷蒂回到办公室从包里拿出手机,看到两个林东熠打来的未接来电,拨通了电话。
“喂,我手术到现在,才看到你的电话。”
“整整一晚吗?”林东熠穿着军装开着车,帅的发光,表情却很严肃。
“嗯,一个孩子因为太胖导致各种内脏疾病,昨天病重,好多科室一起共同手术。”
“手术成功了吧?”
“对呀,我们的任务就是一定要让我们手术刀下的患者继续好好的活下去。”安荷蒂欢快的说着。“我们中午一起吃饭啊?”
“嗯……”林东熠顿了顿,“我早上接到队的电话,得回部队,现在已经开车在回去的路上了。”他说的很内疚,也很舍不得。部队就是这样,无论因为什么事情休假,只要部队一个电话,马上要回到部队,这叫纪律。
“啊!”安荷蒂的情绪有些失落,“这样啊。”
林东熠刚要开口道歉安荷蒂先开口带着笑意说:“没关系,等你回来我们再吃,回部队你要按时给手换药。”
林东熠忍住了想要说的抱歉,用力的“嗯”了一声。
“嗯……还有,注意安全。”安荷蒂小时候就知道爸爸总是离家一个月两个月,和家里没有任何联系,他不知道爸爸是去干什么,只有妈妈告诉他爸爸去工作,去保护国家。但她从妈妈的表情和语气中看到了担心,长大以后国家越来越稳定安全,但父亲还是很忙,经常联系不上,但她和母亲从来不过问父亲的工作。所以她不用开口问林东熠回去干什么,她知道部队的事情都是秘密,不该问的不问,不该说的不说,这是一个军人家属的基本素养。
“嗯,放心吧。”
“拜拜。”
“拜拜。”
挂断电话安荷蒂看着手机,让俊安说的话她都懂,而且她知道她的爸妈不让她找军人男朋友就是不想她牵肠挂肚,如果真的和军人结婚,尤其是特种兵军官,他不转业的话两个人只能一直分离着,要么女方随军,要么,也不知道会收到部队的什么消息。可是她偏偏喜欢穿特种兵军装和特警警服的男人,觉得那才是真男人。
某军区陆战队,临时作战帐篷内,接近四十度的高温,二十名特种兵身着作战服,戴着头盔,脸上画着迷彩伪装,手持步枪列着整齐的队列。
“这次把你们集合到这,因为我方收到可靠消息,一伙边界越境客从国外进入我国境内,40人左右,人数较多,边警请求我们部队出人,一起拦截这伙越境人员,因为这伙人手里有武器,数量和类型我们现在还没有掌握,所以大家注意保护自己和队友,也尽量保证越境人员的人身安全。”说话的人是军区司令安浩成,安荷蒂的父亲,林东熠所在部队的首长。
团长接着司令继续说:“这次我们出一组20人的队伍,林东熠任队长,”指向铺在桌上的地图,“我们部队负责这四个地点的布控……”